“大人,末将不敢。”李成眼睛红红的:“末将为人鲁莽冲动,不若陈大人。”
“是不敢,还是不?”
“大人,是不。”
“很好,很好。”张贵拍了拍李成的肩膀,道:“果然是老子的好兄弟。”
“从今日起,你小子就是均州军保密营的指挥使。”张贵严肃说道:“此事关乎大宋的生死存亡,关乎数千万百姓的饥饿温饱,或许老子这样说你觉得言重了,不过老子要说的是,老子这样说还算轻了。”
“从今日起,这个小山丘直接划入禁区,小山丘方圆之内,不得有任何人出入。”张贵说得更加严肃了:“从今天开始,这里将会修建成大宋最坚固的堡垒,老子要你用你的生命保证,只要你一息尚存,这里就在你的掌握之。”
“大人,只要我李成一息尚存,这里永远在大人的掌握之。”李成双脚并拢,向张贵敬礼。
在他身后,三百弟兄,敬礼。
张贵敬礼,庄严道:“弟兄们,老子知道你们心有疑问,你们都是魁字营的精英,你们都是均州军的精锐,你们都是杀敌的好手,你们每一个人身上都背负了鞑子的血债。”
“或许,你们心有抵触,你们希望上战场,你们希望流血,你们希望用血去证明你们的功劳,你们希望用血去充实自己的生命。”
“但老子要告诉你们的是,这里以后就是你们的战场。”张贵大声道:“或许你们有些人以为这只是老子的一个仓促的决定,但老子要告诉你们,这绝对不是一个仓促的决定。”
“我希望,你们用生命捍卫,捍卫你们的诺言。”
“以我之血,捍卫我的诺言。”李成高声呼喊。
“以我之血,捍卫我的诺言。”三百弟兄齐声呼喊。
李成的动作很快,当张贵与舒伦离开,一个用拒马修建的简单隔离带已经修了起来,郭平这才得以离开这个暂短的岗位。
“郭平,你马上去把葛老叫过来,无论他手有任何事。”
“舒老。”张贵等得郭平答应而去,满怀歉意,道:“还没经过您老的同意,就把这里划为禁区,还请舒老原谅则个。”
舒伦摇头,道:“大人小看在下一把老骨头了,只要对朝廷,对百姓有益的事,别说一个小山丘,就算是舒家所有的产业,张大人可以随时要去。”
“舒老言重了。”张贵摇头,道:“均州有法规,凡是因官府原因而不得不征收的土地,官府都会按照市价的一倍赔偿。”
张贵指着身边的张娘子,笑了笑,道:“这是均州的户曹张大人,日后赔偿之事就由张大人直接处理,希望舒老满意。”
“大人,万万不可。”舒伦坚决拒绝,道:“不过一处小山丘而已,就算是整个舒家又怎样?老夫岂是那种见利忘义之人,老夫又岂看不出这是利国利民的大事,老夫沾了大人的光,已经是老夫的荣幸了。”
张贵沉吟片刻,道:“江陵以鱼而名,均州明馆有一种鱼稻共养的方法,已经在均州实验并获得成功,只是均州土地多山,不适合推广。”
“舒老若是能够相信张某,张某就把这种方法转让给舒老,也算是张某能够给舒老您的一些报答。”
“这个。”舒老自然想拒绝,他并不在乎这一出田庄,他在乎的是张贵,他心已经有了念头,就是紧跟张贵的步伐。
或许,那是自己名留青史的机遇。
张贵拱手道:“舒老别慌着答应,江陵迟点也会有这样的实验,等成功后舒老再答应也不迟。”
舒伦见张贵把话说到这个地步,知道再说下去就不好,拱手道谢:“大人厚爱,老夫就答应了。”
又聊了片刻,郭平已经把葛老头带了过来,同时过来的竟然还有朱老头。张贵请舒伦和郭平回避,先是问朱老头:“朱老伯,下面张某所说的话非常重要,朱老伯若能信守诺言,张某说也罢,不过……”
朱老头憋红了脸,大声道:“老头虽然贫穷,但这辈子没有说个半句谎话,没有悔过半句诺言,大人若信不过,小的不听也罢。”
葛老头也帮忙说话,两人不打不相识,朱老头刚开始不服气,不过与葛老头交谈了一段时间,才现葛老头的本领真真实实的远在自己之上。
然而让朱老头吃惊的是葛老头说的话:“张大人对水稻的本领,远在老头之上。”
朱老头听到郭平请葛老头回去,自己也厚着脸皮跟过来了,一个人种了一辈子的水稻,本以为达到了极限,然而一道新的门却开在了眼前,能让朱老头不眼红吗?
“下面张某说的话,两位能不能理解都不要紧,最重要的是按照张某的话去做,去尝试,不怕失败。”
见两人都认真点头,张贵沉思了片刻,继续说道:“这里从现在开始已划为禁区,两位从听到张某之言起就是均州军的保密人员,没有特殊情况,不能暴漏身份,出入都会有奎祀军的人员陪同,也不怕告诉两位,暗地你或许还有其他眼睛看着。”
“也就是说,从现在开始,你们就没有了个人自由。”张贵看着两个老头,语气没有带有任何感情。
“你们的一切,都将属于均州军。如果你们想反悔,还有机会,但张某恳请你们不要把这次谈话说出去。”
“大人,”朱老头拱手道:“老头只想问一下,此事是否与水稻有关。”
看到张贵庄重的点了点头,朱老头噗通一声跪下去,迅磕了三个响头:“请大人教老头有关水稻的本领。”
“你呢?”张贵把朱老头扶起来,看着葛老头。
葛老头笑了笑,道:“老头都一把年纪了,一生也没什么爱好。媳妇有本领,孙子念书又好,老头实在是没什么记挂。”
“很好,很好。”张贵连续点头,道:“张某说的话或许你们不懂,但不要担心,只要你们按照张某所说的方法去做就行了。”
见两个老头一脸尊重,张贵把后世接触的袁隆平老人的故事详细的给两个老头说了一遍,最后总结道:“这个一个长久的工作,你们要准备打长久战的心理准备。”
“现在的粮食产量也就是三旦左右,再好者也不过是四旦,五旦以上已算是万里挑一。”张贵话里充满了希望,道:“一旦杂交水稻成功,十旦以上,将不再是梦想。”
“十、十旦。”朱老头说话都已颤抖:“十旦。”
“当然。”张贵肯定说道:“不过这也不是一朝一日之事,我只想两位知道,一日不成功,不代表一年不成功,一年不成功,不代表一辈子不成功。”
“失败了并不是错了,只是没有正确而已。”张贵下定决定:“只要张某一息尚存,杂交水稻就一定要搞下去,而且要一定搞下去。”
“好,好,”朱老头须都有点抖:“想不到老头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有这样的机遇,老头这一辈子也不算白活了。”
葛老头也非常激动,他是看着张贵的展,知道张贵的态度,激动说道:“大人,我们两个老头就交给你了。”
这个简单的基础,为大宋的辉煌打下了坚实的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