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偊坐在副驾驶上翘起了二郎腿，“说实话，没有什么计划。但是有些错误是绝对不能犯的。”“比如说？”“比如让你和除我以外的人一起行动，再比如说我们和使徒的工作换一换：我们去城里，让她们去案发现场。”</p>
霍德尔没再说话，虽然他现在算不得十分理智，但他是个聪明人——从他的战斗风格就能看出来。他自然知道江偊这两句话的意思：</p>
如果让他和其他人行动亦或是单独行动，先不说会不会有人中途叛逃，光从安全上考虑：虽然巴德尔追杀的目标会由此分散，但是两个人单独应付那种强敌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p>
再说行程安排的事：要是那种核弹级别杀伤力的敌人追杀他们到了城市里，该如何应对，又该如何躲藏，会带来多少伤害？真要遇到了那种情况两人只能期待自己战死了：如果侥幸活了下来，面对他们的将是无法偿还的社会责任负担。</p>
“所以呢，我们现在怎么办？”</p>
“往城外走，和我们来的时候相反的方向，去遛一会儿狗。希望那条疯狗来的慢一点。”江偊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烟还有打火机递给霍德尔：“你想抽就自己点一根。”</p>
霍德尔眼睛一亮，“你这人也不算太混蛋。”没有推辞，霍德尔熟练地用一只手拆开包装叼起一根烟点燃。“把烟装好了。”江偊摇开窗户让风吹过自己的脸颊，“可能会有用。”</p>
“嗯哼。”别人送的东西能白嫖就白嫖，哪里有弄丢了的道理。霍德尔把手伸向车载音响，鼓弄了一阵就放弃了，这玩意是坏的。“妈的，怪不得那么便宜，谁他妈租车不放歌的？”霍德尔疲惫地把身子靠在靠背上，“随便说点什么吧。”</p>
是啊，随便说点什么吧，路可能还很长。</p>
江偊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那个来自小女孩的礼物：那是个奇异的金属物件，由二十面全等的三角形构成。在前世的生活经历之中江偊也对这玩意儿和它背后的东西曾痴迷过一段时间。</p>
江偊缓缓开口：“这是一个二十面骰子，简称d20，你可以把它理解成一个玩具。”</p>
“玩具？”霍德尔似笑非笑，“拜托，别和我说你那么大的人了还喜欢这种东西。”</p>
江偊耸了耸肩，“人到死都是少年。我现在还做梦有一天能变成超级英雄，或者一觉醒来就有个女神和我说，勇者啊，这是斩断一切的山铜神剑，拯救世界的使命就在你身上了。”</p>
“呵。”这次他笑得真一些了。“说说吧，这是玩什么游戏的？”</p>
“一个永远不会过时的游戏。”江偊神秘地笑了笑，回想起自己从前向别人那里学来的话。</p>
“一种关于命运的游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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