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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速度&沉默(1 / 2)

 我开始在爷爷家生活后的第三天早晨来临了。今天让我清醒的,还是从院子所传来,音量颇大的录音机声。

让人感到一种怀旧气息的音质恶劣曲调中,某人发出十分愉快的口号交错其中,我从被窝里爬出来,看了看窗外。

「一、二~三、四~」

身穿睡衣的芦荟和野野香正在杂草丛生的院子里跟着收音机做体操。芦荟面带笑容、野野香则手忙脚乱,两人正以家喻户晓的动作伸展她们的手脚。

我现在住的这间位于一楼的和室,是如今下落不明爷爷他原本的房间。二楼的洋房早已被三名少女占据,虽然说将就住在空下来的房间也无妨,不过

「再怎么说我都没办法和异性睡在同一层楼。光是想像就」

由于巴的意见,我只好进了这里。巴甚至还提案说要在这间房间外加上挂锁,但是在芦荟的委婉劝说之下(「不会有问题啦。对吧?对吧?」我点头。「你看,放心放心~!」)所幸我可以不用尝到被当囚犯的滋味,事情就此圆满解决。但相对的,不但严格禁止我出入二楼,连带的还放了一个号称是监视用的奇怪物体在我房间里,这点倒是让我很伤脑筋。

「你说奇怪物体是什么意思?如果那是指我的话,那我不得不说您在对我的认知上犯了极大的错误。我至今已经不知道跟您说过多少次了,就让我再次郑重声明。高性能?高规格?超多工?超超高级电脑,其终端机就是我,加尼米德!」

「身披那种外皮的玩意儿说出这种话,还真是一点说服力也没有。」

我一边折棉被,顺势把电子语间的来源给一脚踢开。那乍看之下是一只普通的羊布偶,其真实身份却是邪念的化身、自称高科技人工智慧的加尼米德一边滚向房间角落,一边说:

「我可是非常中意这个终端机的外观。再怎么说,就连这一根根的毛尖,都充满芦荟小姐的爱。您看看,这拙劣的缝合手法、左右不对称的耳朵、还有这长度参差不齐的装饰用脚,简直就像是从天上星座落入凡间的牡羊座的化身啊!」

拎起在枕边慷慨激昂诉说的羊,我走出房间,沿着走廊前进,最后来到收音机体操的声音来源屋檐下走廊。在和煦春阳的照耀下,两个少女轻快地跳跃着。其中一位和我对上了眼,笑得更加灿烂:

「早~」

至于一旁像是在跳着笨拙盆踊舞蹈似地,摇晃着双手的娇小女孩野野香则是说:

「啊、早、早安。」

手脚动作突然变得生硬,嘴巴一张一合地说着。

我茫然地看着她们,野野香的动作变得越来越笨拙,仔细一看她汗如雨下。是什么让野野香这么紧张呢?

「按照常理,妙龄少女被男人看到自己仅着睡衣做体操的样子不可能会觉得自在吧,如此大而化之的人就只有芦荟小姐了!况且野野香小姐本来就有些反应过度。」

在这面积不小的院子里,有将近十只的猫一边无趣地伸展着四肢,呆呆地望着两人做收音机体操的模样。

我小时候曾兴奋忘我地高举双手直接跳入水中的人工喷水池早已枯竭,造型像是水瓶座的石像如今也因为暴露在酸雨之中,变得脏兮兮的,不见旧时风采。

最终表演项目结束,录音机的录音带完成了它的使命。芦荟关掉录音机电源,面向我说:

「什么时候都好,等你有空就把这个喷水池修好,让水流出来嘛!猫咪们能喝到水的话,一定也会很开心的!」

她露出甜甜一笑。其实猫还是狗根本就无所谓,不过如果是为了这个笑容,确实是会想做些什么。毕竟她实在很可爱。

「说的也是。」

「一定、一定喔~!小秀,要信守承诺喔~!」

听了我随口一句话后,芦荟用喜悦度百分百的笑容回应我以后,拿着古董录音机,牵着野野香的手进了屋内。

顺带一提,小秀指的似乎就是我。「逆獭川秀明?那就是小秀啰。」就因为芦荟的这句话而决定了我的昵称。

话先说在前头,我的学年可是比国二的她还要高上五年。

刷好牙换好衣服,一走进饭厅,早就换上一身女校制服的巴正坐在餐桌前,一脸严肃地看着报纸。正在阅读社论的白暂脸蛋上挂的那副无框眼镜让人有些在意。当发现我注意到了这点,巴随即若无其事地拿下眼镜,放进胸前的口袋里,开口问道:

「有什么事?」

早上会来厨房,除了是来吃早餐之外还会有什么事?

话说这三天下来,我已经见识到这三位少女的确毫无生活能力。

以往是因为有爷爷在,所以日子才勉强过得去的吧,其中最令人伤脑筋的就是三个人都不会作饭。昨晚也是、之前也是,结果最后煮晚餐的工作沦落到我身上。巴只会出一张嘴,根本什么都不做,野野香打从一开始就什么都不会,芦荟虽然勉强会做一道名为「猫欢喜炒饭」一道只有柴鱼片佐料的极简单炒饭,但光吃这种大概只有附近的描可能会捧场的食物,铁定会营养不均衡。我逼不得已只好用冰箱里刹的东西勉强凑合出几道菜来,就连我自己都觉得不是很好吃,几乎所有人都觉得不怎么样。

我用有如古董般的咖啡豆研磨机磨着咖啡,这时换上相同制服的芦萎和野野香来到厨房:

「啊,我想要磨豆子!」

于是我让她来弄。芦荟开心地转着研磨机的把手。

「野野要不要也来试试看?很好玩喔~」

看她似乎打算无止尽地一直转下去,我在适当时机制止她后,打蛋入平底锅。

巴从报纸后露出脸来说:

「我的不要放糖,牛奶要多一点;野野香的份就弄成像是热腾腾的咖啡牛奶。还有吐司要烤得两面金黄酥脆是我向来的原则。」

为什么你不自己来弄?虽然我心底这么想,芦荟和野野香也各自坐到餐桌前自己的位子上。看来这几天下来,煮饭的工作已经确定是由我来负责了。

「说得清楚明白一点」

有如装饰品般摆在餐桌上的加尼米德穴话了。

「这三位小姐唯一的缺点,就是料理的手艺,说来实在是非常的不可思议,把咖啡泡成泥浆,将吐司烤成备长炭,让荷包蛋发生化学变化,化为不明物质,她们个个都拥有这等身手,所以博士严格禁止她们下厨。这点还请您务必谅角。」

「不需要你多嘴!」

巴将对折的报纸盖在加尼米德身上。

「我可没有那么糟糕。我比芦荟还有野野香要做得更好!」

「可是巴小姐之前制作的那道,呃,叫什么料理来着。由于搜寻不到适当的名称,就姑且暂称为巴特制料理NO。7好了。在我的记忆中,博士吃了一口以后,脱口说出这样的话来。用博士的口吻来说,『这是人类还无法到达的未知领域的味觉。』」

芦荟一边用筷子敲着盘缘,一边滴溜溜地转着那双大眼睛。

「小加,你说的该不会是之前巴费尽心血做的那道马铃薯炖肉?那道菜很好吃啊,你说是吧?野野?」

「唔啊」

野野香突然低下头,一个字也接不下去。她总是话说到一半就接不下去,所以也无从得知她内心真正的想法。于是我推测,会不会纯粹只是因为芦荟是个味觉白痴呢?

「原来那是一道称为马铃薯炖肉的料理啊!我好歹也知道那的确是使用了马铃薯和肉所做成的,没想到那真的是马铃薯炖肉。」

「给我闭嘴!『

巴用报纸卷起加尼米德,塞到坐在隔壁的芦荟手上。

「看你是要拜托芦荟摸摸还是怎样,给我乖乖待在那里就好!」

「奇怪了,明明就很好吃啊。虽然有很多地方焦掉了野野也觉得不好吃吗?」

「唔唔」

野野香满头大汗,别过脸去避开巴的视线。反握的筷子则抖个不停,看她的样子实在很可怜。

我拿起平底锅,把煎好的荷包蛋分到三个人的盘子上。

「哇~」

芦荟的眼睛睁得和荷包蛋一样大。

「好厉害喔~!蛋黄还是圆圆的耶。要怎么样打蛋,蛋黄才不会碎掉呢?」

就算你问我该怎么做,我也只能说:就是照普通的方式打啊。巴起先用像在怀疑有没有下毒的眼神直盯着我做的蛋料理,接着看向毫不犹豫大口吃起来的芦荟,观察了一阵子以后,好不容易才开始动筷子。至于野野香则是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从蛋白的边缘小口小口咬起,看了我一眼,马上又撇开视线低下头来。

旧式烤面包机正好在这时砰的一声弹出了吐司来,我将叹息藏在心底,又开始了分配食物的工作。

****

早餐结束。不久,三个人手拿书包在玄关集he;只有芦荟除了书包以外还拿着别的东西,那是吐司。

「啊,早餐不够吃吗?」我问。

「不~~~」

芦荟将看来相当沉重的书包置于地上。

「我一直都很想尝试一次看看,一边大叫『迟到了、迟到了~!』一边含着面包在路上狂奔会是什么样的滋味。难得有机会,所以我决定来试试看。」

什么叫难得有机会?况且嘴里含着东西,不是就不能喊叫了吗?

然而芦荟并没有察觉到自己话中的矛盾,她把吐司撕成两半,将其中一片交给野野香。

「野野,你也一起来吧。啊,巴也要吗?」

「不需要。这只是在浪费食物。」

巴斩钉截铁地拒绝,野野香一边发出「唔唔」之类的声音,紧握手中的吐司。

「拜拜!小秀。我们出门啰!」

话一说完,芦荟便一口含住吐司,接着让野野香也含好吐司以后。

「呵啊呃呵啊呃~~」

紧握沉重的书包和野野香的手;飞也奔似地冲了出去。野野香脚尖离开了地面,眼睛一边打转

「唔~~」

两人的身影一下子就消失在眼前。

巴大叹了一口气:

「怎么会一大早就这么有朝气?实在是令人难以想像。」

脱口说出像是老太婆才会说的话。

「而且就算这么早出门,最后也还是迟到。那两个人的组合实在有点问题。」

她狠狠瞪了我一眼道:

「我也要出门了,记住,严格禁止进入我们几个的房间。明白了吗?『

居然把我和加尼米德混为一谈,这还真是伤脑筋。我并没有偷窥的嗜好至少我自认我没有啦。

「你要看好他喔,加尼米德。要是有什么万一,立刻联络我。」

「我明白了。万一这位仁兄要是胆敢做出企图非法入侵巴小姐房间的举动来,我会极尽保全系统之所能,将他击退!」

其他任何人都好,我就是不想被这家伙这么说。巴优雅地走出门后,不出我所料,倾注所有能力在*拍上并视为人生之意义、存在之价值的人工智能开口说话了:

「那么,您意下如何?要偷溜进去吗?那我负责支援。需要钥匙是吧?来,就在这里。」

从羊角下缓缓伸出一只机械臂,摇着一串钥匙。早就想到它会来这一招,我随即撂下自己预先想好的台词。

「才不想看呢!我可没有搜刮别人房间的嗜好。」

「喔喔?这还真像是标准模范生式的不解风情超刻板回答耶。我可是非常想在弥漫着小姐们体香的房间里打滚喔,就趁这个机会,请您也务必和我一起来打滚吧。所谓『见义不为,非勇也』,古人可是这样说的喔。」

「这算是哪门子的义了!」

「说是义务也不为过吧。反倒是您,到底在干些什么啊?这几天既不偷看别人洗澡,也不夜袭;不试着把女孩子带到隐密的地方去,更没有对她们性骚扰过半次,今后,您到底打算如何过日子呢?」

不管你怎么说,我总不能因为这样就去偷窥或夜袭。支配我将近八成人格的政党人部分不可能会容许我和这个好色人工智能一起露出色眯眯的样子。虽然说有一点特殊福利总比没有的好哎呀不对,我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虽说博士也同样是个木头人,可是您啊,年轻的时候就这样形同槁木死灰,未来还真是不堪设想啊。小的窃以为您应该更加忠于自己心里的个**才是啊。」

「你就去给我窃以为吧。在不知道飞哪去的爷爷回来之前,我要安稳地当个煮饭工就好!」

「难得我现在全天二十四小时维持录影模式,这样下去我庞大的全像记忆体简直就是暴殄天物,跟拿深蓝去做九九乘法没两样。」(编注:一九九七年,IBM研发的一台超级电脑,它所具备的人工智能甚至打败了当时的世界棋王。)

「你就给我去算圆周率,到整除为止吧!」

把还想继续抱怨的加尼米德用脚跟踢到走廊角落后,我回到了爷爷房间。也差不多该出门去大学上课了。

*****

出了宅邸,走下紧接而来的坡道,居然在那里遇上了芦荟和野野香。芦荟蹲在路边,摊开图鉴,在她身后的野野香正做出有如故障中的机器人,走一步退两步的动作。

她们到底在做什么呢,原来芦荟正兴致高昂地拿着图鉴比对着路旁杂草。她们出门以后,都已经超过三十分钟以上了耶。

我一走近,野野香勉强挤出一丝声音来:

「那个那个这个」

她的眼神游移不定,消极地着急着。一页接着一页地翻着厚重图鉴的芦荟一脸认真的表情,正聚精会神地查阅着。生长在她眼前的白花,不知怎的我居然认识。

「那是春紫苑。」

「咦?」

芦荟终于注意到我似地转过头来,接着急忙翻着图鉴,一副恍然大悟的脸上笑颜逐开。

「哇啊,真的耶。你真是博学多闻。嗯~~这是很少见的花吧?」

这是每年一到春天就会遍地到处开的杂草。杂草的名字这种东西,一般是不会去一一调查的,所以知名度可能很低,不过并不是什么稀奇的植物。

「对了,时间来得及吗?」

「啊、啊。」

芦荟翻过手腕看表。

「糟糕、糟糕了,野野!迟到了迟到了~~快跑!」

面包好像早就吃掉了。芦荟用双手把图鉴塞进书包后,一边说「拜拜~~」

「哇哇哇哇」

一边拉着野野香飞奔而去。原来如此。这真是让人充分明白刚刚巴她话中涵义的**曲。看来芦荟生性只要一看感兴趣的东西就会分心忘记本来该做的事情;而野野香虽然有认知,却没有勇气和发言力,这的确是有问题的组合。更大问题在于明知这点却坐视不管的巴,从她们出门的顺序来看,照理说巴应该有经过芦荟和野野香刚刚在停下来的地方才对。

看来这三个人的团队合作还真可以说是七零八落呢,还是打从一开始就没有团队精神的样子,这样居然还能和奇异的怪物战斗至今。

*****

我和那三个人不一样,要到我就读的大学必须搭公车。虽然有几个空位,我还是选择拉着吊环。在车摇晃颠簸时,窗外风景好像出现了一个似曾相识的身影。

「嗯?」

公车正加速行驶,街道转瞬而过,这时倏地映入眼帘的是身穿奇装异服、色彩缤纷的身影。那和芦荟她们战斗时换上的服装十分相似要说像确实是有几分神似,但马上就离开了视线外,看不见了。

「是我多心了吗」

自从住进爷爷家以后,我的现实感就一再的被打乱。如今已经严重到甚至会看到奇怪的幻觉了吗?总之,那三人之中,不可能会有谁在这时候穿成那样走在这种地方吧。虽然说那是一套让人看一眼就印象强烈到永志难忘的服装,但要看错也该有个限度。如果这表示加尼米德的病毒已经传染到我身上的话,那可就糟了。

我用力按摩太阳穴促进头脑清醒。

按课表消化掉一堂又一堂无趣的大学课程,时间就这么过去了。就在我昏昏沉沉地上着第五堂的东洋史时,某个人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曲目是舒伯特「牧羊人的叹息之歌」。总觉得这是一首和我的心境相当符合的曲子。我心想:是哪个不懂礼貌的混帐家伙啊,一边转头看向四周,但其他的学生却显然都将目光集中在我身上。怪了,我的手机应该不可能会播这种曲子想到这时我才突然发现

发信源是别在我领子上的徽章。

那三个人也拥有和这一模一样的东西,这是号称由爷爷所制作的通信机。我想起来了,就在前天,他们也发给我这样的东西。

给我的人是野野香。正确的说,是芦荟先拿给野野香,再叫野野香拿给我;野野香全身僵直,伸出颤抖不已的手来,当我接过来以后,野野香不知为何当场昏了过去,差点倒地;当时巴眼睛成三角形,还对扶住野野香的我发了一顿脾气。

「请您随时戴在身上。这么一来不管您身在何方,都能取得联络。」那时加尼米德是这样解释的。

四周的学生和老师都对我投以谴责的眼神。我试着操作了一下,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关掉。最后我把笔记用具塞进书包,一路点头哈腰走出教室。就在这时,仿佛像是算准时机似地

「嗨,您好,我是加尼米德。抱歉事出突然,我有要事相告。卡珊多拉系统预言EOS即将出现。就这样,我马上前去迎接您。」

「这是因为EOS的出现模式和放射性衰变一样随机,跟倾向或对策完全无关。当然也不会考虑到我方的状况,更毫无顾忌。就连有没有知性这点都还无法确认,但稍稍值得庆幸的是,EOS只会出现在以宅邸为中心的镇上一带而已。」

「但是你要怎么来接我?」

「开车喽!按照预定,应该再过不久就会抵达了。请您在大学正门前等我。」

我出了教室大楼,穿过校地,在校门前的道路旁等了几分钟后。

爷爷的老爷车以一看就知道是老爷车的跑法一路驶来,停在我的面前。在加尼米德的操纵之下,这台在路上跑的古董轿车上当然没有半个人。

「你就这样开到这里来?」

车上不见羊形终端机,声音是从汽车音响传来。

「那当然。不然你以为这时候有谁可以帮我开车?」

看来,在这一带,无人驾驶的狂飙幽灵车成为都市传说流传开来的那一天,已经是指日可待了。

*****

车子一路上不断违反或是无视交通法规,最后抵达了爷爷家。

「欢迎您回来。请赶快到地下室去。」

鞋柜上的羊布偶用和徽章或车上音响通信时一样的声音说话。我拿起加尼米德,按照它的指示到司令室去,接着打开了通往更衣室的门。虽然我是每次进这间房间,不过有看过内部的影像这是让芦荟她们换衣服用的置衣间。

「墙边那三个置物柜就是小姐们的服装和道具的保管库。」

不晓得为什么置物柜摆了三个以上。总之我朝着相亲相爱排在一起的灰色长方形物体走去,上头还贴有名牌。我先打开以曲线过多的漫画字体写着「芦荟」的置物柜。里头有吊在衣架上,色彩轻柔的战斗服,以及A3素描簿和一截短短的铅笔;其他还有奇形怪状的发饰、大发夹、叼着鲑鱼的熊木雕摆饰、令人怀念的玩具摇滚花等杂七杂八的小东西,不过现在那些都无关紧要。我只拿出衣服和道具,接着走向隔壁的置物柜。牌子上写着一个龙飞凤舞的「巴」。一打开,密密麻麻贴满了海报。海报上头尽是早年的电影明星,真是成熟的嗜好,真不知该做何反应,我拿出她的衣服和芦荟的叠在一起披在肩上,把竹刀挟在腋下。接下来就剩野野香了。我打开将性格表露无遗,以小小的字迹写着「野野香」的置物柜。除了服装和高音直笛之外就空无一物了,还真是煞风影啊。这时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喂,我这样擅自打开置物柜真的好吗?巴知道的话铁定会生气吧?」

「我想这是肯定,况且她似乎特别重视个人**。唉~~开了就开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您就顺其自然地接受既定事实的发展,活用在往后的人生吧。」

加尼米德不负责任地下评论。我抱着成堆行李,一路如同足球盘球般,运着加尼米德出了房间。

就当作没看到吧。

*****

后车厢满载着行李的破旧轿车在女校校门口停了下来。

「请稍候。我现在就侵入广播系统发布紧急广播。」

我下了驾驶室,双手环胸等了一阵子之后,芦荟的身影突然从教室那头出现了。一看就知道她刚刚在上什么课。那是因为她头系白色三角巾,制服上围着黄绿色围裙,右手拿汤勺,左手捧着特百惠(Tupperware)保鲜盒就跟了出来的缘故。「刚刚正在上家政课,才煮到一半,不小心就顺手拿来了。是马铃薯炖肉,你喜欢吗?」

芦荟笑容满面地把保鲜盒递给我,我当下接了过来。这时候巴拎着野野香,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这也是一身让人一眼就明白上课内容的打扮。

「拜托请不要突然广播。你不晓得刚刚响遍了整座操场吗?」

简单说就是她穿着体育服。巴把眼睛呈漩涡状的野野香她娇小身躯挟在腋下,她看来又昏倒了。

「突然听到教室的扩音器传来自己的名字;她当场陷入恐慌,还钻进桌子下面。要找到她还真是费了好一番功夫。」

巴让四肢瘫软的野野香躺进了车子后座。

仪表板上的加尼米德说话了:

「哎呀,虽然体育服也不错,不过和我设计的战斗用服装比起来还是略逊一筹。」

巴不看加尼米德,反而把视线对准我:

「请你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健全的**。」

「巴,我做了马铃薯炖肉喔,要吃吗?应该说,你尝尝看嘛。很好吃喔。」

「你还在悠哉地说些什么啊?现在可不是试你料理味道的时候。」

「说的没错。我想我们最好快点行动,卡珊多拉发出警告后已经过了二十四分钟,就算EOS早已出现也不足为奇。」

巴坐在副驾驶室,芦荟手上还拿着汤杓,坐进后座,让野野香的头枕在自己大腿上,我和保鲜盒一起回到了驾驶座上。

「衣服和道具都已经拿来了,就这样直接前往现场;那么请各位系好安全带。」

*****

地点是在工地,位于郊区河岸地带,是准备盖新公寓之类的地方吧。现场钢筋横七竖八,却不见工人或是重机械的踪影。据加尼米德所言,已经事先联络让他们撤退了。看来这台好色电脑在各方面的人脉还相当广。

然后她们开始在车子里换衣服了。

「啊,那是我的,巴的在这边,我穿起来胸部那边太宽松了。啊,野野,我来帮你穿吧。」

「哇哇哇哇!」

「芦荟!快把那个拿给我。还有,野野香会自己穿,不需要你来帮她脱吧?拜托你不要用那么开心的表情剥光野野香好吗?看了真不舒服。」

不用说,我和加尼米德早就在巴的命令之下离开车厢,而向另一方。带着长得有如让排球穿上羊偶装的加尼米德,我一个人孤零零地杵在无人的工地,车子在背后震动摇晃着。

「请放心。」

加尼米德自信满满地小声说着。

「车内同样装有针孔摄影机!小姐们换衣服的样子全都录下来了,稍后我就让您过目。唉呀,用这种不自然姿势换衣服,实在是噢噢!让人血脉贲张啊!」

「我早就注意到了。你根本不用特地让她们在车子里换衣服,先载着所有人回家一趟再过来不是比较快吗?这么一来,既可以省下把衣服塞进车子的麻烦,也犯不着在这么狭窄的地方换衣服了。」

「在狭窄的车厢内当场换衣服不是很棒吗?这是一种情境效果啊!你根本就什么不懂!」

老实说,这是个就算实际有用,我也实在不怎么想了解的话题。

「请您别说那种彻底否定一切的言语。不然我等的存在意义将面临危机。」

「你说的是什么?」

磅!传来车门关闭时特有的声音,我转过头去。身穿前天就看过的那套服装的三个人各以不同的姿势站在车前,芦荟笑容满面,野野香没什么自信地低着头,巴则面向一旁,把竹刀架在肩上:

「好了,EOS在哪里?」

「看样子还没出现。卡珊多拉的预言跟EOS实际出现时间前后三十分钟左右的误差,接下来三十秒都还在误差范围内。」

虽然不是很了解原理,总之卡珊多拉系统好像就是EOS探知装置。所谓预言误差为前后三十分钟是指:要不就是发出警报时早已出现,不然就是警报后三十分钟内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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