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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弃伤(1 / 2)

 大一结束的暑假,我想像着毕业后回苗寨做一名老师。()所以不愿早早回去。

写信给马玉兰说我要留下来赚取学费。谁知她欣然应允。我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再打电话过去验证。

她终究是希望我能自食其力着完成学业而后再回去凤城就业。我也就高兴。

大姐来信了,说“阿心,刻苦读书,务必完成学业,家里的事情不必过于在意”。并附带500块钱。我也没有回信,她知道我的辛苦,我也知道她的,再多的话都是余赘。

我不知道。白桂花说父亲呆不住要到城里去收破烂时候。以及大姐和马玉兰也给予相同回应,却是说骗人的话。

我还收到宋明来自长沙的信,我隐隐约约记得一些,他说,他永远会记得那个夜晚,我教会他成为一个男人,他现在很好并且快乐,读一所私立大学,再也没有成绩困扰,他现在跟省城同届叫辉的男生鬼混一起,周末在外面租了房子,一起睡觉,打牌,逛街,还买了电脑,他说想起高中的生活,自己跟自己过不去,说我是她第一个女人,他会永远珍藏着,还是很感谢,惦记我,别的说些什么我已记不得了。

我知道宋明终于过回该他有的生活。

因为要不是那封来信,我都忘记跟他有过什么关系,曾经在一个桃树林里*,我是为了什么跟他在一起发生性接触。我那么随便着付梓自己,把贞操献出,又得到些什么,是因为爱情吗?我的第一次luo红就那样随随便便洒在一片漆黑杂乱的桃树林里,什么都看不见,我脱落破损的chu女膜成了一只桃花的养分。如果有人第二年到相同的地方赏桃花,看见那枚有着血腥气味的花朵,颜色比别的都要娇艳,他一定猜不出来,那是一个叫做姜心的女孩曾经**所致。

我把长沙的来信撕了,撕得粉碎,丢在外语系三楼梯形教室挨住的女厕所,最里面的那个位置,跟带着肮脏血迹的卫生棉和擦拭大便用的卫生纸挤在一起。我不知道别人,有没有过同样时时绝望压抑的人生,有没有过那样的感觉,你操控不住你的人生,活着的人生由不住自己,感到痛不欲生,没有一双温暖的手可以被你握住,即使一觉醒来,尽是无边无际的黑暗。后来,当我开始渐渐对抽烟上瘾时候,我想像着迷漫的烟圈越过我的喉管进入我的胸腔,将我健康的肺一点一点蚕食,我看见我的肺叶由最初的鲜红颜色,一点一点变暗,渐成紫红,像干结的猪血,最后我看见它们终于成了黑色。象某些不幸的人生。

我想我大概是爱宋明的。

所以,大一下半学期,我大概是故意遭遇那个跟他相像的男生,样貌几乎是宋明翻版,都有好看的唇角和眼睛。那个我叫做尤生的男生是安徽芜湖人。我记不清他叫什么名字,是在体院的周末舞会上认识的。

我就是从上大学的冬天开始去舞会跳舞的,那个冬天之前瑶寨发生过什么我却浑然不知。我只知道在陌生的北城别人对叫姜心的女孩浑然不知。为什么不去跳舞呢?无望的人生只好就用骚动的扭摆泄愤,没有人规定生活不如意的人不可以去。

刚开始我什么都不会,战战兢兢,但我风姿绰约,我身高一米六九,体重九十几斤,你知道,那种身材,是千千万万个女人所梦寐以求的,不信,你去打开搜狐女人频道里面的减肥论坛,你就知道有多少肥胖或者并不肥胖的绝望女人们跟美食有着不共戴天之仇,被几片肥肉折磨得死去活来。我很少吃得起肉,能隔两三天吃一顿含油脂丰富的烧茄子和豆角,就备觉奢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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