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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出轨(2 / 2)

我打量这像是浸在药棉里的医院走廊。这满眼悲凉病态,随时都有死人发生的是非之地,我早在无数部文学作品里面领会过。姜心已经深谙世事,长大了。也成了当事和责任人。阿爸的病,令我心情无比沉重。环顾这陌生的医院。过道两边墙面刷着城市医院惯常的浅淡绿漆,剥落的部分露着灰白色墙身。贴近墙的位置摆着长木条木椅,三三两两坐着一些侯病的人和家属,除了几个熬不住打盹的人,其余的个个满脸凝重和辛乏。除了两个小孩,泥鳅似的在过道间穿梭,追逐,护士举着手里的挂号单高声念姜正民的姓名,我回过神,“有,”就跟大姐一起,掺护着阿爸跟着进到里头,白桂花跟在后面,忧心忡忡。

给阿爸看病的那位老医生用手推了推快要滑到鼻尖上去的老花镜。刚一松手,眼镜就又滑了下去。他看看病历又看看白桂花,我和姜玲站在边上。

留院观察了几天,因为是父亲同乡,老医生心生怜悯,结合父亲的肾脏型号以及特征,劳心费力的四处张罗打听。运气真是不错,说是有合适的肾源,北京一家医院刚刚不久拉过去一个出车祸的男人,三十五岁,没来得及抢救就断气了。家属同意把肾捐出来。并且,联网配对成功,跟我们阿爸刚相吻合。一旦需要,立马空运长沙。

可是,最大的问题,所有穷人看病的共性难题横陈姜家面前:缺钱,缺很多很多钱。换一个肾,十万是绝不能少的。

我们拖回父亲羸弱的病体,从长沙搭火车到凤凰,转汽车回到凤城,再搭船,无功而返的回到瑶寨。

消息传出去,寨子里有人唏嘘,“可怜啊,姜老师不行了,没儿子,大女儿二婚,二女儿死了,三女儿还没成人,看看以后咋办。这白桂花到死也合不上眼皮子。”

医生在我们临走时候反复交代,说要赶快筹钱,筹钱?十几万呀?砸锅卖铁。到哪里筹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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