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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同胞(2 / 2)

疼痛的伤口没有因为时光流逝渐渐愈合,伤口仍然刚割下去一般新鲜。

直到来到母亲荤前。然后我们都沉默了,我觉得感伤。

直到阿瑶讲述一个故事。那天是周末,当时星期六的上午我们还有上课。前一天的下午,阿瑶听了白桂花吩咐去了后山离家最远的一处山地,日落时分,在荒凉的山路上,她的左腿被一只穿了黑胶鞋的左脚狠狠踹倒,二姐惊叫起来。一个三十几岁略胖的男人,头用一件灰色的上衣包裹着,只露出狰狞双目。我想象得到那种无情并且残忍的恐吓,那心悸的恐惧,无助还有悲怆。它们反反复复在我的梦中回荡。我可怜的二姐,我的骨肉同胞啊,谁能救她。

“妈的,闭嘴,再敢叫,就勒死你”。阿瑶说男人用力攥住她的胳膊。拖着她走了很远,绝望无助的孩子向四周望,阿爸呢?阿心和大姐呢?寨子里的外婆和根子叔?他们在哪里啊,请救救可怜的孩子。哪怕有一根稻草也好啊。没有一个人,满眼可恶的青山绿水,山间的鸟在叫,以及泉水和泪。听不见一个人说话,看不见一个人的影子。连狗都没有。鬼也没有。

男人更用力着擒住二姐,拖住她往下坡走,像拖住被宰的牛犊。热水已经烧沸,刀也磨得铮亮,砧板很大。阿瑶用力着向后,恸哭并且哀求。终于,拽住她的蒙面男人渐渐气恼,把她拖到了凹处的一棵灌木。把她摁倒在举着野草的地上。……

那么迟的孩子回家,那个女人竟然劈头盖脸的咒骂,我们的后母,我们父亲的妻子,她不知道阿瑶流血的心和一样疼痛,她不知道,她不知道这么迟归的孩子路上究竟遭遇过什么,她什么都不知道,那么远的山地,那么晚的时间,她一如既往的以不准吃饭来惩罚一个无辜可怜晚归的孩子。④<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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