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太子殿出来,夙止被阳光照的浑身暖洋洋的。已经几日不见莲迟渊了,他又在瞎忙活什么。真是谈了恋爱的女人都是傻子啊。没事穷惦记什么啊,自身都难保了。
夙止正在阿紫房里打盹,福寿就急匆匆的门外连滚带爬的跑了进来。“夙姑娘好。”
这个福寿一天到晚一惊一乍,毛手毛脚。“呦,福寿公公啊,奴婢这厢有礼了。”
福寿瞬间吓得青了脸,“夙姑娘莫要折煞死奴才了。”
夙止看着福寿手中上好的锦缎紫衣,眉头一挑,“公公有事?”
福寿哎呀一声,“你看看我,怎的吓糊涂了。这是大王专门给夙姑娘送的锦缎紫衣,这等做工,这等精致流苏天下仅此一件。”夸夸其谈。
夙止轻轻的瞥了一眼,“多谢公公了。”
福寿哎了一声,放下衣服就连滚带爬的退了出去。推得太急,正在门外准备阿紫的险些被撞到,蹙着眉瞪了他一眼,提着一篮新鲜的水果走了进来。
“干什么呀,天天毛手毛脚的。怎么伺候主子啊。”不禁抱怨,凤目娇嗔。
“夙姐姐,大王今天怎的这么这般高兴,给姐姐赏了不少好东西,西厢都放不下了。这庭院本身还有几个姑娘,都被差遣到别院去了。只留了姐姐一人。”阿紫和夙止相处久了,连称呼都亲昵了不少。不过夙止听得倒舒服,比夙姑娘长,夙姑娘短的好听多了。
夙止伸了伸懒腰,极其慵懒的半眯着眼,伸手拿了一个葡萄塞在嘴里,翻手将那身紫衣瞧了瞧,点头道,“真不错。”苏孤容也忒会收买人了。哼哼。
阿紫捂着嘴笑。她有时候真搞不懂夙止,一会纯真如孩童,一会倔强如烈女,一会聪慧如圣人,一会又傻的可爱。不过像她这样的女子才是最吸引的人吧。至少世间罕有。
正想着,夙止果真一扫前面的正经状态,伸手将衣领扯开,对她眨眨眼,“快把门关上,热死了。我凉快会。”
说完就三下五除二的将身上衣服脱了个干净,只留了一层白色亵衣大摇大摆的翘着二郎腿坐在凳子上吃葡萄。“呦,新鲜的吧?还凉凉的呢,你尝尝。”
“好姐姐,你快把衣服穿上,万一有人来了怎么办?”阿紫急的直冒汗,若是夙止在这出了事,殿下还不得把自己吃了啊。
“谁会来啊?来了也会敲门。怕什么,快来一起吃。”夙止暗叹阿紫没出息,瞧给吓得。伸手让她坐下。
阿紫正准备上前,蓦然眼神一愣,随后像什么也没看见一般走到夙止面前低头吃葡萄。手指有些颤抖,眼睛敛着。
窗台被关紧,热风灌不进来,夙止身着一声白色亵衣四仰八叉的靠在椅子上,径自往嘴里塞葡萄。
见阿紫一直低着头不言不语。
夙止有些不乐意,“我说阿紫,你怎么天天死气沉沉的,很容易变老的。来,笑一个。”
阿紫抬起头,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夙止摇摇头,“不是这样的。你看我。”
说完又往嘴里塞了一个葡萄,狼吞虎咽的咽下去,咧开嘴笑,“这是含蓄的笑,呵呵呵呵呵。这是大笑,哈哈哈哈,这是不开心时候的笑,呵,呵。这是奸诈的笑,嘿嘿嘿嘿。你笑的太勉强了。”表演的绘声绘色,滑稽之极。
阿紫看着夙止掩饰,忍着笑差点憋出内伤。真不知道夙止是怎么如此不顾及形象得。要换做是她,怎么也做不出来。
倒是在夙止身后有个低沉而磁性的轻笑响了起来。夙止正玩的高兴,蓦然听到笑声吓得从凳子上跳起来。裹紧身上的衣服,一颗葡萄卡在嗓子里差点憋死。
莲迟渊依旧一身黑衣,手里还拿着七号暗士才有的面具,一脸笑意的看着她。还是当初那副丢人现眼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