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戳死牛”见朱瘦竹不好意思说了,便宽慰他道:
“朱少侠大可不必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而太难为情了。人,有些事,并不是生来就会做的。何况朱少侠正值青春年少,更是势若下山的猛虎,所以,这情理之中的事……”
在他们的口中,就像折磨死十几个如花似玉的女子,和碾碎几朵鲜花一样的无足轻重。毕竟,这是些风韵之事。虽然是些风韵的事,他二人却说的通俗易懂。周围的这一圈观众,只要不是白痴,都能或多或少的听明白他俩到底是在说些什么。甚至有些悟性特别高的人,那死灰般的脸不但慢慢的开始红润,就是屏住的呼吸,也亢奋的像眼前这些奔跑时的公牛,“咻咻”有声的喘息起来。
大街,并不只是用来走路的。有时,站在大街上,要比走在大街上更能显示出实力。因为,能够有勇气站立在大街上的人,他不是帅呆了,就是在卖呆啦。然而,牛即使站在最豪华的大街上,也认为远没有站在草地上实惠。
牛群开始骚动,并不是想起了草地的原因,而是听到了一个声音,一个自南而来,呼天呛地的哭声。这哭声不管多么伤心,毕竟是它们的主人陈老六和小主人陈香的声音。
围在外面的一群人,虽然耳朵不少,却没有一只能够听到这阵哭声,因为即使再伤心的哭声,也没有探讨“风韵”的话题诱人。
虽然领头的公牛和年轻的牯牛死了,还是有一头健牛走了出来,想带领同伴去迎接主人。它刚一行动,“戳死牛”松软的五指又撮成了鹤嘴,“夺”的一声,这头健牛在他的指下同样应声倒地。
“……大老爷,小少爷,你们两位老人家,就高抬贵手,放过我的女儿,求求你们也放过这群牛,它们好歹也是些生灵,也是些性命呀……”
如果一双正在聆听“风韵”之事的耳朵,突然听到这撕心裂肺的哭声,无异于被突然扎进了一把锥子,让谁也受不了。
这些人就“疼”的突然收回了目光,齐刷刷的向北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