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吕德中,迅疾如风,动似闪电,禹步相踏与口中的法诀拍拍相合,丝丝入扣,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是一位道行如此之高的人,只是,我猛地冲上前去,从他的身后,死死地抱住了他的腰,他的脚步才不得不戛然而止。
“什么?”或许他也没有想到我会主动对他“投怀送抱”,在他看来,我应该是远离他,现在天上挂着一轮血月,正是因为血月发出的阴煞之气,才使这阵法具备了被重新驱动的动力,而对原本就因为打斗而损耗了阳气我和崔明丽,此时,更是雪上加霜,入坠地狱。
所以,现在于我来说,和这吕德中对抗,只有进行最原始的角力,最初的力量抗衡,便是单用力量来克制住他。吕德中收起胳膊,露出了尖锐地肘关节,身形朝着旁边一缩,照着我的肚子就是一下,那尖锐的肘关节刺的我的肚子生疼。
“噗——”我从嘴巴里面吐出了一团气体,当真痛苦无比,嘴巴里面甜腥的味道再次袭来,而后急急地几乎要充满了我的嘴巴,我努力地忍着不让血从嘴巴里面溢出,但仍旧从嘴角处偷偷地躺了出来,“哈——”吕德中再次击中了我的肚子,“看你还不死!”此时,从他的肘关节处,一股股地内力攻击着我的内脏。
我再次忍耐,血液从嘴巴里面迸溅出来,溅了吕德中一身,吕德中准备再次攻击,但是我的双目之中却直直地滴落了两滴血液,“啪嗒”一声落在他肩膀上。
“哎呀——”他仿佛是在鏊子上面的老鼠一样,身子剧烈的扭曲着,而我也因为自己体力不支,再次被他甩倒在地,此时,他转过身来,脸上写着一个巨大的“仇”字,他的身上冒着缕缕青烟,吕德中因为痴心于邪术巫功,自然在其体内蓄积着满满的阴邪之气。
我明白,自是我双目当中的陆判血脉,灼伤了这个人体内的饱含阴魅之气的血脉,才会出现这样子的情况,但是这虽然把我从那险境当中给解救而出,但是却极大地刺激了吕德中,他回头死死地瞪着我,“小龟蛋,你把我给惹怒了!”
他的周身“嘶嘶”地冒着白气,但是他仍旧提起宝剑,直直地走向我,“我看,不把你杀掉,今天晚上将会不得安宁!”
来不及说什么,也来不及去做什么,耳边只听到了那剑气劈过了空气所发出了“咻咻”声,锋利的尖部,刺破了层层的空气,朝着我直直地捅了过来。
耳边传来了嘟嘟还有崔明丽的尖叫,“韩小天,小天——”他们的叫声极为凄厉,但是任是他们两个人在此时,又是无能为力的,崔明丽已经被这血月所制,而嘟嘟却也被我手中的判官笔所打伤,也是动弹不得,但是这是我希望的解决,若是两人都能来到这里,也都是死路一条。
那剑尖直直地冲着我的咽喉,这一次我肯定要被破喉而亡,但是被一剑刺穿的感觉,要不要太爽。
“嘿——”就在那剑尖马上快要刺入我的咽喉的时候,却猛然被遏制住了,剑尖颤颤巍巍,在我的喉头处晃来晃去的,但是却没有捅进我的喉咙里,我侧目,却看到了阿原,赤手空拳地死死地握住了这把锋利的宝剑。
吕德中大骂一声,“畜生,你又是何人,不想死就滚,否则……”他的话刚刚说到一半,就被阿原打断,“他是我兄弟,培培是我的妹妹,你伤我家人,我就是要跟你拼命!”
吕德中试图要把剑从阿原的手中抽出,但是试了试,这阿原却握地相当的稳固,几乎让他撼动不了分毫,而那剑之上,也被这鲜血给染红了,血液顺着这剑体慢慢地往下流着。
阿原必定是服过兵役的人,身体素质自然是过硬的,吕德中抽不出,便顺利竟然把剑直直地捅到了阿原的一侧的左胸之上,“啊——”阿原大叫,吃痛不已,当即跪了下来,但是吕德中仍旧死死地咬着牙齿,这剑刃不肯从阿原的身上移开分毫。
“去死吧——”他大吼了一声,本想快速地了结,但就在此时,却由远及近再次传来了一阵马达的声音,并且声音滚滚,貌似来的并不是一艘船。
“什么?”吕德中迷茫地抬起了头,我和阿原也吃力地转过头去,却看见那原本波澜不惊,风平浪静的水面之上,顿时出现了许许多多的快艇,一艘接着一艘,一只接着一只,快速地朝着拉鲁岛行驶而来。
而为首的一只,却是三位道士模样的人,我仔细一看,当看到他们的穿戴的时候,不禁大吃一惊。自古便有那“僧帽道巾”之说。它是道教徒特有的标志。在道教里,把它称为“道巾”。俗话说“道有九巾,僧有八帽”。
巾是我国古代人民常用首服之一。也有的人把巾误认为冠,其实则不然,若深论起来,巾只能算帽子的配饰,古人曰:“巾,谨也,二十成人,士冠,庶人巾”,这段话,说明了巾与冠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