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张清如睡得安心，倒是沈闻喜，翻来覆去，难以入睡，第二天很晚才醒来。</p>
这一路上，沈闻喜买了不少好吃的，而且他似乎对各地美食都很了解，火车停下，他立刻就能叫住站台上贩卖本地特产的小贩。</p>
火车到了山东境内，沈闻喜突然来了精神，“张清如，一会儿到德州，咱们买扒鸡吃。”</p>
“扒鸡？”张清如并没有听过这个菜名。</p>
“孔问没告诉你？”</p>
“她一般不提老家的事情，她对山东没有任何怀念，除了她母亲。”</p>
沈闻喜并不在乎孔问的经历，也不想深究孔问为什么不愿意提起老家的事。</p>
“扒鸡，是山东的一种熏鸡，非常好吃，肉质肥嫩，香味浓郁，绝对是珍品。”沈闻喜说着都觉得自己的口水快要流出来了。</p>
张清如被他说的，也对这德州扒鸡产生了兴趣，跃跃欲试。</p>
到了德州，沈闻喜买了两只，果然如他所说，异常美味。</p>
张清如立刻决定，等回程的时候，要买上几十只，作为礼物带回去。</p>
“张律师，你也太大方了，去一趟北京，就带回去几只熏鸡。”</p>
“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张清如坦然回答。</p>
“行，到时候车站上有的我都包圆。”沈闻喜拍着胸脯保证。</p>
火车开了足足三天三夜，一路上晃晃荡荡，坐在火车上还不觉得如何，下了火车，张清如开始觉得脚底打晃，仿佛人还在火车上晃荡着，连路都走不成。</p>
沈闻喜连忙扶住张清如，让她坐在行李箱上休息。</p>
过了一会儿，张清如才缓过来，慢慢的站起，在沈闻喜的搀扶下，往火车站外面走。</p>
走出火车站，眼前就是大前门。</p>
“和烟上的不一样。”张清如打量着眼前这幢复式城楼。</p>
“差不多的。”沈闻喜嘴上答应着，手上也没听，叫了辆人力车，扶着张清如上车。</p>
“东华客栈。”</p>
路上张清如慢慢适应了过来，开始好奇的看着北平的风貌。</p>
如果说上海滩占了一个‘洋’字，那北平就占了一个‘古’字。</p>
北平每处似乎都吐露出上一个时代的气息，目光所到之处的建筑似乎都有上百年的历史</p>
到了东华客栈，更是如此。</p>
在车上，张清如以为所谓客栈只不过是个称呼，没想到，客栈进门真的有一个肩头搭着手巾的小二，在招呼客人。</p>
“这也太……”张清如把在脑海里的词跳出个最温和的，“太复古了。”</p>
“这里在北平算不错的，要是多留一段，就租个四合院了，住起来更舒服，还有火炕，很舒服的。”沈闻喜熟络的介绍。</p>
两个人办理了入住，选了两个并排的房间，各自回房间洗漱休息。</p>
张清如终于能躺在一张不晃荡的床上，立刻就觉得疲惫不堪，眼睛不住打架。</p>
进入睡梦之前，她脑海里灵光一闪，这一路上跨越几省，沈闻喜似乎对每一处都极为熟悉。</p>
是他从小就跟着沈世儒四处奔波嘛？</p>
还是有人教他的？</p>
张清如想着，就睡着了，连梦都没有做一个，睁开眼，已经是下午，人饿得不行。</p>
沈闻喜过来敲门，问她要不要出去吃晚饭，张清如立刻答应。</p>
两个人出了饭店，沈闻喜立刻领着张清如直奔东来顺，吃涮羊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