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来顺的羊肉鲜美，张清如这一路上也是饿了，自己就吃了两盘羊肉，吃到浑身冒汗，能抵挡住北平的寒气。</p>
第二天两个人各自行动，沈闻喜去找那套皇后用的头面首饰。</p>
张清如则去国立北京大学拜访，一位姓陈的副校长接待了她。</p>
两个人客气一番，陈副校长面带为难的说到。</p>
“张律师，不知道您能不能在北平多住几日。”</p>
“多住几天？没有问题，不过陈校长，有什么为难的事，您大可直说。”</p>
“是这样的，近日有传闻说，故宫的文物要迁到南方，北京的学界，对这件事有些争议，我们大学不少教授参与了，最近几日有活动，他们安排不开，过几日，才能聚齐，还请张律师谅解。”</p>
陈副校长说得委婉，张清如也听得明白，授予老师董大康名誉教授的称呼，是锦上添花，老教授们觉的可以延后，也无伤大雅。</p>
“还是故宫文物要紧，我在北平多住几天，无碍的。”</p>
“多谢张律师谅解。”</p>
陈副校长听说上海的律师收入颇丰，张清如到北平来，要损失不少金钱，唯恐她不肯答应，看如此通情达理，也放下了心。</p>
张清如和陈校长约定好开会的日期，便离开北京大学。</p>
回到东华客栈，沈闻喜竟然先回来了。</p>
张清如推门进去，沈闻喜正躺在床上愣神。</p>
“遇到什么难办的事？皇后大婚时的头面首饰已经被人买走了？”</p>
“我出去打听了一下，别说一套，现在市面上少说有三五套皇后大婚时的头面首饰。”</p>
“有假的？”</p>
“首饰倒不是假的，都是宫里的东西，问题在于不知道哪一套时皇后大婚带过的。”沈闻喜很发愁，他怀疑就算是前皇后娘娘亲自选，也分不清。</p>
“那就买好看的那一套，反正好看时不会错的。”张清如给饿了沈闻喜一个很女性的选择方法。</p>
沈闻喜觉得很有道理，“又贵又好看，就够了，皇后带没带过不重要，皇帝成婚这么久连一儿半女也没有，那皇后的首饰就算是真的，也不吉利。”</p>
“那就不愁了？”</p>
“我愁的不是头卖首饰，我愁的是李云珠。”</p>
“她？你联系上她了？”</p>
“我只找到她住的地方，人家现在很谨慎，根本不让陌生男人靠近，我还没和她说上话，她就跑了。”沈闻喜抱怨，这样他怎么能把李云珠带回上海。</p>
张清如想了想，“你告诉我地址，我去和她联系。”</p>
“你不是要开会嘛？”</p>
“改期了。”</p>
“那太好了。”沈闻喜立刻来了精神坐起来，“走，我领你去吃北京小吃。”</p>
这北京的小吃，又的张清如能吃惯，有的简直是一筷子都不敢动。</p>
那一碗卤煮端上来，张清如也只是尝了一口。</p>
“很好吃的。”沈闻喜推荐。</p>
张清如惊恐的摇摇头，“谢谢不必了。”</p>
“不识货。”沈闻喜感慨道。</p>
下午张清如本想去办事，见李云珠也好，去书铺也好，沈闻喜却拦着她，让她先不要着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