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记者，唐大同杀人后，确定死者身份了嘛？”</p>
“确定了，他说死者身上有形状特别的胎记，唐太太过去掀开衣服看了，的确有胎记。”</p>
“谢谢，李记者。”</p>
张清如接过赵若楠递来的照片，“这是死者的尸检照片，大家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形状特别的胎记。”</p>
好奇的记者纷纷把头探过来，想看个究竟。</p>
“可是，他叫山下园，并不叫乔远。”刘老五开始强词夺理了。</p>
“入了日本籍，就要有个日本名字，并能再用原来的名字，这是日本那边的规矩，陈平先生随了太太的姓日本名字叫高桥平……”</p>
记者用惊讶的眼光看着陈平，他竟然已经是日本人了。</p>
陈平闭上眼睛，他就知道张清如这个女人不会轻易放过他。</p>
“乔远改名叫山下园，而你刘老五刘乐卿先生，改名叫宫本五郎。”</p>
“你胡说！”</p>
记者席发出哄的一声，所有人都议论开了，刘老五最近频频登上报纸，都说他能为唐大同作证，没想到，竟然是个汉奸。</p>
谭法官连忙把张清如叫道面前，“他是日本人这事，有证据嘛？”</p>
“有。”</p>
“那就好。”谭法官放下心来，示意张清如继续。</p>
“宫本五郎先生。”</p>
“你不要胡说。”刘老五气得脸都红了，“你不要信口雌黄，诬陷好人。”</p>
“怎么能说我是诬陷好人呢？”</p>
“我学名刘乐卿，诨名刘老五，什么宫本五郎，听都没听说过。”</p>
张清如笑的更开心了，刘老五看了她的笑容，心更虚了。</p>
“你刘老五离开东北军之后，携太太春梅，于北平定居，每日读书习字，修身养性，或者拜会老友，叙叙旧情。”</p>
“正是，我和日本人没有什么关系，你不要诬陷好人。”</p>
“你太太是叫春梅吧？”</p>
“当然。”</p>
“怎么认识的？是家里有人说媒，还是新式的自由恋爱？”</p>
“我太太在北平求学，我曾经随部队驻扎北平，认识了我太太，后来我离开部队，我们就在北平生活……，这和本案有什么关系呢？”</p>
刘老五看着刘家强和谭法官，希望他们两个能站住来，打断张清如，没想到这两个人不为所动，由着张清如提问。</p>
“你太太看起来很漂亮嘛。”张清如拿出一张照片，上面是刘老五和一个年轻女子的合影。</p>
“你拿着我和我太太的照片，是什么意思，威胁我嘛？”</p>
“这是你太太？看仔细了，真的是你太太季春梅？”</p>
“当然，我太太，还不认识嘛？”</p>
“你太太季春梅，毕业于奉天女子中学，家住太平街，父母开了个杂货铺。”</p>
“是，张律师，你为什么要调查我太太？这和本案有什么关系？”</p>
“是呀，好像和本案关系不大，但的的确确有关系。”</p>
张清如又拿出一张照片，这张照片上依然是刘老五和一个年轻女子，只是……</p>
年轻女子和上一张照片，不是一个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