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个照片上，是刘先生和你太太，那这张照片上的女子是谁呢？”张清如歪着头问道。</p>
刘老五脸色一变，喘着粗气。</p>
张清如举起左手的照片，“这张照片上的女子，是奉天的季春梅，可是到了北平，这季春梅就换人了。”</p>
“刘先生，季春梅的人呢？”</p>
刘老五吸了口气，勉强露出笑容，“张律师，我这个人是风流一点，但你也不能随便拿张我和别的女人的合影，就说我太太季春梅换人了吧。”</p>
“刘先生，是不是以为，季家已经没有人了？才如此的大胆。”</p>
“我岳父岳母的确已经亡故了，张律师，你到底想说什么？”</p>
“季春梅还有个姐姐。”张清如说完，转过身，对谭法官说道：“请法庭传召证人，季婕。”</p>
谭法官正听得投入，立刻同意了张清如的要求。</p>
“传证人季婕。”谭法官高声宣布，又压低声音问道：“张律师，这是谁？”</p>
张清如也压低声音，“日后您写回忆录，会有一笔的人物。”</p>
谭法官挑起眉毛，兴致更高了。</p>
一个看起来像是四十岁左右的女人，走进法庭，她容貌憔悴，神情萎靡，被岁月的风霜摧残的厉害。</p>
“季婕女士，请问你和季春梅是什么关系？”</p>
“妹妹，或者说，女儿。”</p>
法庭上一片哗然，连刘老五也惊呆了。</p>
“季婕女士，能请你详细的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嘛？”</p>
季婕闭上眼睛，缓了缓，才平静的说道：“我当年年幼无知，被人始乱终弃，未婚先孕，生下了女儿春梅，我的父母为了保护我的名声，带着我们搬到奉天，对外只说春梅是他们老来得女，是我的妹妹。”</p>
“原来如此。”</p>
“因为担心春梅生父家里来骚扰，我离开奉天，独自到北平生活，我的父母带着春梅留在奉天，对外说只有一个女儿就是春梅。”</p>
“你们常联系嘛？”</p>
“常有书信来往，偶尔我也会回奉天，只是以远亲的名义前去探望，不敢承认自己的身份。”</p>
张清如拿起两张照片，“这里面哪一张是你女儿季春梅呢？”</p>
季婕从张清如手里拿起一张，慈爱的看着照片，只是照片上的女人却不是再北平生活的季春梅。</p>
“这是我的女儿。”</p>
刘老五大声质问：“你凭什么说你是季春梅的家人？”</p>
张清如看了一眼刘老五，没搭理他，轻声细语的问道：“季婕女士，能请你讲讲，你女儿的事情嘛？”</p>
“春梅中学毕业之后，本想让她继续深造，没想到她告诉我们，她和东北军的一个团长相爱了，言谈之中，她对这个团长充满仰慕之情。”</p>
“就是照片上这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