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记者……”刘老五刚说第一句话，人群外围突然发出几声枪响，刘老五立刻俯下身，顺手也把张清如拽倒。</p>
开枪的人也没有伤人的意思，只是开了几枪，就跑掉了。</p>
记者们吓坏了，纷纷离开。</p>
“刘先生，看来你的计划，恐怕难以执行了。”</p>
刘老五皱起眉头，“这里是法租界，日本鬼子也敢当街行凶？”</p>
张清如没有说话。</p>
“想不到，日本鬼子竟然嚣张到如此程度，我等军人本应在前线奋勇杀敌，如今……，唉，耻辱啊！耻辱！”</p>
刘老五大声感慨。</p>
张清如在一旁点点头。</p>
让吴家宝送刘老五回酒店，张清如提前下班回到家，把闫秋月请进书房。</p>
“唐大婶，你说刘老五后来离开马师长军队，去了北平，具体的事情，你能说说嘛？”</p>
“这有啥好说的，当时队伍都打散了嘛，我们就听说刘老五也离开了，说是要离开伤心地，其实我们都知道他是因为北平的女学生，才去了北平。”</p>
“北平的女学生？”张清如疑惑的问道，“没听你们提过。”</p>
“这种事，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他们当年在北平驻扎过，他不知道就怎么认识了个女学生，你看他那样子，女学生爱嘛，女学生家里不同意，女学生就离家出走了，他就在北京买了个宅子，安置女学生。”</p>
“原来是这样啊。”</p>
“听说那女学生特别漂亮。”</p>
“噢，英雄美人啊。”</p>
“对，就跟戏文里似的。”</p>
“那这女学生，哪所大学？是学什么的？”张清如八卦的问道。</p>
“这我哪知道。”</p>
“那就算了，还想问问是哪家大学的学生呢，我有个同学在北平的大学教书，想着万一认识呢。”</p>
“张律师，没看出来，你还是个爱聊家常的人。”</p>
“也不能天天聊法律条文呀。”张清如笑着回答。</p>
送闫秋月出了书房，张清如立刻把在楼下蹭饭的吴家宝叫上来。</p>
“张律师，怎么了？”</p>
“立刻准备去北平。”</p>
“干什么？”吴家宝愣住了。</p>
北平！这也太远了吧。</p>
“带上刘老五的照片，去调查一下，他在北平是什么情况，身边有什么人？”张清如把闫秋月刚才说的事情，对吴家宝重复了一遍。</p>
“张律师，你怀疑他……”</p>
“不管怎么样，小心点没有错，他出现的太容易了。”</p>
吴家宝觉得这刘老五出了太文邹邹不像个军人以外，没什么奇怪的地方，有个女学生相好，也很正常嘛。</p>
但是既然张律师让他调查，那他就去。</p>
第二天一早，吴家宝就拎着个小行李箱出发了，怀里还揣着张清如给他准备的信。</p>
信是给张清如大学同学的，她在北平的大学做老师，对调查和东北军人姘居的女学生，应该有帮助。</p>
吴家宝走的突然，张清如对外只说是让他帮自己回老家看看父母和大姐。</p>
除了苏欣，没有任何人感到奇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