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云天指水天接处:“楼船虽高,怪物若矢志攻船,可挡几时?”
统制心未至口已开:“立马攻破。()”脑袋反应过来,呼吸立促,顿时被恐惧攫住。
“顺便告诉你,以你的羽林郎的臂力,徒手持枪戳不破那鳞片。怪物的鳞甲堪比三层熟牛皮。”
统制大惊:“你如何知道?”
梵云天瞧天色,郁郁的:“且有剧毒,血可溶铁。”
统制面色煞白,复望蛟群,急转头问:“那……”
“最后。”梵云天揽住惊恐的统制,亲如兄弟:“你箭法如何?”
统制答:“百步穿杨,只怕现在连箭都捏不牢,弦都拽不满,这怪物连枪都没奈何,箭怎么射的破?”
梵云天拍掌:“眼法准就行。谁教你用箭?驾黑漆弩,使三尺钢箭。莫告诉我你不会使这玩意儿。”他拍身边的齐腰巨弩。
“会……会。”统制不断看江面,又急问:“这么多,可钢箭有限!”
梵云天拉他至帅旗下坐住,摩他背笑道:“急什么,先喝点小酒,教抬缸酒上来。”
“喝酒?!”统制跳起来,指外头又指梵云天,牙齿乱战:“这……这……喝酒?下面还……”眼睁如铃语无伦次。
忽然跑上来个军士,一声长:“报”,用吃奶力气汇报:“船动不得,暂无怪物上船,舵手报说尾舵亦卡住。哨楼说方圆三里尽是怪物,我们被围死了。”见头儿愣着,复问曰:“如何是好?”
梵云天立马招手:“过来,我有个好主意。”军士看过来时,梵云天说:“厨房有酒没?挑烈的抬上来。”
那兵眼一亮:“火攻?好计!不会烧了自己么?且能引火的烈酒亦不足……”
梵云天不耐烦,轰那兵下楼:“叫你拿就拿,哪这么多废话!”
军士等统制下令。
统制说:“听他的。”兵飞奔去了,统制来回乱走,“唉”个没完。
梵云天起身道:“想知道缘由么?”
统制急转身:“请说!”
“这得从它们的性别说起……”
统制继续乱走。
“这江里的怪物,全是母的。”梵云天张口震八方。
统制猛站住,一只手指猛点:“即是说……即是说……”
“没错儿,母蛟在等公蛟。”梵云天吮茶。
“蛟?”
“蛟。休问其他,我自有典籍可依——搬出来你也不懂。”
统制又乱走:“即是说,即是说——公蛟一出,我们便大难临头?”声音愈说愈细。
梵云天恼道:“乐观点成不成?该这么说,公蛟未出,仍旧安全。”
统制搓手:“公蛟何时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