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海上生活是颓废的,那么八个人的话就是彻底的堕落,流浪者号上没有欢乐融融的和平共处,在这里那是强者说了算,赤炎再怎么利害也是双拳难敌四手,每每想和我亲热就会被一群家伙绑的跟个腊肠一样倒挂在船边的围栏外。
结果吓的我老听话了,一帮人叫我向东我决不向西,让我做饭我决不去洗衣。
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老是欺负我和赤炎,于是讨好一般的给野兽那个大块头踩背,他才‘好心’的告诉我,因为我两年纪最小,军队里欺负新人和年纪小的人这种事很寻常,大家虽然在不同的国家当过兵,但都习惯性的会对年纪最小的人施以他们热情的‘关爱’。
“你们不是邪眼的人吗,怎么还在别的地方当过兵?”我蹲在野兽的背上好奇的问。
野兽发出憨憨的笑声,连带着我也跟着一起抖动,这么憨厚的人我真不敢相信他会和着那群人一起欺负我,同住一间房子就算了,居然还要我帮他按摩,要不是看在我打不过他的份上,我才不要被他这么奴役。
一个团队必须要配合默契,所以你要比任何人都了解你的战友,大家同吃同睡很正常,邪眼规定至少必须两人一组,和谁一组不是凭抽签而是论武力来决定,不用说,我铁板定钉肯定是最后一名,我是挑不了人,只得让人来挑我,我也看出来赤炎很努力了,不过野兽也不是浪得虚名,那么大块头的人不仅力大还很灵活,号称邪眼里no1大力士,赤炎打不过也在情理之中,所以我只好和野兽住一间房。
哎!世上最痛苦的事莫过于看的着却吃不着。
“哦,你应该想起来我们小时候见过,对吧?”野兽见我点点头继续说:“那时候连同阿道夫在内我们是邪眼培养的核心战斗人员,那个时候因为邪眼内部问题,我们在中国避难,然后就被送到世界各地,像普通孩子一样生活、学习然后在参军,像身为队长的大鼻子猎人,退伍前是美国海军特种部队海豹突击队的队员。”
野兽见我越加好奇的模样,干脆把其他人的过去都给我大致的说一遍,像屠夫以前是德国边防第九反恐大队(gsg9)的,霜狼和他以前是队友,呵呵,两个彪悍且勇猛无谓的家伙;亡灵曾是俄罗斯‘阿尔法’的成员,野兽曾在英国陆军特别活动中队(sas)当过大兵,色鬼以前曾在法国情报局第29行动局做过事儿,潜行者虽然是希腊人,但却参加过法国的外籍兵团,野兽偷偷告诉我,那家伙私底下是个杀手,就连才二十岁的赤炎,也曾是澳大利亚海军特种部队(cdt)的人,澳大利亚的国防军中用的是f88式,也就是引进奥地利的aug步枪,即使在cdt中美国的16更受欢迎,但到现在赤炎依然恋旧的用着他改装后的aug。
赤炎的武器大都是怀旧珍藏版,在现在这些猎奇求鲜的年轻人里,赤炎的专一确实很难得。
我听完嘴都合不上,那些可是世界上最有名的特种部队呀,然而我又觉得他们很可怜,“那么小就让你们去当兵,你们不怨么?”我替他们打抱不平。
“嘿,为什么要怨?这是我们自己决定的,和别人没有关系,其他人是什么想法我不知道,我就是想成为一个强者。”野兽忽的撑起身子,我一个不防直接掉落在地上,差点让我屁股开花,野兽盘腿坐在单人床上,抱着胸似在思考什么,犹豫了半天才小声的对我说:“你别看我现在人高马大,以前没被邪眼的孤儿院收养在街头流浪的时候,我是很瘦弱的,谁都可以欺负我,也许你无法理解,但我喜欢现在的生活,谁要是再敢欺负我或是我喜欢的人,我会拧断他的脖子。”
我无法想象瘦弱的野兽是个什么样,但我知道他现在过的很快乐,他极其喜爱他的小哈姆一家,就是那群笨拙憨态的鸭子,我以前只知道狗会跟着主人走,没想到鸭子也会认主人,哈姆一家见到野兽就会飞扑着奔过去,看见我捶打野兽,那帮小的们还会用嘴壳咬我,一帮护主的家伙,不过我很喜欢这些小鸭子,最近和野兽忙着给它们装备武器,没见过一群鸭子穿着美国海豹突击队的战斗服还配备迷你版的各种武器一排排甩着尾巴通过的奇观吧,每每野兽带着这帮武装好后的鸭子在饭厅溜达,曾经是海豹突击队队员的猎人眼珠子都快瞪凸出来,就差吐血了。
当我还想问些什么的时候,野兽一个枕头就扔在我脸上,命令我快点睡觉,我只好慢悠悠的爬上我的床,虽然没有睡意,但还是静静的躺着,尽管这帮家伙平时很放纵,但是一旦要有任务时就会很自觉,保持良好的精神状态是必要的,谁知道执行任务的时候得多少天不能合眼,所以大家都会很早入睡,现在我的表是柏林时间晚上九点正呐。
我在想,明天也许会发生什么事,又有任务吗,我现在都不感到害怕了,反而有些期待。
次日大清早,我就被直升机螺旋桨的轰鸣声给吵醒,已经习惯了和衣而卧,所以穿着衣物就往浴室走去,推开浴室门正要脱身上宽大的t恤准备冲个澡时,就看见野兽赤条条的站在我面前,吓的我什么睡意都没了,这该死的直升机的噪音,害我没有听见浴室里的水声,我惶恐的退出浴室,脸上一片燥热,我怎么就忘了和我同寝室的是野兽呢,我这警觉未免也太低了。
游艇后方甲板上的一处停机坝上,一架had型的“虎”式直升机上走下一簇人,领头的人是团长,手里提着一大包衣物袋子,走到我面前时通通塞到我手中,说是天使应我的要求帮我买的裤子,我正高兴的向团长表达我的谢意,罗伯特叔叔却摸着我的头突然对我说:“也就半个月不见,我的晴天娃娃变漂亮了。”
啊!虽然被人赞美是件很令人开心的事,然而人人都这么说我就觉得没对了,我并不觉得自己和以前有什么差别,可是看见我的人却都说我和以前不同了,连一向都骂我丑鬼的屠夫都改口叫我小妖精,不过也有例外的,潜行者虽然也说我变漂亮了,可是他现在和我的目光一接触就会马上躲开,真是奇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