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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一章 忆失散关(1 / 1)

 宋高宗绍兴二年,曲端于大散关大破金军,斩金军大帅完颜娄室,撒离喝所部五万余精锐尽没,副帅完颜亮率领十万败兵,仓惶退却。()当是时也,兀术亲帅二十万大军渡河,于宜兴一带,为张宪所阻。是役,宜兴大营所部五千余人,几无所剩,斩敌四万余。宜兴所部四百常胜之军,尽驱潜入宋境之金兵,斩首千二百。老将种师道、种师中兄弟、宗泽,于茄茹涧隘口破金军水师,汇合芦苇荡韩世忠所部,将兀术困于芦苇荡中。可叹世间多恋金贪权、卖国求荣之人,为了区区数百金,竟将兀术引出了重重围困,至此虎入山林、龙出生天,大宋再无一个宁日。

再说诸葛辰那日捅了完颜娄室,却被一物击昏。那物事不是别的,正是撒离喝随身大锤。原来当时撒离喝怒气之下,追杀阮久灿,却被阮久灿引至僻静之处,早早埋伏好的周世诚、孙宗二人大叫杀出,阮久灿转身杀回,三人合力,将撒离喝杀的大败而逃。撒离喝逃至安林,正见完颜娄室危在旦夕,情急之下,大喝一声,将手中大锤掷出。撒离喝双臂有千斤之力,那大锤也有七八十斤,这怒掷之下,其势何止千钧,诸葛辰不知就里,匆忙格挡,却被撞出数丈开外,重伤晕死过去。阮久灿、周世诚、孙宗三人,顿时杀红了眼,哇哇叫着便涌了上来。撒离喝本已乏累,手中又没了兵器,不敢停留,大锤也不要了,拨马便逃。

阮久灿、周世诚、孙宗三人,眼见追之不上,只得救治诸葛辰先。撒离喝方逃出数十丈,忽听一声娇斥:“贼子休走!”却是等候在林中的杨茄茹杀了出来。撒离喝虽见是个女流之辈,却也不敢稍停,纵马便冲了上去。杨茄茹侧身闪过,纵身一跃,挥剑直斩撒离喝脑袋。撒离喝吓了一惊,忙俯身避过,却不提防杨茄茹宝剑一压,将撒离喝耳朵削下半个。撒离喝又惊又怒,抱马而逃,心道:“奶奶的,南蛮子的娘们儿如此了得?老子家里的······”心中惊恐,归国之后,将家中宋人女仆全部斩杀,此是后话。

杨茄茹杀撒离喝不成,飞身奔至诸葛辰身边,但见诸葛辰面如金纸,气若游丝,不由心酸万分,抱着诸葛辰,垂泪不止。阮久灿三人劝说不住,只得接了诸葛辰,要送回大散关。杨茄茹勉强收泪,解下随身香囊,放入诸葛辰怀中,拜别了三人,径自去了。阮久灿三人苦劝不住,也就由得她了。

是日曲端大会诸将,祭奠阵亡将士。又将捷报传至京里,高宗皇帝圣旨嘉奖,令其为径原路都统制,节制泾、渭二州人马,兵权在握,也算是一方大将。消息传至秦州,坐镇西北的张俊咬牙切齿,却也无可奈何,倒是写报贺喜,颇有文采。可惜到了曲端哪里,曲端撇撇嘴,看都未看,恰巧腹痛难忍,顺便做了手纸。

不觉过了月余,诸葛辰伤势好转,勉强可下地走动。只是心中迷茫,竟然将最近发生之事,居然忘得干干净净。诸葛叙本是医术高明之人,却也是束手无策。此时常胜军已然别过曲端,归宜兴去了。曲端甚喜爱这支骑兵,然不好强留,只得写了回执,谢了张宪。

这日诸葛辰读书乏累,踱到院中清心。他自打受伤之后,性情大变,每日读书不倦,浑然不似先前那般,见书便头疼不止。诸葛辰长吁口气,顿觉神清气爽。正惬意时,便听身后脚步轻响,回头看时,却是曲湘。诸葛辰忙迎上去,扶住曲湘,笑道:“妈妈,今天气色好多啦?”曲湘自打为诸葛叙吸毒疗伤之后,非但武功全失,身体也一日弱似一日。曲湘笑道:“辰儿,最近感觉如何?”诸葛辰摇头道:“孩儿这些日子,不过是读书罢了。最近这些时日,发生何事,孩儿还是记不起来。”曲湘爱怜地轻抚诸葛辰,说道:“辰儿莫急,这种事情,也不在这一时。慢慢想想就好啦。”诸葛辰道:“是。”顿了一顿,又道:“爹爹今日去哪里啦?怎不见爹爹来教孩儿读书?”曲湘笑道:“你这个爹爹,整日忙甚么大事,咱们也帮不上甚么。”诸葛辰道:“等孩儿长大些了,懂的多了,一定能帮上爹爹的。”曲湘笑道:“那就好。”

诸葛辰道:“妈妈,孩儿要去读书了。爹爹给的书,真是好难懂呢。”曲湘道:“谁叫你以前贪玩?现在知道难了。”诸葛辰讪讪道:“孩儿这不是改邪归正了嘛!”曲湘笑道:“你呀!”一点诸葛辰额头,笑着去了。诸葛辰叹口气,从怀中摸出一个香囊,淡淡幽香蔓延而来,诸葛辰嗅了一下,眼前似乎又现出一个白衣身影,曼妙莞尔,轻舞宝剑,便似天仙下凡一般。诸葛辰呆了半响,却还是理不出个头绪。又叹口气,收好香囊,慢慢进屋去了。

数月之间,曲端整顿兵马,裁冗补缺,精练将士,整个大散关军营气象,为之一新。曲端精选士卒,留一万人马,其中四千骑兵,日夜操练,以待金军再袭。期间曲端得报,军中有倒卖军械者,曲端听闻大怒,责令彻查。谁知主使者居然是曲端叔叔曲和,仗着身份,丝毫不把执法军士放在眼里,曲端大怒,喝令亲兵擒拿,依军法斩之,由是军中肃然,宵小震慑。曲端斩了叔叔曲和,亲自祭奠,祷念祭文,伏地大哭,说道:“呜呼!斩副将者,径原都统也;祭叔者,曲端也。伏惟尚飨!”哀痛大哭,几近昏厥。诸将士苦劝方止。

秋去冬来,年关已过。诸葛辰身体已然恢复如前,只是近一年记忆,仍是不清不楚。诸葛叙拿不准病症,也不敢随便下药。再者诸葛辰身体无甚大碍,也就暂由他去了。诸葛辰时常拿起香囊,默默发呆,只觉这香囊的主人,对自己非常重要,只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那人甚么模样,只是一副背影,白衣飘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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