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松你行啊,知道事先了解对手的底细,看来你是动真格的啦。”周延眉飞色舞地戏谑道。
“快说!”寒松不想跟他掰扯这个。
“哪有你这么向人请教的?”周延吐槽了句,也立刻堆起笑脸继续说道:“不得不说,你小子运气真好,我还真没见过苏雨兰那小姑娘和什么男生认真接触过,如非必要,连话都很少说。”
身为同龄人,周延的语气却颇像一个成年人,老气横秋的。
此时的寒松并没有什么喜悦之情,十七岁的苏雨兰总给人一种很悲惨的感觉,这让他很是心疼。
再想到上周末他硬黏着苏雨兰的情景,又是一阵自责,被他这样一个陌生的异性缠上,不知她是喜悦,是无感,亦或是难受煎熬。
听周延此刻的说辞,大抵是煎熬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喂喂,你小子发什么愣呢?是在制定追求的计划吗?与我说说,可以帮你参考参考。”周延拍了拍沉浸在纷杂思绪的寒松,挤眉弄眼道。
“你说什么?”寒松丝毫没有将周延的话听进去,疑惑问道。
“本大人说话,你这臭小子竟然走神,真是气煞我也!”
如此怒斥一番,周延表现无奈实则眼放精明地商量道:“罢了,谁叫我是悲天悯人的大善人呢?就烦劳我亲自给你制定追求计划,报酬好商量,我之前借你的钱就一笔勾销,不再还了。”
话音还未落,就见寒松转身便走,不带一丝留恋。
“怎么这就走了呢?这样吧,我吃点亏,打个半折可好?”周延大度地扯着嗓子喊道。
“你在做梦。”寒松没有回头,只甩下这四个字,便去向食堂。
“寒松你好生无情。”周延委屈巴巴地控诉,眼见寒松真没想着等他,又连忙追上,同时喊道:“你丫儿的等等我。”
时间最是奇妙,说快也快,说慢也慢。
每日三点一线,寝室,教学楼,食堂,枯燥又充实,有煎熬的时候,度日如年。
可某次回首望去,就又感叹时光流逝之快。
周五,就这样再次来到了寒松的面前。
上完最后一节课,他收拾书包准备回家,且在此时,周延忽然搂住他肩膀,笑嘻嘻地说:“寒松,商量个事儿呗。”
“别想着上我家去住,你就不怕你妈再找上门来,当着我面打你?”寒松知他打的什么主意,当即拒绝,否了他的念想。
而且,除了他嘴上说的这个理由,还有苏雨兰这个因素在内,总不能让周延知道他金屋藏娇。
最重要的是,有一大一小两个苏雨兰。
光是这一点,就足够让周延怀疑人生。
“你这就想岔了?我是想邀请你去我家。”周延淡定摇头,面色很快又变得无比严肃,补充道:“我可请了你许多次,这次可别想着再推脱。”
“还是不了,我周末有事,有机会再去吧。”寒松推脱道。
“你能有什么事?”周延不信。
“我这次真有事情。”寒松苦涩强调道。
“哈!这么说你之前都是在搪塞我咯,我算是看请你奸猾的真面目了。”周延翻了个白眼,气呼呼地责问道。
“时间紧迫,你还是赶紧去车站吧,再晚可就赶不上最后一班车了。”寒松意识到自己的漏洞,赶忙转移话题。
周延不为所动,长叹一声道:“你是打算勾搭苏雨兰吧?真没想到,你速度这么快,竟然早就摸到了人家家。”
双眼立时睁大,寒松讶然失声:“你,你怎么知道?”
却不想,周延更为惊讶,指着他颤声道:“你竟然真的摸到人家家了!寒松啊寒松,我当真是小看你了。”
淦!被套话了!
寒松真想抽自己一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