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喜欢12班的苏雨兰,奇怪,你是怎么认识她的?”让寒松惊诧的是,在他第一次跟苏雨兰打招呼后,旁侧的周延就认准了这一点。
寒松真想掰开周延的脑子,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样的装置,竟能做到如此之准确。
他主动打招呼的女生不止苏雨兰这一个,寒松实在想不通,周延究竟是如何判断的。
不去考刑警办案子,绝对是一大损失。
当然,更让寒松惊讶的是,周延竟然认识苏雨兰。
细细问来,原来这家伙高一上学期的时候和她同班,有所了解但并不熟识,连话都没说过。
寒松听此,暗暗嘀咕:以苏雨兰那般努力的学习态度,你们要能熟识起来,就真的见鬼了。
如此打趣之后,望着正抖腿插兜的周延,寒松突然冒出一个让自己感觉恐怖的联想。
苏雨兰的暗恋对象,是他所熟悉,但绝对想不到的人物。
这是大号苏雨兰的说辞。
而周延恰好和她同过班,又是寒松现在的同桌,这还不熟悉吗?寒松夜从未想过苏雨兰会喜欢周延。
而且,于苏雨兰这样的三好学生而言,吊儿郎当的周延确可归于酷酷的一类人。
种种线索联系起来,那人是周延的可能性不可谓不大。
于是,在这般念头越来越强烈之际,寒松看向周延的眼神也充满了敌意。
“我欠你很多钱吗?”被寒松盯得直发毛,周延奇怪问道。
“很多,一百多万吧,给你去个零,一百万整,钱拿来。”寒松伸出手来。
“想钱想疯了了吧,我记性可不差,最多二十。”周延呵呵一笑道。
“二十是本钱,其余的是利息。”寒松笑眯眯地回应。
“奸商,天底下没有你这么昧良心的奸商,你怎么不去抢?”周延一副交友不慎的悔恨模样,痛声控诉。
顿了顿,却也面容一整,正经问道:“话说你到底是怎么认识苏雨兰的?又怎么打起人家的主意了?”
寒松不答,反问:“怎么?该不会你早就暗恋她了?兄弟我不介意公平竞争。”
这么一说,是试探,也是一种极为隐晦的宣示主权。
“怎么会?她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整天就知道学习,书呆子一个,前不凸后不翘,还整天戴着个帽子,雷打不动,给人一种怪怪的感觉,我怎么可能感兴趣?”周延毫不掩饰自己的嫌弃。
如此说来,虽让寒松心中的巨石放下小半,但又甚觉不适。
周延对苏雨兰这般置评,实在让他不敢苟同,虽然说的是事实,但寒松很想反驳,那是她还没长开。
见识过大号苏雨兰的寒松,有着绝对的底气。
但他觉得没什么意义,也就忍着没说。
看到寒松沉下来的脸色,周延也很有眼色地改口道:“那个?其实苏雨兰也没这么逊了,性格文静,一看就很温柔善良,虽然被大黑框眼镜挡着,但我瞧得出来,她五官长得非常好,是不可多得的美人胚子,寒松你的眼光很好嘛,我看好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提。”
说完,他用力拍了拍胸脯,整个人散发着为兄弟两肋插刀的豪迈。
听着周延极为圆润的挽救之辞,寒松不禁佩服其左右逢源的本领。
竭力压下周延可能是苏雨兰暗恋对象的猜测,他微微笑道:“我正好有问题要请教你。”
“什么?尽管问,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周延保证道。
“你知道苏雨兰为什么整日戴着一顶帽子吗?”寒松首要打探的就是这个问题。
周延闻此,微微皱起眉头,也是颇为费解地回应道:“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我听与她同寝室的女生说,她晚上睡觉也是如此,还没有人看见过她摘下帽子的样子,有次一个女生开玩笑要摘了她的帽子,看看她到底在藏着什么,还作势动手,可还没化为实质行动,苏雨兰就双眼掉泪,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谁见谁怜,如此一来,也就没谁再提及这个话题。”
光是听着,寒松就能想象得到苏雨兰此时的敏感弱小,心生疼惜,下一刻转而又问:“那她有没有对哪个男生很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