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懿略顿了顿,长吸一口气,将在心中咀嚼日久的消息有条不紊的快速吐出。
“第一件事,俘虏庞统、魏延、刘封的消息已经走漏,现在庞统受重伤昏迷的消息在城内大街小巷满天纷飞,甚至连成都方面都得到了消息。这个稍后再说。荆州军一年来杀死我军数万军民,仇深似海。雒城军民恨不得把荆州军生吞活剥,所以尽皆请求处斩俘虏庞统、魏延。毕竟是军心民心所向,谁也不敢轻易否定。否则,军心一垮,民心一散,以后还怎么作战守城?荆州军仍有三万人马驻扎在涪水关,对雒城虎视眈眈。只要咱们出错,他们立马会卷土重来。张任一时不能决断,只能勉强向后拖延。”
“就在三天前,主公派州使来雒城表彰诸将功绩。同时命令即刻处斩俘虏庞统魏延。可是落凤坡的胜利张任还没有做好表章递往成都,表彰使者就先到了。这奇怪不?这下张任扛不住了,说什么也要立斩庞统魏延。老舅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让这头犟牛应允等你归来再做决断。”
“第二件事。这事情说来就怪渗人的。也是三天前的时侯,全城疯传荆州刘备、汉中张鲁、扬州孙权组成二十万盟军瓜分益州。盟军兵分三路,刘备出涪水关攻雒城,张鲁兵出葭萌关攻取梓潼郡,孙权沿江而上,走水路直取江州郡。说的是有板有眼,令人不信也难。眼下已有雒城民众开始向西逃亡。雒城历经一年血战,何时出现过这种未开战就逃民的事情?若是雒城民众逃走,雒城还能守的下去吗?”
吴懿说着不禁打了个抖擞。他是商人出生,见的世面不小,却从没有见过这样蹊跷的事情。
刘循闻言顿时陷入沉思。若真是盟军三路瓜分益州,的确是灭顶之灾。
孙权远在扬州,在益州打下几郡地盘既要驻兵防守又要越千里运粮运响反而是个累赘。张鲁虽然与刘璋不合,但是断不会与刘备结盟,刘备入了蜀,下一个开刀的就是汉中。张鲁再怎么傻也不会不晓得这个道理。历史上的张鲁在刘备攻打下雒城后可是派马超助刘璋协防刘备的。刘璋与张鲁唇齿相依,断然不会自取灭亡。
想明白了这层,刘循当即就把这件渗人的疯传给否定了。至于为何全城会有这样的疯传,一时之间还想不透彻。第二件事情则是有些难办。但是只要不亡州,一切都好办。
刘循将想法一说,吴懿当即大笑起来:“老舅说过,什么事情能难得住循儿。没有盟军入侵就好。可是主公州命斩俘之事如何解决?”
刘循一时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便道:“通知老军医,我要去看望庞统。”
二人快步下了城墙,与城下等候的张盘貂复会合。貂复拱手道:“在下先去找间客栈栖身,稍晚再往县衙寻二位吃酒。”
刘循略拱手,大步向县衙走去。街上行人匆匆,不少汉子携老扶幼向西城而去。吴懿看在眼里痛在心中,止不住的****道:“官府对此不好下令禁止。万一弄成民心哗变,那无疑无情上雒城后拖延回复。是大限了就是雪上加霜了。”
刘循暗道不寻常现象的背后一定是一个大大的阴谋。而这个阴谋是什么?他不知道。他感觉真正的战争似乎才真正的拉开序幕。<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