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来看吧小说>武侠修真>拳头之章> 第四十二章 大侠,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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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大侠,魄力!(1 / 2)

 当年。邢家大厅。深夜。

“你们来啦。”邢步淡淡的一句。

“呃?你…你怎么知道我们这时会到的?”偷偷入了来,却反被吓到的钱堡池与陆游离,稍感惊恐与疑惑地道。

“哼,我这残人虽然手脚没了用处,但耳朵和身为武人的直觉还是有剩一些的,更何况是你们这些贼子的臭酸味,我做捕头时早已闻多了……”邢步自嘲说着,也对他们詈言了句。

“怎样?是要杀了我,为你们的恩人报仇吗?哼,贼子就是会选时间,趁着你爷爷没了武功来杀人,也罢,反正贼子嘛……”邢步说着,脸上隐约间似乎显现一抹的无奈。

二人听着邢步贼子前贼子后地唤着,如此充满嘲讽的话语,心里自是不悦,钱堡池更是就将发火。

陆游离见大哥的表情,自己心里已知,但他仍想问清楚一些事,便抢先说道∶“邢捕头,如你所说,我们只是个贼子,并不是什么杀手。我们兄弟俩为的是为恩人报仇,不是讨名气,如果捕头并非杀了曲大侠,我们不会如此做。相反,如真是捕头所害,那即便捕头武功犹在,我俩兄弟即使再无能,也会尽力豁出去,就算是舍命还恩,也是在所不惜的……”

话说到一半,钱堡池从旁****∶“喂,二弟,你还要问什么,不怕给人发觉了吗?”他见二弟婆婆妈妈的,便直咤道,但因怕会被人发觉,也不敢太大声。

陆游离却没理钱堡池,继续道着,将那未出口的问题说出∶“…在此,我想先问个清楚捕头,曲杉独大侠…是否由你所杀……?”他小心地问着。

邢步一听,嘴角随之上扬一咧,微声笑道∶“哈哈,分明贼子,嘴里却还满口报恩仁义,真相是如何,这对你们也没差的啦,没错!曲杉独人会死,确实是我害的,如何?还不快点动手?”语声中轻带不屑,对他们仍是毫无尊重的语气,语毕也是继续笑着,形态隐然却有些自暴自弃之感。

“哼,想不到你还真老实地认了啊!不愧是捕头!果真够磊落呢!”钱堡池见他如此简单就将所有都全招认了出来,觉得他竟然会如此的笨,自己心里本就对邢步刚才一大堆谩骂、奚落自己的话感到不快,便想暗讽回他一句。

“哎……要不是我一时大意,没做妥防备的话,衙门的人是不会知道,曲杉独会有如此惨死的下场,这咎责不归于我,还能怪谁?”邢步突然像似深感内疚的样子,自个儿自行哀道,语气中充满了歉意。

“胡说八道,死到临头了,还在演什么?说得好像很内疚似的,难道不就是你故意早叫人埋伏好,等曲大侠到了后,再令众人将他给围杀掉的吗?”钱堡池听他后来说的那句话,觉得像是狡辩之言,心里觉得他刚才既然已经认了,也不干脆地承认个干净,还在狡东辩西的,毫不爽快,便不满意地责道。

邢步听他这话,脸色即就一沉∶“邢某此刻虽然身残,但人格还不是你等贼子能比拟的,别用你的贼想法来度量我!”语声随之逐渐严厉。

邢步毕生都以自己的顶天立地、光明磊落的作风引以为自豪,而那些冤枉他是卑鄙小人的话,自是他最不想听到的。

但,讽刺的是,这样的话,却是这段时间外人对他所持有着的印象。

尽管他是如何想澄清,却仍如百口莫辩,没人相信他的话,久而久之,那股无奈感使得他对这一切开始有感极度的烦厌。

如此的无奈,自是难受,但是,却没令他对所遭遇的一切表现出屈服之势,仍然挺直立正,并且逐渐领悟出了一套自知清白心已足的智慧来。

这时再次从钱堡池的口里听见,虽稍感不耐烦,但邢步仍是表现得不卑不微,并带郑重地表示∶“我再说一次,我没做过那等低下的行为!邢某向来的为人,认识邢某的人都是能知道的……”说到这里,他自觉此话到了这刻极具讽刺,因为确实许多他往来相交的人现在都在误会着他。

想到那些平日称兄道弟的人,一见他落魄,即刻翻脸不认人,想到这些令人愤慨的事情,邢步越想就是越气,心更不忿,再严正地继说∶“…尚若外人仍还是要继续误会邢某的话,那我也无话可说。你们俩真是要杀的话,来!就杀了吧!”不忿之情已然触发,随着**严道而出。

原本只是一句寻常之言,此时经由他的口发出后,不知何故地,却乍然令人感觉到了一股无形的威慑之气于语中!令人难以置信如此的气魄是出于一名落魄之人的口中。

邢步此时手脚筋骨虽然已被废,无法善然使力。但其所蕴于五内之劲却毫无因而烟消,反之经他后来加倍不懈地努力修练下,此时更是显得净纯浑厚。

而且当他说话时,话语直然从心所发,毫无受违心之阻,气声从丹田发出,内力也浑然地随着出口话语而伴之出来,将此番无愧于天地良心之忠言道出,如此,才能现有此样的效果。

“呃……?”神行飞盗二人听了邢步此番话,对他们来说,此话应该不过是眼前一名落魄者正恼羞成怒而说出的话而已才对。

但不知为何的,他们听毕后,心里鼓动即就顿生,进而更是良久不住!

他们暗按着胸,欲压抑内心那莫名的鼓动,开始时也不知为何,只感到诧异难言,但稍后当二人再次注视向邢步那依旧不移的严正神情时,心里赫然就得悉了,就是此人身上所散发出的正气所导致之故!

作为贼人的,对一众官兵衙捕,总是很自然地,会对其身上所发出的威慑感无形中产生了惧意。

而这种威慑感,通常都是由于皇法与权力的辅助下,才能有条件形成的才是。

这二人在此之前,替曲杉独传话,会见邢步的时候,也是隐约从他的身上感受这股正气,“但是当时他还是个捕头啊,我们自然会怕了……”所以他们一直也只是觉得这不过是理所当然的事。

但却万万想不到,此时的邢步已经是个卸下了捕头之职的一介平民,已然对他俩已来说,也只是个毫无实权威胁的凡夫而已,更甚至的,当前现在的他,更可说是一个手脚被废、武功等同于无的残人了,根本就已丝毫没了招架之力。依照着这道逻辑所推算,他们二盗应该是不需再对邢步生起任何的恐惧之心了才对。

但是,事实上,当场的两人,心里确确实实地已被邢步那股浑然天成的魄力,给深深威慑住,更可说是,已经完全地给折服了……

两人依刚才听邢步的语声中,从内所随发而出的正气,不止没有显弱,反是更加浑然显着地赫现!二人有觉于此,心里急就显出‘不可思议’此四字。

两人不可思议的是,眼前此人竟然没有因为先前所受到的挫折而丧废下来,反之,此时予人的气势,更加地犹如腾飞之势升盛不止,对于寻常人而言,这是极难办到的。

这威慑感,使两人感受到了平生从所未有过的震撼,妥实地大开了一番眼界!

二人内里的心绪,不约而同,也都早于毫不自觉的情况下,被眼前此人的大侠魅力与正气魄力,打从心底地,给深深折服了。虽然是难以相信,但,这也是事实。

尽管如此,但碍于此时的情境下,二人不便老实地将心里所思的情绪表露出来,只是深藏于内心,但,对此人的看法,却是已然与刚至之时,截然不同了……

陆游离看邢步,他面对带着复仇之心而至的他们,竟然毫无表现出心虚,仍然一贯的不卑,有的,就只是一面的坦荡。

这使得他不禁想起了,在更久之前,邢步给予外界的一贯正气形象,“看来这似乎不是假的。”开始相信了这点。

同时也就是说,也开始对他们从外听过,说邢步害死曲杉独的传言,开始出现了怀疑。

“这…曲大侠的死,难道真的不是你故意用那些卑鄙手段解决的吗?”陆游离轻轻地道,想再次得到确认。

“废话,这等小人行为的事我会干的么?”邢步生气地咤声作了否认。

“唉…那时衙门的人群拥而至,我也不知该帮那一边也是好,登时愣住了半晌,后来,在混乱间,竟然有人趁机袭击我,那家伙……我也不知道是谁,唉……”邢步叹了口气,再随着记忆述道。

想起那时那段不解之事,后来竟然没人能告诉他究竟的真相,自己被谁所伤,到现在也还是一直大感困惑,所有人都只当做是那时混乱一片时,所造成的意外而已。

然而,对一个武功似如邢步般高强的人,竟然会只是因为在一片混乱的情况下,便轻易地受了这么重的伤,这自然是极不合理的事……

邢步当时的不寻常,那是由于当时的他,正面对着一个可说是毕生从所未有过,更甚可说,是最巨大的疑难。

忠于职责的忠义与江湖同道之间的道义,这原本应该能够兼得的两者,突然在这时起了冲突,而令得原本均都重视两者的邢步眼前,出现了难择的矛盾。

要如此的他在之间抉出其一已是为难,更何况时限仅只有一霎?

邢步一时无法决定,心里有了难题,心绪即生繁杂。就在他的心里生起如此絮乱的杂念,心情无法冷静下来的当儿,即就受到了暗算。邢步没法即刻恢复状态,只能任由受袭,因此,到了后来也没法察知到谁是施凶之人。

而对世人而言,除了因为相信了抹黑邢步的名声的流言,而对其逐渐给予唾弃的对待之外,或许,也认为一名已经失去武功的大侠,在他们的眼里,也等同如已失去了其该有的功用般,已经毫无用处了。

一个没了用处的大侠,便不会有人再去关心、理会,也理所当然地不会再去注意对于那意外的解释说法是否真的合理了。到了这样的时候,如再想会有人站出来为其争取公道,这更加是个奢望。

说不定,再过了些日子,连对当时那场意外曾经的存在,和遭受那场意外的人物是位曾经武功高强、得人敬仰的大侠,这等等一切的事迹,似乎,也会如浮天之云烟一般,经由光阴的飞逝而烟消云散,了无痕迹……

这是一场悲剧,一场显透了人清冷暖之残酷的悲剧!至少对当事人的邢步而言,必是如此。但是,当前的他,除了无奈,也只能作一阵的唏嘘而已……

这点他确实在地的感到不甘心,但在自己的家人——妻子邢夫人,弟子叶风和飞儿的面前,却一直也不肯露出半点的迹象,坚持不让他们涉及。所以即使他们再有心意,也无法做出如何的援助。

这时,邢步说完了应该说的话之后。

原本存有三人身影的此厅间,已经只剩下了坐在椅子上的邢步一人而已。

而在这间几乎就将形成屠场的大厅,出乎意料的,依然保持着如常一般夜晚时的平静一片,毫无生异。

欲替恩人报仇雪恨的钱堡池和陆游离,竟在尚未动手的情形下离了去,因而才完全没留下丝毫他们曾经于那时来过的痕迹。

当时叶风与飞儿并非住于此处,所以没能知觉。

但,知道此地曾有过此事的人,除了上述所及之三人外,却其实仍有一名。

那是邢夫人,由于早被邢步吩咐好,无论听到什么异状也别现身,虽然如此,但是,她对丈夫还是会有所担心的,想过也去与丈夫一同。

却就在她做出决定并将付诸行动的半晌前,顿然,看见了眼下,那仍抱于自己怀里,那才刚出世没几日的正儿,心里所思随之出现了难舍的异样心情……

因此,邢夫人才会仍旧地,选择了继续躲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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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们这就认为了邢伯伯并非害死曲大侠的人啰?”飞儿听到这里,问道。

“当时与其说是明白了真相,倒不如说是被他身上所散发的威慑感吓到,现在想起来可真的是不可思议,那时我们从邢捕头身上所感到的凛然正义之气,使得我们开始相信了他的话……”陆游离说话同时,略擦了擦额上冷汗,显然自觉与之比较感到自愧不如而心生汗颜不已的表现。

“那种无须靠任何权力皇法地辅助下,自然生起的正气、威慑感。这是只有真正的大侠才能有的!一般卑鄙的小人鼠辈,根本就不可能散发得出来……”陆游离说出这话时,也转头瞥眼望了望钱堡池,钱堡池不作声,隐约也是默认了。

于是,陆游离再继道∶“当时我们听了邢捕头的话后,觉得事情可能不简单……诚如邢捕头所说,我们就只是小偷而已,并非杀手,所以不想为了欲替恩人雪恨便胡乱夺取无辜的性命,再见邢捕头身体已伤,断定绝对逃不到哪里去的,所以我们就想先追查清楚再说……”

他俩虽然被邢步用许多难听、无礼的詈声谩骂了番后,却也没因而损了两人对邢步的敬仰,仍然想公正地为整件事情找出个水落石出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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