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翊、李白、朱飞羽三骑快马在天黑时就赶到了白虎山。
白虎山山势险峻,树林茂密,道路崎岖,三人分头上山。沿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戒备森严。当然这些岗哨也难不住三人。三人展开身法,晃眼间便来到白虎山的中心白虎厅外。正好此时有马贼将夏梦雨押进白虎大厅。
朱飞羽一见夏梦雨,就要冲出去解救,韩翊手快,一把拉住他悄声道:“朱公子,不可莽撞。白虎山上千匪徒,惊动出来,不仅救不出夏姑娘,只怕打草惊蛇,我们也要身陷重围,到时再救夏姑娘,就难上加难了。”
三人观察一阵地形,商量解救之策。韩翊道:“不如朱公子你埋伏在大厅之后,待会儿马贼将夏姑娘**来,你悄悄跟着,摸清夏姑娘关押之地,俟机下手。”朱飞羽点点头,悄悄摸到白虎厅后面隐藏起来。
韩翊又对李白道:“前辈,你到山寨外面观好地形,等朱公子救出夏姑娘,你做接应,,顺便放几把火扰乱敌人。我到前面吸引马贼的注意力,助朱公子救夏姑娘。”
李白沉吟道:“此计甚妙,只是你一人去引马贼,太过危险,不如我们两个都去,也好有个照应。”
韩翊道:“这个不妨。马贼虽众,想要困住我却并不容易。我又不是和他们决战,只要引住他们注意力,最多半个时辰,只要朱公子已将夏姑娘就出来,我就寻机脱身。到时你在外边接应朱公子,只怕也是一场恶战。”
李白想了想,不再争执,叮嘱韩翊道:“若是走散,到白虎山下二十里外的卧牛庄会合。”
韩翊点头,李白又悄悄摸出白虎寨外。
二人走后,韩翊伏在白虎厅外。白虎厅高高在上,韩翊看不到厅内情形。观了一阵,见那旗杆高达十几丈,站在顶上正好将厅内看得清清楚楚。韩翊一展身形,直向旗杆顶部射去。到了七八丈时,韩翊身形一顿,脚尖点在旗杆接头之处,再往上飞,到了顶部,抱住旗杆。大旗被风一吹,卷在他身上,正好将身体掩住。
厅外站立的马贼似乎看到一个白影直飞旗杆,以为是一只夜鸟,说了几句,也不在意。可是旗杆顶上宿着一群夜鸦,被韩翊惊动,群飞而起。
韩翊刚掩住身形,只见白虎厅内电射而出一个肉团。肉团虽然臃肿,身法却是灵巧。肉团飞出大厅,空中一旋一折,手中十几片茶盖碎片脱手而出,那一群夜飞的乌鸦纷纷落地。肉团这时才落地,捡起射死的乌鸦,走回大厅。韩翊这才看清居然就是白虎寨主白震天。
白震天回到大厅后不久,夏梦雨便被押往后院。
韩翊从旗杆上飞下来,白虎厅外的马贼还没有反应过来,韩翊已经晃身掠过,运起“赤手屠龙搏”,十指连弹,两排马贼居然没有来得及出声,就都被点了**。是以当韩翊步入白虎厅时,厅内诸人都没有发觉。
厅中所有马贼“哗”地起身,将韩翊围在当中。韩翊似乎没有将这些人看在眼内,两眼只是盯着白震天。光头马贼肖大鹏吃惊地说:“寨主,就,就是他。”
白震天眯起眼看着这个意态安详的年轻人,看了一阵才说:“听说你艺高胆大,杀人如麻,果然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竟敢孤身独闯我白虎寨。”
韩翊道:“在各位前辈面前怎敢称艺高,胆大却是有点。白当家说我杀人如麻,在下却不敢苟同。你们白虎寨在小镇屠杀手无寸铁的无辜村民,才可称的上是杀人如麻。在下不过是仗义出手,解救无辜村民罢了。”
白震天扫帚眉一挑,厉声又道:“那你今晚又独闯白虎寨所为何来?”
韩翊道:“贵寨弟兄抢劫弱女子,欺压百姓,为非作歹,污没了白虎厅外匾上的‘替天行道’四个大字。在下不过是来讨个公道。”
白震天“哈哈”大笑道:“好,好,年轻人有志气,敢到我白虎寨来讨公道。我白震天纵横江湖二十余年,白虎寨虽不说龙潭虎**,也比不上皇宫大内,却敢到这里来说这话的,你还是第一人。”
白震天说这话也不是胡吹大气,以白虎寨在江湖上的地位,虽不是如少林寺般是泰山北斗,却也是森罗阎王殿。普通江湖人莫说闯山,谁敢招惹它,那就是长寿星上吊,活得不耐烦了。可是他却不知,这韩翊偏偏就是胆大包天之人,不仅闯过龙潭虎**,就连皇宫大内也是走过一遭。
韩翊微微一笑,道:“承蒙白当家高看,在下荣幸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