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飚聚精会神的阅读着刚刚下发的《问题处置办法》,此时国民党已不惜运用武力来解决问题,国共在军事上的摩擦日益严重。据他得到的消息,1939年4月,秦启荣部袭击八路军山东纵队第三支队;在河北,张荫梧率部袭击冀中深县八路军后方机关;6月12日,国民党要取消中共西安重庆办事处以外的各地办事处而制造了平江惨案……
余飚慨叹一声,将文件放到了桌上。对于同室操戈,他向来是深恶痛绝也不感兴趣,但是指挥部里人多嘴杂,他只不好妄加评论。
“所谓国共联合阵线,为目前计,固不能不虚与委蛇,但考其要求之用意,仍非出自诚心,不过假借特区名义,名正言顺,整顿充实,一俟坐大,伺机反噬,亦即所谓‘不战而屈我’阴谋,手段原自高人一等。”刚刚抵达的国民党河北省省府赵科长推了推眼镜在旁沉声说道:“我们当以八九年来一贯之国策为重,而以苟求一时表面之安定为轻。”
“同室操戈,固为本国之耻辱,也易为外敌所乘,不可不慎。”副司令吴新民皱着眉头说道。
“之参加抗日,一是以联合阵线之名,取得参战之一员,虽居我党之下亦甘之如诒。二是以国共合作之口号,期取得平等之地位,以自身取得法定公开之保障,为其他各党各派作护符。三俟实力既充与我对峙作正式战,而以各党各派担任游击,使我腹背受敌,内外夹攻,而致溃败,其计至毒,其法至妙。而我党内其他人却不能了解,此甚为悲哀。”赵科长语气很沉痛,好象国民党内部只有他一个明白人,别人都糊里糊涂似的。
余飚伸展开手臂,手指在桌上快速敲了个《义勇军进行曲》的节奏,将大家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淡淡一笑,“任何政策都应从实际出发,因地制宜才有效果。我们身处敌后,形势错综复杂,除了日本鬼子,现在势力最广最大的恐怕应该是gcd八路军了,如果轻易开罪了他们,友军远水不解近渴,我们费尽心力打下了这块基地恐怕就要付之东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