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月淡淡道:“现在的我有什么不敢,都是你们逼我的,怨不得别人。”血水几乎流干的管事很快就一命呜呼,这个好消息不知又会使多少夜撩人里的姑娘在客人胯下婉转承合时笑出声来。
夜凉如水,皎洁月色照耀下的孤月房中星光点点,躺在血泊中的管事死相狰狞。孤月伫立在窗前,窗外景物朦胧,树影婆娑,孤月端详着沾满鲜血的双手和满园景色不禁喃喃道:“这个季节,院里的红梅快开了,这样的花总是惊艳于众人,凌寒独自盛开,我花开后百花杀。处境越是艰险困苦,越是红的耀眼。能在泥沼苦难中顽强的盛放,方为美人中的美人。”
她感慨完平静的拖着管事的尸体来到了柳沉鱼门口,面无表情看不到悲喜。她将如同死狗一般的管事尸身扔在门口,悄然走入柳沉鱼房间。她双手抚上柳沉鱼面颊,爱怜的看着柳沉鱼,柔情似水,心绪难平。
最后她像下定决心那般长处一口气,然后轻声说道:“虽然你一直不理我,但我知道你心里有我,恨的多热烈,对我的关心就有多浓厚。谢谢你这些日子以来的照顾,你不知道那时把我护在身后的你有多美,在我心里有多么高大完美,没有你我都不知道能不能熬过来,你是我那时心中唯一的光亮,爱你。”
说完她在柳沉鱼额头轻轻一吻,然后掏出一种名唤恶意的迷药,她将此物放在红玉鼻间,深睡的柳沉鱼一吸一呼之间吸入了大量的迷药。这是一种无色无味的轻度迷药,被下药着除了会昏迷几个小时外完好无损,没有其他症状。但它却恶名昭著,因为它成本低,易于投放,不易被发现,便于携带和大面积大规模使用,一经研制出便被投入到了战争当中。
那场战争中,野心勃勃的帝师横兵大孤,当然这场战争的主角并不是他们,刚到战场休整的虎狼之狮一夜之间全部身中此药,两万多人被冲出来的大孤守军砍杀殆尽,这一日人间深深感受到了来自地狱的恶意,两万大好儿郎死的既迅速又憋屈。为着纪念这个惨痛的日子,此物被列为禁药,研制出此药的药师也因此成为千古罪人遗臭万年。
孤月看着柳沉鱼陷入昏迷,柳沉鱼额头细密的汗珠预示着此刻她并没有做一个好梦,她在沉睡中不安的迎接无法估料的明天的到来。
孤月转身将管事拖了进来,扔到了柳沉鱼身旁,她掰开柳沉鱼手腕将木刺放了进去,她像看着一副杰出的作品满意的点点头。然后擦拭完一路的血迹,焚香沐浴,然后入睡。
第二日,孤月被一阵吵闹声吵醒,她走至门前正好看到一队兵士押解着柳沉鱼向这边走来,此刻夜撩人里笑声,尖叫声,吵闹声,乱做一团,她们看着被押解的柳沉鱼指指点点,窃窃私语。待到柳沉鱼走到孤月面前,她绝望的看着孤月说道:“他们说我杀了管事,早上我醒来之时管事那头肥猪血肉模糊的趴在我身旁,可是昨晚我早早的就睡下了,我根本不知道他为何会出现在我房里。还有人指认说我以前就说过要管事死,可我那说的都是气话啊,怎么可能是我,我会在杀了人之后还埋头大睡吗?我没有那么蠢。”孤月听着柳沉鱼的叙述还没来的及说话,柳沉鱼就被身旁的兵士野蛮的带走了。
管事之死,使得夜撩人幕后主宰独孤岚震怒,他对破晓城治安提出严重抗议,隔空喊话到要是顾家不能守护破晓城人民的安宁,他不介意让他手下的三千鸦杀顶上。独孤岚系独孤寒堂弟,但二人素来不和,在那一次的争权中以独孤岚失败告终,他自是耿耿于怀。独孤岚其人不可小觑,他垄断着北地一系列暗黑产业,财力,势力均是滔天。
现在为他忠心耿耿卖命十几年的狗死了,他再不说点什么不是显得他软弱可欺吗?此刻他粗鲁的打断了赵无期对于事件的描述,他鸟都不鸟赵无期专制而狂妄的说道:“杀了我的狗,就等于打了我的脸。不管是谁,我要他知道我的脸不是那么好打的。我不要听什么狗屁过程,我要看结果,你懂吗?这事情要是你们处理不了,就赶紧给老子滚蛋,让我的人上。”
赵无期不卑不亢的说道:“现在可以确定杀人者就是柳沉鱼无疑,只是还有几处细节需要敲定。”
独孤岚:“告诉你我不感兴趣,你赶紧的,不要敲过来敲过去,还敲个屁啊,我要这该死的女人人头落地,马上。”
因着证据确凿和夜撩人大佬的压力,柳沉鱼被判绞首之刑,三日后游街示众午时问斩。尸体在烈阳下暴晒七日,不得拜祭,不得收棺下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