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天萧索,冷风残月,暮霭沉沉,潇潇秋雨洋洋洒洒。一生只做填词一事的词人柳何人,在春去冬来中执迷不悟在秋风秋雨中撒手人寰。
临终之际只留下:“五十多年,唯欠一死”寥寥八字,落魄江南载酒行,十年一觉扬州梦。
柳何人一生流于世井,沉醉于听歌买笑的浪漫生活之中,留词无数,世人言之有水井处,皆歌柳词。自称白衣卿相,忍把浮名换了浅吟低唱,他不同与那些哗众取宠之辈,词曲由性而发,万众风情写给自己听。
值得一提的是由于多年沉浸在烟花柳巷之中,他的词尤以描写歌女居多,其情真切,不管过去多少年岁,读来依旧脉脉动人。都说戏子无情,婊子无义,这日歌女们的做法却叫那些满口仁义道德的卫道者们汗颜。孤苦无依的柳何人无人安葬,她们便自发组织了这场别开生面的葬礼,有的甚至不远万里赶来。她们穿红带绿,浓妆艳抹,走一路歌一路,但在场之人无不感受到她们的情深意重,情真意切。
孤月被裹挟在人群中,她只觉得好笑,一群可怜而不自知的人在悼念一个脑袋出了问题的人,一个天真的,永远停留在成年人智商水平线下的人,一个软弱无力没有勇气与现实抗争,龟缩在女人背后的人。她冷笑着说道:“真不知这些人忧伤个什么劲,有时间多关心关心自己吧。这种人浪费生命,浪荡子一枚,一手好牌打的稀烂,有什么值得怀念和祭奠的。”
柳沉鱼听完反手就是一巴掌甩向孤月,她盯着孤月一字一句的说道:“你和世间所有人没有资格评论他,才子这个恶心的字眼不配压着他,他纯洁的一刻胜过你肮脏的一生。”
孤月被打的有点发懵,她说道:“这一巴掌我要你记着,我会讨回来的。纯洁这种可笑的字眼,也好意思拿出来唬人,人就是直立行走的兽,没有人纯洁。”
当深夜来临,几乎失去控制的夜撩人回归平静,无论多么热闹的葬礼,当它结束后也只余一座孤坟,冷冷清清,凄惨凄凉。
管事表面很支持,但是当骚动终于平息下来之后,他提着的心终于又放回了原处。他精明了一辈子,但是他不能理解,平常听话的像羔羊般的女子今日全跟中邪了一般,除了银子和权势他没见过有什么东西能有这么大的感召力。幸亏这骚动来的快去的也快,不然管事真不知该如何向上面交代。
现在他长处一口气,在喝过孤月递过来的酒水后,舒适的躺在摇椅里,脑海中全是刚才孤月那万种风情的影子,曼妙的身姿,玲珑剔透的肌肤,媚的杀死人的眸子,欲说还休看过一眼就让人流口水的蜜桃般的唇齿……想着想着管事就禁不住的热血上涌,体内像是蓄积着千军万马冲击的他几欲炸裂,欲望的潮水滚滚而来,顷刻间便淹没了管事,此刻便是天塌下来,便是就要灭亡,他也要先释放这无边际的悸动。
浑身燃烧着火焰的管事像头公牛般闯入孤月房间,他径直冲向孤月,粗鲁的扯掉孤月的衣物,破旧的木床吱吱呀呀,拍打声时而急如骤雨,时而重若擂鼓,美人声如天籁。寂静的夜里,这响动宛如一曲交响乐,激荡张扬如急雨,婉转绵延如私语,婉转激荡错杂谈,大珠小珠落玉盘。
孤月也快意的摇摆,她嘶喊着像头小海豹猛烈的翻腾,仿若身处波涛汹涌的河海之中,她在浪尖上舞蹈,一浪高过一浪,然后风浪散去渐渐归于平静。
她似柔情万种的抚摸着管事的后背,含情脉脉。这让管事非常享受,征服的快感让他如在天上,他恨不能结结实实的再来一次。感受着飘飘欲仙余韵的管事,得意至极,此刻他有一种敢叫天地沉入海的豪迈张狂。巨大的兴奋甚至使他都没有感受到多大的疼痛,顺着脖颈留下的粘稠的血水使他终于明白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面前的孤月手中拿着一个削尖了的木刺,上面沾满了血迹,管事既困惑又愤怒,就是眼前的这个女人,她将锋利无比的木刺斜插进了管事的脖颈,血管处还在像泉眼一样咕嘟嘟的冒着血水。血水喷洒的到处都是,孤月满脸都是血流也不去管,只是如先前般风情万种的看着管事,妖艳而生动。
管事绝望而又愤怒的喊到:“你个贱人,你怎么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