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孙二在案发的时候与一群狐朋狗友聚在一起赌了两天一夜,根本没有作案的时间。
把跟他一起赌钱的人一一传来讯问,和他所说的一丝不差。
至于这几天的赌资,是他吹嘘自己在县衙里有朋友,能帮忙打田产官司,从一个远房亲戚那里哄骗来的。
“贼你妈的碎怂!”邢忠顺翻看着冯茂?送来的孙二和他那帮赌友的口供,嘴里恨恨的骂道,不知道是在骂赵福,还是在骂孙二。
将那叠口供摔在案上,他在地上来回的踱着步子,许久才站住了。
“差人将孙家人找来,跟他们说,孙二参与赌博,按律当处枷号两月,辱骂官差更是罪上加罪!”
“如果他们不再攀咬赵福,咱们就网开一面,把他放回去,以后就相安无事。”
他看了冯茂?一眼,为自己辩白道:“不是额成心包庇赵福,这事情毕竟还没有坐实,当时又没有旁人在场,只有那婆姨的一面之词。”
“话说回来,就是真的坐实咧,毕竟他还是按察署的捕头,是你我的下属,这事要是传到府里去,能有咱啥好果子吃?只怕大伙都跟着倒霉!”
“去吧,把这事办完咧,还得接着查那盗案。”
“这次破个例,比限放宽松些,额豁出去再挨上大老爷几顿骂,再给你半个月的期限。”
“还有,跟孙二一起赌钱的那些个碎怂,按照老规矩拿银子赎人,拿不出来滴一律枷号!”
儿子关在大牢里,儿媳的官司还没有着落,孙老汉哪里肯回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