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秦峰朗然一笑,举起酒坛,说道:“为明天有好戏看,干!”
“真的假的?”李虎四人不约而同的狐疑道,四双眼八道目光在秦峰身上一个劲的打量,同时伸手抓过酒坛,拍开泥封,心不在焉的浅尝了一口。
苏乞原本是相信秦峰有这个能力的,可秦峰一去一回实在太快了。短短十五分钟,别说潜入城主府杀江斐文,单是从这里走到城主府也得半个小时。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你们等着看好戏就是了。”秦峰淡笑道,往嘴里夹了一口菜,举坛说道:“今晚只谈风月不谈其他,谁不喝谁就是这个。”
秦峰左手做出一个乌龟爬的动作。
孙大胆头一昂,朝秦峰举起酒坛,喊道:“小样,怕你不成,喝!”
苏乞双腿猛一哆嗦,差点连人带凳子摔进桌底。
“啊——”孙大壮咕噜咕噜猛灌一气,舒服的呻吟一声,抬手擦掉嘴角的酒渍,看向李虎说道:“大哥,一人才一坛,不过瘾啊!”
“咚——”
刚稳住双脚的苏乞,两眼一黑,进了桌底。
“哈哈”李虎乐得哈哈大笑,幸灾乐祸道:“让你丫的不陪我们喝酒,关键时刻尝到苦头了吧。”
也不知是摔的,还是酒劲上涌,苏乞躺在桌底下只觉两眼冒星,脑袋轻飘飘的,索性两眼一闭,直接睡了。
少了酒量不行的苏乞,秦峰四人喝得那叫一个痛快。一坛酒下肚纷纷嫌少,李虎干脆用箩筐搬了十坛过来。
喝到最后,四个家伙全高了,压在内心深处的深深思念一股脑全吐了出来,说着说着竟抱做一团哭成了泪人。
“喝——喝——喝——”
秦峰眨巴眨巴眼,难以置信的看着躺在地铺上,抱着孙大胆的脑门一个劲喊喝的孙大壮,抑不住打了个冷颤,低声道:“娘的,和这个家伙睡在一起太危险了。以后可得记住了,喝醉后千万不能睡他身边。若他喊的是吃吃吃,脑瓜子还不给他啃没了。”
目光从躺在最南面的苏乞到睡在最北面的李虎一一扫过,秦峰笑着扣上宽帽,心道:“有此兄弟,我秦峰此生无憾矣!”
说完就要转身离去,不过听到孙大壮嘴里不断的吆喝声,秦峰实在放心不下,把可怜的孙大胆从孙大壮的嘴下抢了过来,往一边推了推。谁知孙大胆翻了个身,然后竟抱着李虎的脑门喊了起来。
“你们俩兄弟果然心意相通!人才呐!”秦峰无奈的叹了口气,身体一晃消失在房间内。
出了贫民区,秦峰直奔秦家府邸。由西北角院墙翻入,几个闪跃来到了他们父子曾经居住的破败小院门口。
看着已然坏掉的院门,秦峰脑海不受控制的浮现出和父亲朝夕相处的一幕幕。
空旷的院子内堆满了乱七八糟的杂物,看来秦峰离开后,这里就被当成了对方杂物的地方。
“咯吱——咯吱——”
突然,由房间内传出一阵轻微的响声,将回忆中的秦峰惊醒。
秦峰目光一寒,嘴角泛起一丝冷笑,虽没做过那种事,可曾经在青楼做过小厮的他,非常清楚这种有规律的木板晃动声,是因何发出来的。
他来这里的目的不是怀旧,而是给秦通天送大礼的。正愁从谁下手呢,不料猎物反而主动送上门来。
“牛哥,你轻点,床快散架了!”
“嘿嘿,床散架没关系,你没散架就行!”
“唔——唔——快点!再快点!”
“骚婆娘,你小点声,被人听到你我都得下去陪刘进钱!”
“你——你——啊——谁让你这么厉害!啊——半夜三更的,没人!快点!快点!”
“骚婆娘!怪不得刘进钱娶了你之后,每天都挂着黑眼圈!老子干|死|你!”
床上战得正欢的二人,对出现在卧室门口的秦峰恍然无知,且越战越酣。
两个都该死!秦峰目光阴寒,犹如两把冰刀,冷冷的看着床上行苟且之事的二人。
这两人秦峰都认得,那女人显然是刘进钱的老婆。相比于刘进钱,秦峰更恨眼前这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