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在一座很大的府邸前停下,雪落像平时一样戴上面纱,欢欢乐乐的跳下车。
府邸的门很高,门外站着两个……呃,怎么说呢?
那两个人应该是士兵,他们身上盔甲鲜亮,站在那里像两块石雕。
啊,对了,他们那样子好像流景。不过明显他们火候不够,还不能散发出他那种奇怪的气场。
雪落偷偷瞅瞅刚下车的流景,又瞅瞅那两个,果然他的功力要高得多,无形的气势散发出来,让人不敢近身。
“怎么了?”流景投过来一道稍微柔软的目光。
她赶紧摇摇头,望别处。
抬起头,门上面的横匾上“将军府”三个大字金光闪闪。
很奇怪,那些字不是蚯蚓文,而且是她好像与生俱来就认识的一种文字,虽然还是觉得有些别扭,但好歹,她能读出来。
那字上面透出一股凌厉的气势,字体方方正正的,很好看。
站在门口的两个士兵看到流景后微微诧异了一下,其中一个向他施礼后快速向府内跑去。
不一会儿那人又跟在一个红光满面的老头子出来了,那老头看到流景后马上露出一副心急火燎的样子,同时还有些喜悦。
雪落觉得这样的表情出现在一个人的脸上好奇怪,不知道这个老人家会不会觉得辛苦。
“君公子您终于回来了,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啊,将军大人终于有救了……”那老头子说话的同时还拿袖子拭着眼角的泪水。
这个,到底是急坏了呢?还是高兴坏了呢?
不过站在雪落的角度,刚好看见其实他根本没有哭。
“快带我去看看凌寒吧!”流景的话冷冰冰的,面无表情。
他好像又回到了那种面瘫状态,呃,应该说,他恢复到了面瘫的状态。他最近状况已经改善好多了,偶尔也能“动容”。
可是一般情况下,他还是面瘫。
老头朝流景手上的玉盒扫了一眼,恭恭敬敬的领他们进门。
雪落跟在流景后面,拽着他的袖子,两只眼睛却转个不停。老徐跟在最后面,佝偻背,目不斜视,跟雪落形成鲜明对比。
穿过曲折的回廊流景和雪落直接进了一间卧室,老徐则等在外面。刚走到外间,就听到里面传来咳嗽声。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极重的药味,可能是长时间不通风的原因,空气十分浑浊。
“师兄,是你么?咳……”说话的声音很粗,有气无力的,像是很虚弱。
雪落跟着流景进了内间,床上躺着一个年龄跟流景差不多的男人,正一只手撑着身体试图坐起来。
不过可能是太虚弱,努力了两次都又落了回去。旁边一个美貌女人试图扶他,却被他拂开了手。
“凌寒,你还是躺着,这是我采来的千年紫参,你的病很快就会好。”流景将手上的玉盒递给那个女人,话说得干巴巴。
那女人接过玉盒看了流景一眼,似有千言万语。
“师兄,让你以身犯险,我……咳咳……”凌寒奄奄一息的看着他们,满脸愧疚。
雪落从流景背后偷偷看凌寒,这人给她一种很奇异的感觉,虚虚实实的,像是一种矛盾的组合体。
明明奄奄一息的,可是给人的感觉又很强。明明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可其实貌似非常健壮。而且,他身上似乎非常自然的散发出一股煞气,让人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