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李冲元呢,一直自认为自己还没长大,跟什么样的人在一起,那就做什么样的事情。
跟婉儿这小丫头在一起的话,那就一起玩泥巴。
要是跟着那些老奸巨猾之辈的人在一起,李冲元也学会了奸了。
回到李庄后。
李冲元向着李渊回报了一下情况。
李渊听后,也没多言,只是点了点头,示意李冲元赶紧给他做饭。
“得嘞,你老可真是一尊大神。乔慧做的菜已经不错了,你还非得我去做饭。”李冲元瞧着乔慧向他使眼色,就知道这小老头开始挑食了。
挑食不可怕。
就怕挑得没地挑了。
现在乃是快要入冬时节,青菜虽还有,但也仅有那几样了。
小老头最近偏爱青菜了,这肉食反到是吃得越来越少了。
李冲元其实也知道,老人还是多食用一些青菜为好。
但话又说回来了。
乔慧做的青菜,还真的没法跟李冲元做的相比较。
哪怕李冲元教了她好些回了,可乔慧做的青菜,依然还是以煮为主,着实有些难以下咽。
哪怕李冲元前世身为赣省人的他,可也吃不下这煮的青菜。
自然而然的。
小老头也不爱吃,就连婉儿也不爱吃。
李渊白了一眼李冲元,继续坐在椅子上。
李冲元干笑了一声,只得开始准备做晚饭。
几天后。
怀山地翻完了,怀山也入了新库房内了。
只待天冷一些,就可以制作怀山粉条了。
某日。
乔苏正在结算工钱之时,乔慧突然跑过来,“小郎君,那边打起来了,你赶紧去看一看吧。”
李冲元突闻打架,心中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发个工钱怎么还突然打起架来了呢。
心下不解的李冲元,赶紧往着李庄南边奔去。
待李冲元一到。
也直接傻在了那儿,有些不好近前了。
这架打得。
实在有些让李冲元这个男子不好意思介入了。
有道是。
妇女女子打架,那架势想来见识过的人都能体会。
衣裳扯破,裤子都能被扒下来。
就好比眼前的这个场面。
李冲元看着都有些辣眼睛。
可看看又不要钱是吧。
李冲元到也没有直接去,而是站在远处,打眼瞧着几十个妇人在那儿你扯我衣裳,我扯你衣裳,你薅我一下头发,我薅你一下头发的。
嘴里尽骂着一些入不了耳的名句。
“小郎君,你赶紧叫你把她们劝住啊,她们这要是打出事来了,传出去,名声也不好的。”乔苏见李冲元来了,拄着拐杖过来急声道。
李冲元摆了摆手,“先让她们打,等她们打完了再说。不过,我到是很想知道,今天发工钱,她们怎么就突然打起架来了,这事不会是你闹起来的吧?”
“小郎君,你可就错怪我了。我可是依着你交待的,选择今天发工钱,可没想到,这工钱还没发多少呢,这些妇人在后面不知道嚼什么舌根,说刘庄的一个妇人偷了人。这不,那刘庄的妇人就依了。”乔苏一听李冲元的话,顿显委屈之色,但好在解释了一通。
李冲元一听,心中也明白了。
嚼舌根,这是女人的天性啊。
不管是在哪个时代,也不管你身活的多优越。
只要女人凑在一块,难免会说三道四的,说这家的男人赚了多少钱如何如何了,说那家的女人背着自家男人爬到某个姘头的床上去了如何如何,说这家的孩子又考上了大学了,说那家的孩子不学好,被抓了等等。
有人曾说过。
一个女人等于五百只鸭子,自家男人每天承受着呱呱呱。
而三个以上的女人凑在一起,那就是一群鸭子,呱呱呱的,永无止境。
就好比眼前。
这架已经打了小半刻钟后,有人发现李冲元来了,立马就停了。
架是停了,可是这群妇人却是分成两拨,开始对骂。
好在声音不大,或许是因为李冲元来了的原因。
李冲元就那么静静的站在那儿,一直一言不发,静等着这些女人闭嘴。
又过了小半刻钟后。
两拨人好像知道了什么似的,开始集体闭了嘴,但这眼神,或者神情,却像是在表达,如李县伯不在,我们接着干。
李冲元见这群妇人女人们终于是闭了嘴,这才抬步往前走了几步,往着那几个衣裳被扯成条条状,一片白都露得遮都遮不住,眼神眯了眯向着边上的乔慧吩咐道:“去给她们找几件旧衣裳来。”
乔慧得话,赶紧找衣裳去了。
待那几个条条装的女人换了衣裳后,李冲元这才发话了,“我不管你们因为什么打架,也不管你们是因为什么闹起来的。但在我李庄,以后要是谁敢在此地闹事打架的,以后就别想来我李庄帮工了。你看看你们,日子过得好一些了,这嘴巴就开始闲下来了。”
“你们在家里打架闹事,我李冲元不管,因为那是家事,或者是你们之间的矛盾。可要是出了事,或者闹出人命出来了,我李冲元可就要追究她了。我身为鄠县的代县令,依法我有权管,也有责任管。”
“今日之事,我不想追究谁。但从今往后,我要是听到谁在背后又嚼了谁的舌根,到时候,你们可就别怪我李冲元不讲情面。”
李冲元发下了话后,直接转身离开。
话说了,听不听由着她们。
反正这架也打了,吵了吵过了。
但没有出人命,也没有把谁打出重伤来,李冲元也懒得去管。
依着当下时代的规矩,这邻里之间的问题,或者村与村之间的问题,一般都由着村老来断的。
真要上升到官吏来管,那可就不是那么好脱身的了。
为此。
李冲元这话说的也算是狠了,直接把他头上的代县令的官职给丢了出来,好让她们以后想要嚼舌根了,就得好好惦量惦量。
乔苏见李冲元走后,脸上有些不悦,“刚才我家小郎君的话你们可听清楚了。谁以后要是再敢在我李庄闹事的,以后我李庄的工,你们也别想来了。好日子不过,非得找事,我看你们是闲得。”
众妇人女人们,鸦雀无声,谁也不敢在此时多说一句话。
真要是绝了李庄的帮工活计,从今以后,这日子估计又得活回以前去了。
哪怕乔苏发话,她们也不敢有任何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