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庄。
吃完晚饭后的李冲元,把自己关在屋中,任是门外的婉儿使劲敲门,也是一声不吭,更是不开门。
房门外的婉儿,恨恨的跺了跺脚,“四哥你肯定在屋里弄什么好东西,你要是再不开门,我就让人把房门砸开。”
屋内的李冲元,根本不以为意。
他知道。
这丫头也就只会嘴上说说狠话罢了。
真要是敢叫人把自己的房门给砸开,李冲元绝不会少她一顿竹笋炒肉。
最终没了辙的婉儿,只得无奈的下了楼去。
“叔公,你管管四哥吧,他现在总是背着我和叔公你做些密事。”下了楼的婉儿,向着坐在小院内乘凉的李渊,打起了李冲元的小报告来。
李渊抬头瞧了瞧大屋方向,泰然处之道:“你四哥年龄大了,总是该有自己的心事的,你这小丫头,就别老是掺和了。”
婉儿听到此间。
到像是明白了似的,回头望了望大屋。
“叔公,四哥是不是想那个小娘子了?”婉儿双眼闪动,心思开始活跃。
李渊到是一笑,“你也越来越大了,过几年,也该说个婆家了,省得你天天气叔公我。”
“我才不嫁人呢,我以后就陪着母亲。”嘟了嘟嘴的婉儿,一听自己要嫁人的事情,就显得有些不高兴。
对于她而言。
这些根本不懂。
即便生在李氏,所见所闻甚多。
可女汉子性格的她,最是不喜这样卿卿我我的事情。
李渊哈哈笑过之后,也不再言语,微闭着眼睛,享受着金内侍轻摇蒲扇给他带去的些许微凉。
清晨。
晨跑结束后的李冲元,延着小道缓步而行。
看着眼前田地里的各家各户的妇人小娃们,在田间地头忙活着除草,心中舒爽的很。
春耕夏耘,秋收冬藏。
这是农人百姓们,自古以来的生活。
春天耕种,夏天耘锄,秋天收获,冬天储藏。
哪怕到了千年后的现代,农人的生活状态,也从未改变过。
当然。
要是反季节模式,那就另当别论了。
“四哥,咱们种的甘蔗地里,也长草了,是不是也要除草了?”跟随在李冲元身后跑回来的婉儿,瞧着不远处甘蔗地中所长的青草,提醒了一声李冲元。
李冲元回头看了看,“不用,咱们的甘蔗地,待长大一些,就可以放水淹一淹,到时候再把鸭鹅仔往着甘蔗地里一放,别说是草了,估计连草根都能给你吃没了。”
鸭鹅仔。
自打被赵家给毒死了之后,李冲元着了人到处都收购了一批。
如今的李庄,也算是有着不少的鸭鹅仔了。
虽说没有自己孵化的那一批多,但也是近万了。
如此大批量的鸭鹅仔出动,不要说青草了,估计连庄稼都能给你吃得一根不剩。
正当李冲元兄妹说话之际。
涝水上的木桥上,却是奔来了一人。
此人不是谁,正是工坊庄子的管事,向七。
向七一到李庄后,见到了跑步回来的向八他们后,就带着向七往着村外,迎上了缓步回来的李冲元兄妹。
“咦,向七,你怎么来了?是不是工坊那边出事了?”李冲元见向七来到李庄,第一反应,就是工坊出事了。
向七赶紧拱手回道:“回小郎君,工坊没有出事。你上次交待我的事情,我已是办好,还请小郎君选个日子开业。”
“哦!原来是这事啊,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呢。”李冲元一听向七的话后,就知道洗发膏要开始售卖了。
开业。
那是必然的。
都过了这么久了,自己在鄠县的铺子,也着实该有些东西卖了。
长孙皇后的那几间铺子,都赚得钵满盘满了,而他李冲元的铺子,到现在为止,都还处在停摆状态。
跟随在后的婉儿。
此刻的她,一听到向七之言后,这脸上的激动,不亚于见到了金饼子。
洗发膏,她可是占了五成。
如今这铺子终于是要开业了。
而铺子中所售卖的东西,只有洗发膏。
“四哥,我们赶紧回去,去找叔公提个店铺名号,今天我们就开业卖洗发膏。”婉儿急了。
对于赚钱之事,她比谁都来得急。
哪怕就是乔苏这个小气吧啦的管事,与着婉儿相比,都是差之千里。
李冲元看了看这丫头后,淡然一笑。
回到小院后。
婉儿迫不及待的就寻到还在散步的李渊,更是拉扯着李渊从外头回到了小院。
“元儿,这丫头是得好好教育一下了,你瞧,只是想让叔公我早点回来给店铺提个店铺名号,就把我这衣裳给扯坏了,你说她该不该打。”李渊甚是委屈一般,向着院中的李冲元,展示着被婉儿给扯坏的衣裳。
李冲元狠狠的瞪了瞪婉儿,“叔公,这事还是由你来吧,是打是骂,她也得受着。最近她是越来越是无法无天了,该打。”
婉儿见自己叔公和四哥联合起来,预要给她来上双打。
顿时。
像是怕了似的,逃也似的奔回大屋二楼自己的屋子内去了。
李渊说的教育,也只是吓唬吓唬她罢了。
可真要是到了李冲元的手上,那可是真会揍她的。
店铺提字。
李渊算是最合适不过了。
其实。
李冲元自己曾经给店铺想好了一个名字,可当李渊一提字,自己心中的那个名字,立马就丢弃不用了。
“好字,叔公的字可是我见到过的最好的字了,连那些沽名钓誉的大儒,都比不得叔公这一手好字。”李渊提字,李冲元自然是要大夸特夸的。
夸不夸先不说。
至少在李冲元的眼中,李渊的这字着实好。
至于如何好,李冲元却是不知道该如何细说了。
李渊提完字后,脸上挂笑道:“老了,这一提起笔来,都显得有些力不从心了。比起年轻时写的字,还是要差上几分苍劲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