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李冲元此时却是有大事要做,根本不暇顾及这些自我的‘追求’。
两天后。
得了话的众帮工们。
齐聚于李庄南侧,正等着李庄村民们给众帮工们数家禽呢。
“张毛,十只鸡仔,十只鸭仔,两只鹅仔,共计二百四十文钱,是记账,还是自己付钱?”乔苏大声的喊着帮工的名字,询问道。
那叫张毛的,一听念到自己名字,高兴的手舞足蹈过后,这才挤过众人走近前来,局促且不安的回道:“乔管事,我这,我这,我先记账吧。”
“好,张毛,记账二百四十文。王冲,张毛的这二百四十文钱,你到时候来我这里领。”乔苏听了张毛的话,向着李庄一位叫王冲的村民说道。
王冲得话后,赶紧应道:“好嘞,张毛,这里头装好了十只鸡仔十只鸭仔还有两只鹅仔,到时候,你可得把竹筐给我送回来,要不然,我可又得要去找篾匠给我打竹筐了。”
那张毛依话谢了谢后,赶紧提着竹筐走至一旁去,好去瞧一瞧以后属于他家的家禽了。
鸡鸭仔一只十文钱,鹅仔要贵一些,二十文一只。
这是李冲元和乔苏,在询问过众李庄的村民后,得出来的价格。
就好比张毛那二十二只家禽,记账二百四十文,这可就相当于他要在李庄白干活近半个月呢。
“刘德,十只鸡仔,十只鸭仔,两只鹅仔,共计二百四十文钱,是记账,还是自己付钱?”乔苏继续念着名字。
站在最前面的刘德,见乔苏念到自己名字,赶紧说道:“乔管事,我可不可以付一半钱?”
“可以,不过,我到是建议你记账,这样我也好算账,要不然,就一次付清。”乔苏闻话后笑道。
对于这样的事情,他早先还真没有想过。
依着他乔苏的理解,这些帮工,估计记账的最多,付钱的想来是不会有几个的。
而这付一半钱,记一半账的,这着实不易于他算账。
刘德闻话后,想了想,“那我记账吧。”
“好,刘德记账二百四十文钱……”乔苏听后,又是一大通的喊着话。
当天。
李庄算是热闹无比。
从清晨开始,这热闹就没有停过。
上午这一批,一直到早饭前,这才结束。
而此时。
牛首山上,胡家庄的帮工们,听闻李庄给各帮工们发放家禽后,也是纷纷向着给他们送饼子和热汤过来的帮工们打探着,“听说李县伯发放家禽,你家得了几只家禽啊?”
“嘿嘿,我家得了二十二只,好像这是李县伯给各家额定的数量,每家都是这么多。不过,得要交二百四十文钱,待这些家禽长大了后,统一由李县伯收购,想来到时候我家也可以多挣些钱了。”那帮工到是没说关于养家禽灭虫害之说,只是说了挣钱之事。
胡家庄的帮工们听了之后,还以为是发放的,原来是要钱,这才没再继续打探。
但是。
他们的心里依然有着一团烈火。
毕竟。
当下的农人,活的都基本差不多,一个字,穷。
哪怕就是胡家庄的胡家人也差不离。
只是稍稍好上一些罢了。
他们不是佃户,有自己的田地。
可即便自己有田地,却是需要向官府上交田地等各税的。
所以他们再好,再富,也只不过比这些佃户们好上那么一丢丢罢了。
如果碰上个不好说话且贪的主簿,或者碰上个克扣卡拿吃要的吏员差役的话。
那不好意思,你活的还不如佃户。
至少,佃户的上门,还有一位东家呢,而且他们不需要交纳田地税什么的。
傍晚。
张平一系的胡家庄佃户,各自领到了属于自己的家禽后,欢天喜地,有说有笑的往着胡家庄赶去。
而此时。
胡家庄的胡家人,再一次的堵住了他们的回家路。
张平等人一见胡家人再一次的堵路,虽不明所以,但也不像以前那么警惕且紧张了,“你们有什么事吗?要是有事,且直说吧,也不用如此每次一遇事,你们就堵了我们回家的路。”
“张管事,莫怪,莫怪,我们也只是听说李县伯发放家禽,所以想过来请教一二。”一胡家人走近前来,拱了拱手说道。
张平一听此人之言,到也了然,“你们不会是也想养家禽吧?不过这事我可帮不了你们,在我们回来之时,乔管事就跟我说了,如果你要是想养家禽,可以去几人找乔管事,至于乔管事如何说,那我就不知道了。”
当胡家人听了张平的话后,顿时喜出望外的。
能被允许进入李庄,这对于他们来说,可谓是头一次了。
“多谢,多谢,明日我们就派几人去李庄听从李县伯和乔管事的吩咐。”胡家人有了张平的话后,谢过之后,随之散去。
而此时。
各庄各村的帮工们。
也都提着属于自己家的家禽回到了家中。
而他们家中的家人,也早就在家中等候多时了。
“儿啊,这就是你领回来的鸡鸭鹅仔?好啊,好啊,真是好啊,我都好些年没有见到鸡鸭鹅仔了,咱家以后也会好起来了。”一老妪见自己儿子提回家禽回来后,拄着拐杖,高兴直呼好。
他那做帮工的儿子,见自己老娘难得高兴一回,“娘,你放心吧,好日子还在后头呢,你且看好吧。”
如此这样的场面,比比皆是。
或许是因为穷怕了。
就如去年的李庄一样。
而如今的李庄,各家各户,也都相对富裕了起来。
而此次以发放形式大量售卖的家禽苗仔,也更是让各家挣得钵满盆满。
更有甚者,都在叹息自家今年没有听自家小郎君的话,多孵化一些鸡鸭鹅苗来。
这不。
就如此时的二娃家。
二娃的父母长辈,就大叹自己没有听李冲元的话,坐在那儿长叹不止呢。
“他爹,这钱是挣不完的,只要咱们以后多听小郎君的话就好了,此次没挣到更多的钱,这也只能怪咱们太过小心了。”二娃的母亲长叹过后,开始宽慰起自己的丈夫来。
而二娃的老爹得了自己妻子的宽慰,看了看坐在不远处,没心没肺的吃着饼子的二娃,“唉,只怪咱家没出个聪明人。说你呢,小兔崽子,小娘子教你读书识字,每次都跑得远远的,看我不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