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转眼之间,大肚就已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把那房家的四子房遗义给逮到了李冲元的跟前。
就连最为喜欢热闹的程处弼也都跟了过来。
众学子眼瞧着一个壮汉,把房遗义给逮住,本想大声急呼,可又瞧见那壮汉把人往着李冲元那边过去之后,赶紧闭了嘴。
就今天,他们可是听闻了关于李冲元暴揍国子监主簿之事。
连国子监的主簿都敢打,他们这些小人物估计也能被揍到怀疑人生了。
“李冲元,你想干什么!”被大肚给拎过来的房遗义,吓得连退了好几步,撞到了身后的大肚,紧张的如一只小兔子一般。
“我想干什么?你也不想想你爹干的什么人事,要不是我父亲被你爹举荐去了宜州,我父亲会死在宜州。你爹的事情,我们找不了他麻烦,但你,嘿嘿,就我今天刚入国子监时,当时你说什么来着?有本事再说一遍啊。”李冲元此时像极了一个混社会的少年。
手里拿着一块板砖(石块),一手指着紧张的房遗义,一边笑着一边吓唬着。
虽说房遗义比李冲元大一岁多,但李冲元所表现出来的样子,着实有些像青皮的样子。
这不,此刻的房遗义吓得都已是尿了裤子。
“哈哈哈哈,原来你这么没用,我这还没开始打你呢,你就失了襟,看来你也就那样了,估计你老鬼老爹也跟你没差了。”李冲元瞧着已是尿了裤子的房遗义,真心有些无了语。
本来,李冲元还真想揍一揍这房遗义。
一来,也算是给自己死去的老爹先收些利息,二来也算是了结了自己对他的仇来。
“李冲元,你在这里干什么!”正在此时,国子监的于司业却是带着一群学子走了过来。
“原来是于司业啊,我这不是没事玩嘛,于司业你辛苦。”李冲元见是那位替自己说话的于司业,赶紧扔掉手中的板砖。
说来,这位于司业也是一位好人。
是的。
在李冲元这里,只能给这位于司业发好人卡了。
只可惜,好人没得权力,居于孔二愣子的手下办差,做起事来,也受制于那孔老二。
但李冲元对于这位于司业,至少感觉是良好的,所以,回起话来也是客客气气的。
“李冲元,你也不要气馁,孔祭酒开革你,我必定向圣上呈奏书为你报不平,但你在此围堵其他学子,是不是做得有些过了?”于司业扶起地上那尿了裤子的房遗义,出言劝导起李冲元来。
“于司业,你看你这话说的,我可没有围堵国子监的高材们,我只是过来找房遗义聊聊天,说说话,谁知道他却是尿了裤子失了禁,我这才捡了石块想帮他遮掩一下嘛。”李冲元笑着回应道。
围观的人瞧着李冲元脸皮这厚的,净是睁眼说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