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在街上吃过了。”柳珞微皱了皱眉。摁亮了台灯,柳珞微很自然地想起了灯下才会出现的糗事,迟疑了片刻,神情变得有些羞窘,不悦地说:“我们家的墙隔音不好,请你们在意一下别人的耳膜和感受。”
说完,粉面飞红。
也不知后妈听了是什么表情,柳珞微就无心多管了。自从老爸病逝后,不甘寂寞的后妈几乎天天都要在柳珞微隔壁的屋里上演ji情大戏。
柳珞微今年也二十三岁了,对男女之间的事情也不是不懂。也明白,后妈年纪轻轻的便死了两任老公,三十八、九岁的女人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对生理需要的追求无可厚非,可她也不必那么张扬吧?每次都要喊得震天响,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在跟男人在XO?
晕倒!
别的事情可以理直气壮地向后妈提出,甚至kang议,可对这种事情,柳珞微这个待字闺中的姑娘如何开得了口?
柳珞微看了一会儿书,眼看快到九点了,拿起睡衣进浴室洗了个澡。从浴室出来,柳珞微身上的倦意和不快一扫而尽,她愉悦地打开了电脑。
先是上网游览了一会新闻,再上某宝网看看,然后,打开*Q,和大学的同学天南海北地聊了起来。
在陌生人的眼里,柳珞微是个比较严谨比较内敛的女孩,她既不会嬉笑于人前,也不会暴怒在人后,那双大大的眼睛里,永远隐着一抹寒意。只有读得懂其中内容的人,他(她)们才了解,柳珞微的冷,她的寒,只是一层无奈的保护色,她是想将生活中不必要的伤害统统过滤在个人世界的外头。
大学以前的柳珞微并不是如今大家嘴里冷美人的形象。
今天的她,完全归咎于当年那场灾难的造就。
正当柳珞微准备下线睡觉的时候,她突然听到一阵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动静!似哭似笑,似呻yin又似呢喃,随后,好象床架子也参与了进去,发出了吱吱扭扭的喊声……塞上药棉还是挡不住那一波高过一波的声浪,柳珞微火大了,抓起脚上的拖鞋就朝白粉墙砸去!
硬底的拖鞋砸在墙上只发出一声沉闷的制止声,然后,怏怏不快地落在了地板上。
隔壁顿时没动静了。
柳珞微轻轻地吁出了一口郁气,心想,今晚大概可以睡个好觉了吧?自已还真笨,这么简单的办法早干什么不知道利用?活该遭受这么长一段时间的“煎熬”!
刚躺进被窝,还没关灯呢,“砰”地一声巨响从墙那头炸响!这屋子是老房子,墙上抹着的白粉早就进入了“衰老期”,平时一不小心靠上就象掉进过面粉缸。此刻,白粉沫纷纷扬扬地洒落了下来,仿佛是一张迷蒙的大网,将柳珞微罩在其间。
柳珞微不觉地咳嗽了起来。
柳珞微咳了一阵,小脸咳得通红,眼泪都流了出来。她无法入睡了,索性拥被坐在床上,静看后妈还要作什么妖!
一声巨响之后有好几分钟不见动静,柳珞微以为隔壁就此罢休了,谁知,还不等她再次躺下呢,墙那边传来了一声声如狮子般的低吼,间尔,夹杂着那只母猫低低的絮语(柳珞微现在只想叫后妈为母猫,发情的母猫),似乎在劝说什么,柳珞微听到了一句:还是顺从她一点吧,以后我们还……后面的话好象被什么堵住了,柳珞微只听见高高低低的呜咽声。
隔壁那对苟合的男女似乎在报复柳珞微的多管闲事,就象股市反弹似的,跌得凶涨得高。柳珞微不是拿鞋砸墙吗?他们就拿**砸床!
这个家真的太难待了。
柳珞微翻身起来。
继续上网,他们什么时候结束“战斗”,自已就什么时候下线。<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