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更怕他冻着。宁愿自己冷点。
“哇哦…”他拖长声音叫好,跟看猴戏似的。
我把T恤往上卷了卷,卷到肋骨处,再打个结,露出平坦的小腹。小鱼儿先是静静看着我,目不转瞬,突然低下头去,血色一点一点染上她的玉颊。
每一个动作都***娆。我对舞蹈是有自信的,知道自己跳这种舞会平添一份妩媚的。贾杜康也看愣了,小鱼儿那冷漠的眸子里波光涌现。
一套舞步下来,我气喘吁吁。很久没有运动了,一个不到五分钟的舞步,我就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以往,那可是牛刀小试。
贾杜康一脸惊艳地凑过来:“妹子,你怎么会这种舞?什么时候学的,我怎么不知道?”
我一听就来气:“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这些年,你有关心过你妹子么,就知道围着女人转!还不是因为你,因为鲍琼!”
贾杜康立马噤声不语。
大一那年,贾杜康追我们邻校一个叫鲍琼的女生。那个女声长得艳丽不可方物,跟贾杜康一样妖娆,多少男人惦记着,特摆谱。贾杜康吃了不少亏。后来打听到鲍琼是一个舞迷,这个舞那个舞地学。贾杜康下血本,拖着我这个舞蹈班那个舞蹈班地报,发誓要学会所有舞种。
不到一个月,他就追到鲍琼了,那些舞蹈班,他再也不去了。我心疼爸妈挣钱不易,就一个班一个班地去上。
一年下来,我学会了热舞,拉丁,探戈,恰恰,肚皮舞。以后我们班有什么娱乐活动,我都以舞蹈见长,同学们惊艳,赐给我一个舞后的谬赞,倒是风光一时。
整天忙着应付各种女朋友的贾杜康从来不关心我的生活。他的爱情是一个前赴后继的战场,你为唱罢,我已登场。够他焦头烂额的。
我们躺在枯草上,有一茬没一茬地谈着以前的生活。我们的同学,我们的老师,我们的邻居,还有他那些女朋友。小鱼儿有时会诧异地看我们一眼。我怀疑她是不是真的听不见。
突然,我瞥见山洞顶上,有一条黑线蠕蠕而动,心里吓一跳。我指给贾杜康看:“那是什么?怎么在动?”
贾杜康视力没有我好,看了半天,才道:“好像是在动…那是什么!”他指着我们头顶的一处给我看,声音陡然间因为惊悚而变得尖锐。
两只碧油碧油的眼睛,冒着绿光,在阴暗的山洞里特别明亮;露出两颗雪白的厉牙,一条鲜红的火线在雪白间闪动,嗤嗤有声。是一条大蛇,一条大眼睛蛇。这些年爱看《动物世界》,知道这种蛇…剧毒!
我和贾杜康一起往洞壁上缩,厉声尖叫。那蛇猛然转向我们,扑了过来。千钧一发之际,贾杜康用高大而消瘦的身躯挡在我的面前。
我还没有来得及表达对他临危相护的感激和感谢,就见贾杜康被那毒蛇紧紧缠住,碗口粗的身子一节一节地收紧,企图活活勒死他。<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