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想法在1943年5月25日哈特曼少尉第5次在空战中被击中迫降,负伤被送回德国国内休养之时变得更加坚定起来。老军医希望儿子可以留在后方,不要在为那个奥地利疯子的野心而充当炮灰,但是他的请求遭到了哈特曼少尉的严词拒绝,虽然此时整个德国本土已经在英美盟军的大规模战略轰炸之下战栗。但是哈特曼少尉依旧选择了返回前线,因为战争的烙印已经永久的留在了他年轻的身体之内,每到午夜他都会从噩梦中被惊醒,耳边充斥着僚机的急促警告:“转弯!转弯!”。他必须回去,去行使一个军人最后的职责。
但是此刻可怕的消耗正在不断侵蚀着日耳曼雄鹰的双翼。就在7月5日,埃里希.哈特曼少尉轻松击落5架苏制拉—5型战斗机的同一天,他的僚机克鲁平斯基因与敌机相撞而受伤,而被迫离开了中队,而比起在当天的空战中战死另外5名战友而言,已经击落了70多架战机的克鲁平斯基因还是幸运的。
而名对整个中队兵力已经锐减三分之一的情况,哈特曼只有不停的出击。幸运的是在库尔斯克的天空之中,苏联空军所装备的依旧是空中格斗性能相对落后的拉—5FN型战斗机。这款战斗机事实上不过是苏联著名的战斗机设计师拉沃金的应急之作,除了换装了增压发动机之外,其基本结构与1941年初便翱翔在战场之上的拉—3型战斗机几乎没有什么不同。但是由于其机身蒙皮不过是来自西伯利亚的桦木胶合板;机翼也是木质两段式结构,即便所有活动翼面也过时金属构架加上布质蒙皮。因此对于开战时即受到重创、且工业底子稍弱于对手的苏联而言,其高效的生产速度迅速压倒了其他的缺点。
何况拉—5FN型战斗机的性能完全适合在中低空活动,以其装备的两门20毫米机炮及四枚82毫米RS82型火箭弹执行对地攻击任务。因此苏联空军完全可以漠视了其在爬升率方面与Bf109G之间那可怕的差距。而恰恰是这一点成就了哈特曼少尉在库尔斯克的辉煌。因为哈特曼所奉行的最好的空战理念就是“搜索—攻击—脱离”。在拥有爬升和俯冲速度优势的情况下,Bf109G在面对拉—5FN时完全猎杀云雀的鹰隼。
“10架歼击机和8架伊尔-2型飞机正在普罗霍罗夫卡以南地区扫射我方装甲纵队,迅速前往拦截。”突然耳机里传来了地面引导员焦急的声线。“明白!”哈特曼少尉从容拉升自己的战鹰,与僚机一起进入此刻笼罩在战场上空浓密的积雨云。
此时在普罗霍罗夫卡两翼的战场之上,地面的鏖战已经全面展开,虽然苏联军队约定发起进攻的时间的是上午10点,但是第5近卫坦克集团军司令罗特米斯特洛夫却突然下达了进攻提前1个半小时的命令。事后这位功勋卓著、官运亨通的苏联装甲兵名将对于自己作出这样的决定给出的解释是为了防止德军坦克部队抢先发起进攻,也许为了争取时间和确保战场态势,而把部队投入准备不足的仓促反击,早已成为了苏联军队的一大特色。但是由于准备时间仓促,苏联各部队的一线指挥官们根本没有时间进行细致侦察,更谈不上详细了解敌情和地形,只能在地图上给部下规定了一个大致的进攻方向。
这一天注定将会成为苏联坦克兵的哀悼日,在普罗霍罗夫卡以南的方向上由基里琴科中将的苏联红军第29坦克军在通向普罗霍罗夫卡的铁路线两侧展开。兵力包括第31坦克旅、第32坦克旅,第1446自行火炮团。而原本驻守在普罗霍罗夫卡的第9近卫空降师第28团的空降兵们则将搭载在坦克上协同进攻。
而在他们的进攻轴线上,德意志第三帝国武装党卫队“阿道夫·**护卫队”(LSSAH)装甲掷弹兵师早已严阵以待。这支由武装党卫队少将提德罗·维希指挥的精锐之师此刻依旧拥有着强大的装甲突击力量以及旺盛的斗志。除了武装党卫队第1装甲侦察营和第1装甲步兵团被分别部署在战场两翼以连接友邻的武装党卫队“骷髅”和“帝国”两个装甲掷弹兵师之外,全师主力集中部署在前出的252·2高地,那里扼守着前往普罗霍罗夫卡的铁路和公路。
8时15分,苏联红军开始了坦克冲击前最后的火力准备,但是为了节省时间,苏联军方却把原定的30分钟炮火准备时间缩短为15分钟:先是5分钟的前沿火力急袭,继而是5分钟的浅近纵深射击,最后是5分钟的第二次前沿火力急袭。当炮击停止的一刹那,8时30分整,苏联红军近卫第5坦克集团军司令部向全体部队发出了:“钢铁、钢铁、钢铁”的进攻信号!方才平息的炮声,很快被数百辆坦克隆隆的轰鸣所取代。
包括米歇尔?魏特曼少尉在内的大多数“阿道夫·**护卫队”(LSSAH)装甲掷弹兵师的官兵都没有预料到苏联红军的反攻会来得如此之快,整个黎明时分他们都忙于清除了已经控制区域内还在抵抗的苏联残兵,坦克和装甲步兵准备沿铁路两侧向普罗霍罗夫卡推进。但很快站在用白色油漆喷涂的“1331”号“虎”式坦克的炮塔之上,魏特曼少尉便看到远方升起了紫色的信号烟雾,那意味着“坦克警报”!<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