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处机表示,只要宋铮取得其同门师兄弟的认可,全真教会全力支持他成就霸业。宋铮闻此,不禁砰然心动。虽然不知道全真教现在的实力如何,但在真实的历史中,它可是曾经一统天下的道教教派,得其相助,无疑会实力大增。别的不说,道士们随便一宣传,说你是某大仙或元尊转世,就立时能忽悠一大帮百姓跟着你。
以宋铮原来的想法,只要把黄元度和逄桧干掉就行了,然后就去过自由自在的大盗生活。然而,就目前的形势来看,似乎情况还颇为复杂,不是简单杀两个巨头。先前,暗鹰与皇城司的山东路大统领木玉与厉红娘,已经携手勘探大金动向。今天听长春子如此一说,似乎战事很可能不久之后就要爆发,大齐朝有可能陷入征战之中。宋铮对目前的天下形势也经过一番了解,大齐与大金、西夏、蜀虽然经常有摩擦,但已经数十年没有大的战事。由此而见,战端一启,必将席卷天下,不是短时间就能解决。
宋铮在皇城司也了解到,黄元度与逄桧二人虽然曾亲密无间,但近几年矛盾渐深。密州在整个大齐朝来说,是一个并不显眼的地方,两位巨头的矛盾既然能传到这里,这说明两人几乎已经到了不可调和的程度,几近公开翻脸了。在这种情况下,一但战事爆发,大齐朝能否顶住周围诸国的夹攻还是个未知数。对大齐朝皇家极为了解的宋铮推断,就算大齐朝能安然渡过战事,内乱也极有可能发生。令宋铮感到沮丧的是,在自己有能力干掉这两个巨头之前,就极有可能出现乱世。天下不宁,做个自由大盗也并不容易。
一旦出现乱世,人命如草芥。在乱世中求生存,一是遁世,也就是跑到人烟罕至的地方去,比如深山老林或者小岛上,做个桃花源中人。二是极力扩展自己的实力,争取当拳头最大的那个。
要是让宋铮跑到兔子不拉屎的地方躲起来,那比杀了他还难受。所以,他不得不积极考虑存世之法。这样看来,全真道士们的好处就显示出来了,得一个教派相助,那是非常牛x的事。受长春子的小花招一刺激,宋铮也终于想起眼前这位是什么样的人物——他哪是那位豪气爽直、武艺高强的丘大侠,分明是一个正在筹划风险投资的生意人。“一统华夏、造福百姓”之类的说法固然是正确无比的大道理,可对方的落脚点,却是在全真教成为国教上。说白了,就是我现在支持你上位,你将来要制定政策回报我。
宋铮想到这里,对长春子不是大侠有些失望,不过这也可以理解。历史的的丘处机修炼有成后,先是被金世宗召见而名声大震,后又被成吉思汗召见,从而成为掌管全国道教的大哥大,要说他有多少汉人情结,还真不太容易让人相信。
宋铮寻思了半晌,方才下定了勾搭全真道士的心思。不过,他没有立即答应,现在是长春子有求于他,不借机谈出个好价钱,以后就不好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