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安众之战胜利的最大功劳,因属军师李肃。.他先让黄巾军两次示敌以弱,第一次,是在城外扎寨,让敌人觉得黄巾军主将不智;第二次,以两万黄巾将士的性命,换得敌人的骄纵和大意,然后全力一击,打败敌人。
虽然项责不赞成李肃以两万将士的性命换来胜利,可他也不得不承认李肃计够好、心够狠。此次刘表损失将近三万精锐士兵,他已经无力阻止张曼成大军南下。张曼成一路势如破竹,短短半个月,就攻占数十县城,占领了樊城,与襄阳隔江而望。由于缺少水军,张曼成只能望襄阳而叹,进攻不得不暂时止步。
经过半月的调养,孙尚香的伤已经全好了,这也意味着到了她离开的时候了。因为她的身份已经暴露了,而告密的正是一直想要报复项责的敢死营伯长周仓。
周仓对项责上次抢了他杀太守王朗的功劳,一直怀恨在心。所以平时都很注意项责的一举一动,希望抓住项责的把柄,至项责与死地。
而自从把孙尚香带回营后,项责的生活习惯就变了。除了早早起床锻炼一下身体,练习刀法外,几乎一整天都是呆在营帐里,手下士兵也都是交给祖茂和武安国训练。
这反常的举动立刻就引起了周仓的注意,以前的项责生活可是很有规律的,早上和手下士兵一起锻炼身体、练习刀法;下午就是带着手下四处溜达,没事找事、惹事生非;半晚时分又重复着早上的训练;晚上会和自己手下士兵聚到一起,有说有笑,至于说些什么,这个周仓就不知道了。为了弄清楚项责到底为什么老是呆在营帐里,周仓加派了人手,十二时辰监视着项责的一举一动。
就这样日子一天一天过去,终于在第七天时,负责监视项责的士兵,有消息传回来了。士兵告诉周仓,他看到项责在黄昏时扶着一个普通士兵打扮的人,一起走出了营帐。而且看项责的样子非常在乎那个人,脸上总是洋溢着笑容,嘴巴还一直说个不停。最后他还看到项责和那人,一起坐在一块大石头上看日落,直到天黑了才一起回到营帐。
“伯长,我猜那个人肯定是项责那厮的禁脔。”那个士兵最后说道。
“不!不对!前段时间我还看到项责和他那些手下士兵,一起去喝花酒,我看他是个正常的男人,应该没有那种嗜好。”周仓身旁的另一个士兵说道。
两个士兵的话,让周仓陷入矛盾中:“既然项责是个正常的男人,那他为什么会和一个男的一起看日落呢,除非……”
“除非那个人根本不是男的,而是女扮男装。”一个士兵接着周仓的话大声道。
“对肯定是了,那个人应该是女的。”周仓手下都认同了这个观点。
“既然是女的,那为什么要女伴男装呢?”周仓疑惑的道。在他们黄巾军中,营帐里私藏女人的事,又不少见。就算大渠帅知道了,也不会怎样,最多就是把那女的赶走。“除非……”
“除非那女的身份有问题。”不知那个士兵爆出了这句话。
“对!肯定是了,那女的身份肯定有问题,我们得找个时间去弄明白。”经过大家的推测,周仓终于得出了这个答案。这让我们不得不佩服,集体的力量是强大的。
时间又过去了三天,也就是安众之战的第十天,周仓终于等来了一个好机会。今天轮到项责带队出去巡逻,趁着这个机会,周仓带着人闯进了项责的营帐。
“是你”当看到营帐里的孙尚香时,周仓明显愣了一下,因为他认识孙尚香,在上次战斗中,他和孙尚香交过手,还差点死在孙尚香的手里,所以对孙尚香这个官军的女将军记忆是格外的清晰。
“你是什么人?怎么会认识我”对周仓这群闯进营帐的人,孙尚香很意外的同时也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虽然只在这敢死营呆了仅十天。可是她却知道,在这只有三千人的敢死营里,项责这个敢死营的伯长,虽然官职不高,却有着很高的威望,是个人人都不敢惹,也是惹不起的人。如果没什么事,这些人是不敢这么大胆的闯进来。
“哈哈哈!你不认识我,可我却认识你,江东猛虎孙坚的女儿。”周仓实在是太意外了,可意外之后却是狂喜,项责竟敢窝藏敌军大将的女儿在自己营帐中,这算是通敌大罪,项责这回就算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了。“兄弟们,给我把她拿下。”
“你敢抓我,你就不怕项责回来后找你算账吗?”孙尚香在周仓说出她的身份时,她就知道事情糟糕了。
“哈哈哈!我怕他没机会了,私通官军,这罪够他去见阎王爷了。”周仓现在太高兴了,这次终于可以把项责这个眼中钉除掉。
孙尚香没得选择,只好奋起反击。可是有伤在身得她再加上手上没有武器,战力发挥不到平常的三成,那是这些敢死营如狼似虎战士的对手。不一会就被打倒在地,绑了起来,嘴上也塞了东西,免得她大喊大叫,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伯长,我们要把她送去大渠帅哪吗?”周仓手下战士按着正不断挣扎的孙尚香问道。
周仓被手下一问,心里一想,不行!不能送去大渠帅那,大渠帅对项责一直很看重,如果送去那,大渠帅也许会杀了孙尚香,可却不一定会处死项责,最后想了想道:“把她送到少主那去!”
“啊?”周仓手下战士有点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