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公子说笑了,小女子哪有这般美貌。”林森言语中略带的调笑之意,让任红昌不免有些羞恼,侧过身去,又道:“再说想我们这等貂蝉之流的女官,想来住在宫中偏僻角落,除了温侯偶有前来外,还有哪个显贵会来呢?”
“哦?吕布吕将军还来过这里?”
“是啊!听姐妹们说,这两个月温侯用各种借口入宫,至少来过四五次呢!伍公子,告诉你个秘密,这宫里面可有不少女子对温侯一往情深,只是碍于身份,每次只能远远观望。”或许八卦是女人的天性,任红昌立刻便忘了刚才的羞恼,两眼变得精光闪闪。
纵然林森知晓在历史中貂蝉与吕布的故事,但见到如此美人在自己面前说起吕布时的兴奋模样,心中也有些不是滋味,干笑道:“吕布武功高强,听说人也是生的风流潇洒,任姑娘只怕也是对他心有所属吧?”
“伍公子怎么会这么想?温侯虽好,但却早有妻室,我又不识他为人,怎么可能会看上他?”任红昌似是有些急切地解释,“再说听闻姐妹们说,温侯多次来我们这个偏僻角落,为的就是能看上司医药的女官芍药一眼。”
“吕布在宫中已有了心上人?”林森不禁一怔,这和他想象中的完全不同,吕布怎么会在貂蝉之外看上别的女子呢?
看到林森的傻样,任红昌扑哧一笑道:“怎么?听伍公子的意思,难道不准温侯有心上人了?看不出伍公子还真有龙阳之好呢。”
“姑娘误会了,误会了。”林森慌忙解释。
“说起来温侯还挺有意思,看起来位高权重的一个人,谁知却这么腼腆,来宫中这十几日,我便见到温侯远远地看着芍药,不敢上前搭一句话,你说有没有意思?”
林森听了任红昌这话,心中不禁一动,道:“不知这芍药平时喜欢些什么?”
“当然是药材了!平时她便管着宫中的珍药,最喜欢摆弄那些东西。”
“这就是在下要相求姑娘的事情,在右将军张辽的府中有一株五百年年份的何首乌,早已成了人型,另有数味平时难得一见的药材,还请麻烦任姑娘告知芍药姑娘这件事情,我能安排她出宫一观。”林森退后一步,对着任红昌身居一躬。
任红昌先是一愣,随即饶有兴致地盯着林森,眨着眼睛道:“你想安排温侯和芍药单独相见?”
“我可什么都没说哦。”林森嘿嘿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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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温侯府。
“温侯大人,右将军张辽在偏厅等候您!”温侯府的管事急匆匆地跑进了练武场。
吕布正在练武,将一把方天画戟耍得呼呼作响,闻言顿时放下画戟,擦了擦汗道:“这文远……真是的,又不是外人,直接来练武场找我不就是了……快带我过去!”
片刻后,吕布便踏入了自家的偏厅,看着张辽正在端着茶杯欣赏墙壁上的诗词,遂笑道:“文远,最近倒变斯文了啊,开始看诗词了?”
“啊,主公!”张辽见到吕布,慌忙行礼。
吕布摆了摆手,扶起张辽道:“说了,你虽是我带了十年一手来的,但别叫我主公,省得我义父听了心里别扭,叫我奉先,记住了?”
张辽嘴上一咧,浑身放松下来,但仍是不失恭谨地道:“遵命,不过话说奉先这里遍是悬挂诗词,还倒先说起我变斯文了?”
“哪里!要说兵书,我通读百本,但这诗词说实话我是半点不懂,其实不过就是学着我义父,附庸风雅而已!”吕布笑着摆摆手。
“奉先,我此来是特地有件天大的好事要告诉你!”
“什么事?”
“我有个朋友在半年前送了我一批相当珍贵的药材,现在我那个朋友从宫中请出了一位女官,将于三日后午时到我府上一观那些名药。你猜这女官是谁?”
“芍药!”吕布眼神一亮,脱口而出道。
“正是!”
“哎呀!文远,你真是我兄弟啊!三日后,我全天都在你府上呆着!”<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