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眯起了眼睛思考半刻,点头应允。
之后张世平又是眉头微皱,对我道:“至于改动李府信件一事,张某说来惭愧,在幽州地界并不比李家势大,只能指出李府信使是谁,却很难将其截下。不知林大人可有办法?”
“张老板是能指出所有的李府信使么?”我尚未答话,我身后的林吉突然说道。
“正是。”
“那更改信件的事情,就交给我们来办吧!”林吉对我挤了挤眼睛,拱手对张世平道。
“好!那我们便同饮此酒,祝大事成功!”
“干!”
“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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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匹健马载着一名壮汉从北方的驿道飞驰而来,卷起一股尘烟,随着马蹄声的远去久久飘荡。最终这骑手停在了小镇密云唯一的客栈前,翻身下马,将缰绳交给小二,喝道:“小二,牵到后面喂上草料,配一斤大豆!”
“好嘞!”听到小二一声答应,骑手便走进了客栈。
我和林吉此刻便守在客栈对面的一家面摊前,身边还跟着几名很有个性的男女。
“你确定这人便是李府的信使?”张世平派出了一直负责对外联络的二管家张福,跟在我们身边,帮助认清李家信使的模样。
张福对此非常肯定:“错不了,这名信使一直负责传递从丰宁到密云这一段路程,也是到北京前的最后一道中转,一般信件会在这里停留半个时辰,再由另一名信使将消息传递到北京。另外每过十天,还有信件通过鹞子传讯入李府,这条路径恐怕我们就无能为力了。”
“恩……这半个时辰是唯一的破绽,林吉,你的这票朋友保险么?”我暗自庆幸李府的信件传递,并不像军事信件传递那般严格,中间还有半个时辰的可趁之机。
林吉昨日之所以代我应下了更换信件的这个任务,就是因为我身后的这些人。他们都是林吉林昌在幽州的时候,交下的一众玩伴,各个都是身怀绝技之士,只不过这些技能有些上不得台面。
身后一脸贼相的男子是刘放,有一手妙手空空的绝技,仅仅与我擦肩而过,我的锦囊便不知什么时候转到了他的身上,据说他还是什么汉室宗裔;玉树临风的男子是孙资,深得这个时期美少女的追捧,可惜他却专喜欢偷香窃玉,配得一手好****。
还有位美女左诗秋,据说曾是渔阳酒肆中相当著名的歌女,六年前借助了渔阳太守的青睐为自己赎了身,紧接着黄巾之乱中,那位太守死于非命,左诗秋随即变成为了自由身,继续经营着那位太守的部分产业,在三年前,刚满十二岁的林吉远赴颍川求学,还是左诗秋资助的。
“大人,放心吧!瞧我们的!”左诗秋在我的耳边轻轻吹了口气,搞得我一阵发麻。
这三位“高人”在我的点头示意下,分别向客栈中走去。根据我们的安排,左诗秋负责吸引客栈内众人的注意力,孙资则借机在酒水中下手脚,而刘放要在信使昏迷的时候,将信件搞到手,之后就是看林吉的本事了,他有一手临摹字体的好本事,据说当初林吉在颍川书院求学的时候,经常会帮一些富家子弟代写作业来赚取生活费。
这些活计所需要的“专业”素养很高,没有一项是我能做的,因此我也就在旁出出主意,制定这一套偷梁换柱的计划。
刘放三人进入客栈后,约莫一炷香的时间,便看到刘放很是随意的从客栈中走出来,路过我们所在面摊的时候,啪嗒一声,一个锦囊很不巧的落在了我的脚边……
嘿嘿……成功了!
我展开了锦囊中的书信,上面写道:
“禀家主李公:
匈奴人与马群已至刚场附近,预计两日后,即八月二十七日可到幽州边境。经目测估算,马群数量在三千上下。另在关外见到幽州张家家丁,恐有阴谋,请家主斟酌处理。
李德”
信件所用纸张质地特殊,很是不易扯破,市面上绝对买不到这等纸张,不过张世平却给了我三张同样纸质的空白纸张,看来张世平要对付李移子早就处心积虑多时了。
“阿吉,看你的了!”我将信件递给了林吉。林吉给了我一个安心的眼神后,转身进入了面摊后的房间中,仅仅半柱香的时间,一封同样笔迹的信便大功告成,只是却有两点不同,一是匈奴马群到达的时间变成了九月一日,二是在关外出现的人变成了袁家的军士。
依旧是那个锦囊,在被不起眼的动作置于地上后,我们离开了面摊。而刘放则从远处东寻西摸地找了过来,看到地上的锦囊后,欣喜的捡了起来,再次进入了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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