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宿在了这里,那男主人瞧着吃饭时慕容离老往顾晓夕碗里夹菜,便以为二人是夫妻,还专门找间屋子,让这二人歇息。
顾晓夕解释自己和慕容离的关系,男主人还以为是小两口闹别扭,一副“我了解”的样子,关上他们的门下了楼。
顾晓夕和慕容离面面相觑,哭笑不得。还是慕容离善解人意,找出一个草垫子铺子了地面上,自顾自冲着门躺下,对还傻站着的顾晓夕说道:“你睡床,我睡地,别浪费了人家的一片美意。”
既然这么说,她也不好说什么,只好乖乖上了床。见慕容离和衣躺着,这已是秋天,夜里很冷的。估摸着慕容离已经睡熟了,顾晓夕把自己的被子抱在怀里,蹑手蹑脚的给慕容离盖上。
均回到床上,没有了被子真冷。好在床上还有孺子,往身上一卷,不错,也挺暖和,听着外面沙沙响的竹叶,跟催眠曲似的,进入了梦乡。
第二日醒来,只觉得神清气爽,睡在马车那么久,手脚都伸不开,现在睡了床,说不出的舒坦啊。
慕容离不知道去了哪里,瞧着太阳老高了,总不能让主人家笑自己睡懒觉吧,连忙起了身,却发现裹在身上的褥子早已被被子所替代。
耒正洗着脸,就听见乌鸦在门外敲门的声音,“顾晓夕,太阳都晒屁股了,还不起床。”
刚要说话,却听慕容离压低声音说道:“段先生让夕儿继续睡吧,这几日在马车上颠簸的挺累的。”浓重的鼻音。
“得儿,就让她好好睡,你怎么着凉了,走我去给你扎扎针。”
听着二人离去的脚步,顾晓夕放下手中的毛巾,又重新回到了床上。昨晚慕容离肯定把被子送回来,自己躺了一宿,不然他不会着凉。
顾晓夕啊,你何其有幸,竟有一个男子护你如此?可是换魂的时候,你为何叹气,为何说是解脱呢?你们俩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想着这些头幽幽的疼了起来,停止思考才不疼了,又在床上坐了一会,肚子早已饿的咕咕叫了,才开了门。
去了饭堂,一个人都没有,难道吃过饭了?要去找乌鸦,差点和男主人撞了个满怀,男主人说道:“姑娘可醒了,我这饭菜都热了三回了,你相公交待等你醒了一起吃,你相公可真是疼人啊。”
说完促狭的望了顾晓夕一眼,迭迭的热菜去了,顾晓夕脑子里不住的回旋着“你相公,你相公,你相公”这仨字,再想下去自己脑袋就要裂了,得找乌鸦去发泄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