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慕容离每天都会来顾晓夕车里坐坐,说一些各地的风情,奇闻异事。顾晓夕一开始心情还是忐忑,就怕慕容离突然说些情啊爱啊的,可人家愣是没提一句,顾晓夕慢慢变的放松,兴致来了也会给他讲一些笑话,看着慕容离笑的嘴角抽痛,才觉得,两人这样相处也是挺好的,只是笑过之后的短暂沉默,又会让二人觉得尴尬。
顾晓夕一个人呆在马车里的时候,也会想起那次进京和萧非尘呆在一起的时光。
他静静的看书,她坐在一旁数蚂蚁;他闭目品茶,她偷偷望他;他自己对弈,她凑上前去指手画脚,结果气的萧非尘再也不在她面前下棋。
后来,她在一边奋笔疾书,他在另一旁替她研磨,偶尔拿出一个小点心,塞进她的嘴中,她含糊不清的说一句“谢谢”,结果点心渣滓全喷到写好的稿子上,刚想把怒火喷到他身上,某人早下了车,优雅的问一句:“我去方便,夫人可愿同往?”气的她咬牙。
想到这些,嘴角不知何时早已往上翘,顾晓夕摸摸似乎有点抽筋的脸颊,还真被乌鸦说对了,我在背后悄悄想他。
均现在已进了南疆的地界,南疆的环境跟中国的南方挺像的,到处都是竹子,还有吊脚楼。百姓的打扮跟东灵国差不多,只是不光男女老少的脖子上,头上都戴着很多的银饰,像中国的苗族。看着这一切,顾晓夕头次觉得,她在这个世界上,并不陌生。
段无涯不时掀开门帘,看着漂亮小姑娘就冒起星星眼,惹得民风大胆的姑娘们差点为了他打架,有的还要爬上马车,把段无涯抢回家,吓得段无涯再也不敢随便掀门帘。
顾晓夕在一旁打趣他,“当初你在东灵国的时候还戴着面罩,现在怎么不戴了?”
“别提了,还不是因为我娘怕我到处留情,不光派人跟着我,还让我戴着面罩,闷死了。现在好了,跟着我的人早回去了,我还戴那玩意干嘛,给自己找罪受。”
“你娘倒是挺了解自己的儿子,知道你什么德性,你爹肯定也被你娘压得死死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