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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七 徐庆弃官(2 / 2)

方丈匆出禅房,径出庙去也。徐庆颇感怪异,遂吩咐手下于禅房稍候,出禅房进大殿,欲探问申何许人也。时小僧慌进大殿,徐庆伸手拦之,问曰:“适才小师父所言申,何人也?”小僧怯曰:“施主勿问人,言其让人恼怒之。”徐庆恳切问之:“有何恼怒?吾欲闻之,可乎?”小僧沉吟片刻,见徐庆迫切喻之,叹曰:“施主若欲強,请随吾进屋详叙之。”

徐庆随小僧进入堂间,落座后,小僧诡秘言之曰:“施主有所不,申住于后山白石洞,乃修炼千年之猴精也,其变化男子,与女欢,邪欲无度,遇有女经,遂作恶法,化作阴风,将女摄入洞中,寻欢作乐以之,摄女之血气而其功,若女不从,则惨遭其杀之,无人奈何其恶行。吾师父方丈厌其举,其至庙内扰之,师父不得已而迎之,称其为申。日其携一女至游耍,师父问女何人,其夸曰乃一县之夫人也,吾见夫人虽,显忧伤之容。”徐庆闻之惊喜,忙问:“夫人有何言?”小僧曰:“夫人无言,咦!吾险忘矣,吾见夫人趁其不备,于殿后壁上留诗一首,匆而去。”徐庆疑问:“诗?何诗也?”小僧曰:“稍等,吾领施主视之。”徐庆又问:“适才来之申,现于何处?”小僧告曰:“适才,吾闻之,师父劝其应行善勿恶,其怒将师父挟之而去。”徐庆不喻而问之曰:“其挟师父有何之?”小僧答曰:“无何之,过后遂归,无非戏耍耳。”徐庆闻罢,惊讶不已。

于小僧引领之下,来至殿后,见壁上有字迹,近而细视之,言诗一首:缘绝嵊州驿,君心尚不。韩杰识妖孽,救妻莫延迟。徐庆识出笔迹乃妻之作也,其暗忖:妻定吾寻其至,故留诗一首而示之,妻让吾寻韩杰,方能救其脱险,韩杰何人也?遂问小僧:“小师父可,韩杰何人也?家居何处?”小僧告曰:“韩杰乃一猎人也,其居山下横岗村,于山狩猎,若寻其不难,于下山,寻之可。”

徐庆惑,一猎焉能除妖降魔?妻既言之,则施之。徐庆忙率众衙役下山,寻至横岗村,有猎户韩杰,遂登门拜访,言身份与来,韩杰惊曰:“吾曾闻之,数日有一县夫人猴精掳入洞内,徐大人之妻也。”徐庆曰:“壮士有何除妖之良策?本官将尽力施之。”韩杰出委:

韩杰狩猎之高手也,其身轻矫健,绝壁悬崖行走自如。数日,其追赶一野鹿至悬崖峭壁处,忽见上面有亮闪耀,其好奇,顺石壁悄爬上,仰目视之,惊见有众女围坐于台之上,手持铜镜,梳妆打扮。韩杰爬上台,众女见陌生人至,皆惊讶不已,一女惊疑问之曰:“汝何人?因何至?”韩杰告曰:“吾乃猎人也,因追逐一野鹿而至。”众女曰:“汝与吾姊妹有缘会,若妖怪于,汝性休矣,请避之速归,告官府除妖,救吾等逃脱,吾等必赏之。”韩杰问:“吾亦闻处有妖孽出入,不有何良策除妖?”一女告曰:“妖极灵,今出未归,其钢筋铁骨之法身,刀枪不入,有一致之弱,其曾酒醉失言,唯有酒醉失法身,可其亡。”韩杰曰:“吾返归,定告官府,尽快搭救汝等,请候之。”

徐庆闻罢,问曰:“壮士可曾告官府?”韩杰曰:“吾欲备资往官府告之,不徐大人至,免小民之劳也。”徐庆曰:“本官刻备酒以施之。”韩杰曰:“且慢,如何能让妖孽饮之,尚需良策定之。”徐庆沉良久,觉诱妖饮酒有一人可兼之,乃竺寺之方丈,智也。

徐庆率韩杰与众衙役返竺寺,见方丈智,言身份,方丈谦曰:“不施主乃县大人,上至,多有怠慢,请谅之,今不大人有何赐教?”徐庆言来,跪而其助,方丈忙跪而扶之曰:“大人如大礼,折煞贫僧也,猴精作恶多端,老衲早有除妖之,无官府出面,不得行之。”

方丈义不容辞,毅允之助,众遂谋划之,备酒数坛,后邀猴精饮之。

日,方丈邀猴精至庙内赴宴,韩杰与众衙役持械埋伏于侧殿,以防不测。猴精如约至庙内,徐庆于隐匿处窥之,见一男子翩翩而来,方丈迎之,迎入大殿。宾主坐定,方丈以慈悲为怀,仍后劝其恶从善,曰:“贫僧闻申掳之女中,有一县之夫人,劝申之为善,勿与官府作梗也。”猴精冷笑曰:“嘿嘿!吾闻县乃荫袭之所封,非本人之所能也,故而掳其妻,使其难堪也。”方丈见规劝无效,遂请曰:“贫僧今得酒数坛,老衲不敢犯戒,申豪饮,请申饮之。”

宴席摆于堂屋内,猴精不其计,见酒,入席狂饮之,连呼哉痛哉。短时酒力发作,猴精烂醉如泥,现,瘫倒于地,乃一白猴也。众衙役挥刀剑入堂屋,乱刃击之,猴精顿亡矣!!

猴精除,韩杰率众衙役攀悬崖上台,疾呼众女:“妖孽已亡,汝等获救矣!”众女闻之,欢呼雀跃。周芯喜之而泣,跪谢曰:“谢韩壮士搭救之恩,吾身已妖污,无颜见人,请告之徐大人,来见矣!”言罢,急起身,奔悬崖,纵身跃下,众速而欲拦之,已晚矣!闻空旷峡谷中荡:“来见矣!”

徐庆闻夫人跳崖自尽,悲伤之极,慨叹曰:“呜呼!吾妻亡于妖孽之恶行,哀哉!妖孽虽除,其言也善,吾父曾官拜密副枢使,乃吾父之功,非吾之功也,吾未微功,凭荫袭而得封,愧也!”其毅弃官,归故里。其发奋读书,终考进士,获府之官职,后话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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