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夭,你还没给贵妃请安呢。”蓝羽不止一次的提醒,柳眉挑的跟压弯的扁担似的,“入宫也有些时日了吧,怎么半点规矩都没学会呢?”
“谁说不是呢,这不都嬷嬷们还没来得及教么。”连皇帝我都不屑跪拜,更何况只是个贵妃娘娘,不仅故弄玄虚且还自以为是,瞧着就叫人心生不爽。灵光骤闪,陶夭夭嬉皮笑脸起来,“要不然,你来给我做个示范?是先下跪呢,还是先磕头啊?”
“要我给你叩首?做梦!”鼻腔里喷出的全是火苗,蓝羽鄙夷的挤眯了眼睛,“孺子不可教也,朽木不可雕也。”
“没办法,皇长孙就是看上了我这个孺子和朽木。怎么,您不服气?”陶夭夭似笑非笑的挑起眉梢,肆无忌惮的与她对视。
“你!”气的嗓子都在颤抖,蓝羽只好向俪妃求救,“姑姑,您倒是仔细瞧瞧呀,她这哪里像是宫里面的娘娘,京城大街上的泼猴无赖都比她受教的多。仗着有皇长孙的宠爱,就肆无忌惮、胆大妄为,谁都不放在眼里。”
对方说了一箩筐,陶夭夭却只是简单翻了个白眼。如此,又够蓝羽七窍生烟的了。
俪贵妃抿了口茶,冷眸逼视着陶夭夭,颇为不悦的道:“蓝妃的话不无道理,既是嫁入了宫中,就该有个宫里人的样子。若是连个规矩都不懂,那岂不让人贻笑大方了去?”
“如果你们不喜欢,可以蒙着眼睛,别看!”陶夭夭将嘴里的茶水,毫无形象的给它喷了出来,“再若不行的话,就去皇爷爷哪里告我的状啊,怕你们就是小兔崽子,没骨气!”
“放肆!”俪贵妃终于被惹怒了,拍起桌子瞪着她斥道,“本宫活了这么些年,还从没见过像你这种没个家教、顽劣不堪的疯丫头!上次集英殿摔跤一事,不但没有从中得到教训,反而变本加厉愈加不可驯服。皇长孙娶了你,简直就是往圣上脸上抹黑,往朝廷脸上抹黑,往百官身上抹黑!”
“怎么不说,是往你们脸上抹黑呀?”翘起二郎腿,时不时给它抖两下子,陶夭夭不气不恼也不畏惧,“拜托你们搞清楚点,不是我想要嫁进宫的,是你们的皇长孙非得要娶我,还五花大绑架着我来紫禁城的。你们若是有什么不痛快,直接找他去不就得了,在这里跟我磨嘴皮子作甚?”
“你你你”俪贵妃被气得急火攻心,差点都快晕了过去。
“孺子不可教也,朽木不可雕也嘛!”陶夭夭讽刺的勾唇,笑哈哈的对上她的怒眸,“这话刚刚已经有人替你说过了。另外,送上一句肺腑忠言。少费点工夫在我身上,如此你会省了不少麻烦的。”
话说回来,你若让我不痛快,我也绝不会让你好过!
“你敢威胁本宫?”满目惊悚,俪贵妃唇齿撕磨,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姑姑莫要气坏了自己。为这种人,不值得。”蓝羽赶紧过去扶住俪贵妃,手不停蹄地给她抚**口。趁着空当还忍不住回过头去痛视陶夭夭,仿佛恨不得拿把刀子刺过去。
“别怪本宫没有提点你,迄今为止,皇上都不曾将你长孙娘娘的身份昭告于天下。这说明什么?说明圣上打从心眼里就没能认同你!”俪贵妃眸色凌厉,如箭似刃,冷冷的嗤道,“再说了,皇长孙将来可是要接替太子之位的,以后哪怕三妻四妾那也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正宫娘娘的位置,怎可能交给你这样一个疯疯癫癫、不知死活的野丫头手里,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
“贵妃娘娘所言极是。皇上只是承认让皇长孙纳了你,可没说会让他娶了你。”凤目阴险狠毒,蓝羽挤眉弄眼的嘲笑,“纳为妃,娶为妻。你顶多也就算个妾室,凭什么明目张胆的招摇过市!”
眼梢斜斜勾起,俪贵妃落井下石的道:“本宫明日就奏与天听,请圣上替皇长孙选妃娶妻。”
“你敢!”
“笑话,本宫还会怕你一个毛丫头不成!”
“”陶夭夭恶狠狠的拧拧眉。
一番唇枪舌剑之后,陶夭夭愤愤的甩门而出。俪贵妃是吧,看我怎么修理你。本小姐会让你为今天所说的话,付出巨额以及惨痛的代价!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你若是道高三尺,姑奶奶就魔高十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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