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娘娘,出大事了!”绿碧再次强调。
“什么大事?”陶夭夭从屋顶飞下来,叼着抹懒散的腔调问她。
惊愕于她的轻功,绿碧半天才反应过来:“皇后,皇后娘娘的近身玉牌不见了。而且,宫里丢了不少珍玩!”
“哦。”
以为什么大事呢,原来就P点大的小事。有气没力的搭了句,陶夭夭举步朝寝宫走去。
哦,这样就完了?绿碧愣愣的跟在后面。直到进了屋子,才突又尖叫道:“俪妃娘娘刚刚派人来请,说是明儿一早让您过去她那边坐坐。”
“你是指,皇上身边的俪贵妃?”陶夭夭估摸着,自己跟她八竿子没个联系,平白无故找我过去坐什么坐。
“恩。”绿碧点点头,看她神色迷惘,于是将自己知道的全都说了出来,“皇上在后宫宠幸的妃嫔为数不多,而俪妃娘娘是除皇后外,在皇上身边最有分量的人。还有就是”
“但说无妨,毋需芥蒂。”陶夭夭睨眼睛瞧她。
绿碧将声音压的很沉:“俪妃娘娘是蓝良娣的表姑姑,平日里走动的还挺勤,关系可亲密了呢。”
“你在提醒我要小心提防?”暗自咬唇,陶夭夭眸色狡黠的道,“我倒想见识见识,她们能耍什么把戏。”
“娘娘,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切不可掉以轻心哪。”绿碧脸上写满了担心,长孙殿下再三吩咐,不可让娘娘有丝毫差池,否则她可得提头去见的。
哼,当她好欺负么?“遇神杀神,遇鬼杀鬼。来一个灭一个,来两个灭一双。看谁斗得过谁!”陶夭夭口气不屑,转而拿起针线囊,笑眯眯的问她,“你瞧,差不多快绣完了。只是这里面该放些什么香料好呢?”
明明是十万火急的大事,怎么到主子这里就成了芝麻绿豆的小事了?绿碧哑口无言,对她的淡漠与镇定不知是该佩服还是该揪心。
“你看中草药如何?”陶夭夭接着自娱自乐,“白芷、川芎∷草、排草、山奈、甘松恩,不仅清香宜人,而且宁神醒脑”
绿碧这回更加无语了,主子可真是位十足的乐天派啊!
几个时辰后,下人铺好了床,陶夭夭滚着身子躺了上去。左手握着玉牌,右手拿着夜光杯,心里甭提有多美滋滋了。
书中早有记载:“夜光杯是由鸳鸯玉精雕细琢而成,纹饰天然,杯薄如纸,光亮似镜,内外平滑,玉色透明鲜亮。用其斟酒,甘味香甜,日久不变。尤为月光下对饮,杯内明若秋水,似有奇光异彩”
嘿嘿,这样倍儿棒的东西,送给相公最合适不过了。
至于这枚玉牌的用途么,听说不但可以随意出宫,而且还能特别调动御林军。陶夭夭心里乐翻了天:“只要有它在手,那我岂不跟兵马大元帅一般威风?师父真是太人才了,不偷这个偷什么呢!”可是仔细想想又觉得不妥,“恐怕我还没来得及拿出来显摆,就已经被人给抓进天牢里面蹲着了吧?不行不行,我得想个万全之策。既不能让人以为腰牌是我偷的,还得让这个东西可以为我所用!”
“哈~”一连打了好几个哈欠,陶夭夭长长地伸了个懒腰。困死人了,还是等睡饱之后再说吧。
翌日,陶夭夭如期赴约。用过早膳之后,就去了俪贵妃的寝宫。
后花园里,株株银杏笔杆而立,淡金色的叶片迎风招展。
“秋风萧瑟天气凉,草木摇落露为霜。难得与你们在这里品茗闲聊,本宫倒是觉得好不惬意。”眉目刀削剑割,眼神锋利劲拔,俪贵妃向来喜欢附庸风雅,这会儿正边啜茶边慨叹来着。
惬意你个大头鬼!鼻孔急速收缩,陶夭夭心里讥嘲,没事找我来吟诗作对么?姑奶奶可不吃那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