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突破战
第八章突破战精灵的空中巡逻舰跟哈鲁吉尼亚的有着很大的差别：虽然同样是利用风石飞行，但是却没有像哈鲁吉尼亚的一样使用风帆，而是像马车一样，用龙来牵引住船。与依靠风飞行的哈鲁吉尼亚船相比，精灵的空中巡逻舰能达到平均一点五倍的速度。通过数十头风龙来牵引的椭圆形船体，以水栖昆虫一样的姿态飞行着。船舷上展开了装甲，从装甲的间隔之中露出了若干门大炮。因为不需要风帆而空出来的甲板上和鲸龙舰一样装备了旋回式炮塔。虽然哈尔凯尼亚的贵族跟精灵之间的关系很差，但在平民间还是进行着一定程度的交易，因此沿着国境袭击这类精灵商船的空贼经常肆虐。巡逻舰群主要的任务是在蛮族的空贼船的威胁下保护精灵的商船。即使每一位精灵都是优秀的战士，但作为一般商船，在面对着由空贼数条船所组成的船团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杀过来，被*掉也是常事。在「未开之地」的上空巡逻，「梅丝蒂埃」亦是这些巡逻舰的其中之一。「未开之地」是格鲁玛尼亚跟撒哈拉沙漠之间广阔的森林跟荒地，几乎没有精灵和人居住；住在这里的，主要是亚人、兽人鬼跟巨怪鬼，以及翼人。这是一片广大、且未被开发的土地，保留着自然风貌。差不多是夜幕降临的时候了。但纵使是夜晚，也不能疏忽大意。蛮族的海贼船在「未开之地」建起了隐蔽的港口，利用晚上摸黑侵入撒哈拉沙漠，侵袭村子并进行掠夺。精灵在夜间虽然视力很强，但亦不能看得像白天那么清楚。所以，警戒人员要使用特殊的望远镜监视。那是使用魔法，把月光增强数倍的望远镜。监视着国境附近的警戒人员中的一人通过那个很大的、直接安装在甲板上的望远镜发现了什么，大声地叫起来。「前方有所属不明的船正在接近！」在甲板上的空军士官用夜视望远镜，能模糊地看到一艘巨大的船正向这边赶来。「不是商船呢。」说回来，真是艘形状非常奇特的船呢：看不见蛮人船只必具的风帆，而是在左右两侧张开很大的翼，是普通的好几倍。「好快！」卫兵惊讶的大喊，的确，那艘船以快的速度逼近了己方。「停船信号！」在甲板士官的命令下，船桅上滋溜滋溜地拉起了停船旗，还以油灯打出了信号，反复打了很多次「停下来」的信息，但是，对方的船并没有减缓速度。「空贼船吗？」那么说来样子很不同，如果是蛮人的空贼船的话，察觉到巡逻舰就会开始逃跑，本来应该是这样的，但是它却笔直地靠了过来甲板士官慌张了。「准备炮战！」但是，这个命令传到炮兵那的时候，那艘形态奇特的船已经靠得更近了，越过了「梅丝蒂埃」的上空。它那展开巨大的机翼的样子，看起来就像是在沙漠中生活的巨鸟。但是，巨鸟根本比不上这艘船的规模。「那艘船到底是什么啊！」闻声赶来，上到甲板上的舰长看到越过这边的船叫起来。「后面装着像是旋转的叶片的东西。应该是靠那个得到推力的吧」甲板士官愕然地说着。「哎哎！那种东西一看就知道！总之快追！」「让！那些家伙好像追了上来呢！」在后钟楼上确认的琪尔可向传声管大声的叫着。那个声音向着机关室操作蒸汽机关的柯尔贝尔和在各甲板上监视周围情况的基修他们传去了。「什么，追兵吗？」柯尔贝尔一边操纵蒸汽机关、一边拚命地大叫着。为了要让『东方号』达到全速，一直将机关的性能用到极限，咏唱着魔法，控制着石炭丢入的量，调节着罐内压力这个样子可能己经持续了一天吧。考虑到回程的话一想到那里，柯尔贝尔苦笑起来。这些人冲进去的话，变得没有人的船会首当其冲被俘获或者破坏吧。但是，这样提高了罐压的『东方号』，就算是精灵的快速警戒舰也追不上。柯尔贝尔还在心中暗暗地想事情的时候，琪尔可惊叫般的声音却响了起来。「不好了！那些家伙派出了龙骑兵！」柯尔贝尔吓了一跳，从机关室飞奔而出，登上了后甲板。就只见五骑的龙骑兵，正在向这里接近。「谢鲁普斯特小姐，那个。」他一提到「那个」，琪尔可露出了笑容。「飞天小蛇君呢？」柯尔贝尔跑到装备在后甲板的大型控制杆的配电盘旁，用力地拉下控制杆，迸！配上华丽的音效，展开了飞翼，中间有圆筒状样子的东西，飞了出去。由柯尔贝尔开发的，魔法探知诱导弹「飞天小蛇君」，前面附加的魔法感应装置发出信号的同时，他们用火箭推进而个个飞了出去。看到那个装置发射出去后，琪尔可开始咏唱咒文。巨大的火球从法杖上出现，然后砸向追来的龙骑兵。火球直直地飞去，在距离龙骑兵很远的地方爆开了，明亮的光线在夜空中迸发开来，而龙骑兵们则像嘲笑着这不给力的魔法一样而提高了速度。因为琪尔可的魔法而分心的龙骑兵们，在那瞬间就遭到「飞天小蛇君」的攻击。「飞天小蛇君」感应到了精灵各自的魔法武器，高速接近他们，在他们的面前爆炸了。应该从没想到蛮人们怎么可能会有这种魔法武器吧！精灵们根本没有时间使用强力的魔法，就被爆风和破片从风龙身上甩了出去，风龙的翅膀也开了好几个洞。精灵的龙骑兵一个一个掉下去了。「成功了！」「不行，还剩下两只。」应该是个中好手吧！躲开了柯尔贝尔的「飞天小蛇君」的一击的两骑，很快的靠近，并且放出了魔法。先住的风魔法，空气的漩涡就像龙卷风一般回旋着，往甲板上的柯尔贝尔他们打去，而柯尔贝尔跟琪尔可则迅速闪开了。迸！空气的漩涡打中了甲板，然后破了个大洞。那样的威力，让琪尔可的脸都吓绿了。不愧是精灵的先住魔法，即使乘着龙，还可以击出那么准确的魔法！「这样真是糟糕了呢」太近的话，己方也就只能使用魔法应战了。如果对方盯上蒸汽机关的话，那就万事休矣了。但是，魔法的战斗却是精灵的强项。精灵的龙骑兵为了互相掩护，前后相连着一起上升，接着顺势再次袭来。真的是非常漂亮的机动性。柯尔贝尔跟琪尔可咏唱着「火球」的咒语，但是龙骑兵快速的移动，没办法准确的狙击。在『东方号』的上空，坐在希尔菲德上的塔巴莎看着下方的样子。在战斗开始的同时，她们就飞上了空中。作为是「救援队」唯一的龙骑兵，这个名衔的含义，塔巴莎非常清楚。在船上的话，不能发挥全部的实力。塔巴莎为了不被月光照到而巧妙地操控着风，把云拉近身旁形成烟雾。这伪装虽然在白天的天空上很快就会露馅了，但是夜晚就行。正在大肆破坏的两骑精灵龙骑兵还没有发现这里。「小不点，还剩两骑呢！」「我知道。」「不早点去帮忙的话，会变得很麻烦的！」塔巴莎很冷静地观察着两骑精灵龙骑兵，一骑在攻击『东方号』的同时，还有一骑在上空盘绕警戒着增援。就像在跳舞一样，龙骑兵们一边有节奏地交互替换，一边重复着攻击。这么一来就不能随意出手了。在攻击一骑的途中，如果被另一骑咬到背后「第一击绝对不能失手。」但是，非常难找到破绽。「要是打乱那个节奏一瞬间的话──」塔巴莎的额头流出了焦躁的汗水。琪尔可正一边躲避精灵的攻击，一边拼命的应战。但是，通过立体机动时时刻刻在变换位置的龙骑兵，这边的魔法完全无法击中，与之相反，对方的魔法却屡屡击中巨大的船体。「没问题吧！？」基修冲了过来。「看了就知道了吧？问题大了去了！」柯尔贝尔正为了保护推进器而奋斗着。马里科尔奴和艾蕾欧诺尔因为要掌舵所以没办法腾出手，露易丝都不知道在干什么。只能靠自己跟基修，必须想办法解决那个龙骑兵。但是，基修的魔法属性是「土」，在船上完全起不了作用。必须自己想办法解决了。「那个孩子到底在干什么啊！」向着蓝色头发的，娇小的挚友，琪尔可痛骂了一声，如果有塔巴莎的魔法的话，这种程度的苦战这种时候，哈！觉察到了。经验那么老到的塔巴莎，在这样的事态下没有理由在游荡，绝对是想好了某种策略吧。「天空！」琪尔可仰望着夜空说道。恐怕塔巴莎是在这片夜空的某处等待着攻击的时**。这么一来，自己应该做的是琪尔可大叫道。「基修！飞吧！」「哎？哎哎哎哎？在咏唱飞翔的咒语时，不是不能使用其它的魔法了吗？」「没关系的，塔巴莎会想办法的吧，上吧！」琪尔可把基修从甲板上推了下去。「在干什么啊！呜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正要掉下去时，基修咏唱了「飞翔」的咒语，又晃晃悠悠地飞了起来，琪尔可也飞着追上去。基修拚命地飞着，但是龙跟人比起来也快多了，也无法很灵巧地飞。就像在水中跟鲨鱼搏斗一样。「呜喔哇哇哇哇哇哇哇！追上来了！追上来了！」手忙脚乱像在狗爬式游泳的基修乱窜着。可以看见骑着风龙的精灵举起了手正要吟唱咒文。「住手啊！给我住手啊！我不会游泳！」这样喊着一些不知所云的话精灵的风龙突然全身颤抖！一看，风龙的头上扎了一根巨大的冰箭。「冰之枪？谁啊？」一下子低下了头，风龙跟精灵一起落向地面，取而代之从空中降下来的是塔巴莎跟希尔菲德。「哦哦哦哦哦哦哦！这不是塔巴莎吗？」基修高兴地大叫起来。「真不愧是名闻天下的北花坛骑士，很善于抓住机会呢！」看到一骑龙骑兵，琪尔可低哝一声。可以看到本来追赶着自己的龙骑兵，满脸惊讶地看向那边。琪尔可间不容发地解除了「飞翔」，身体一瞬间陷入重力中。习惯战斗的她又很快的咏唱起来。向着被塔巴莎跟希尔菲德吸引了注意力的龙骑兵飞去，琪尔可放出得意的「火球」，没有打偏，火球正中风龙的翅膀，燃烧起来。向着无法忍受热而张开嘴巴的风龙口中，塔巴莎的「冰之标枪」深深地刺了进去。龙骑兵慢慢地掉了下去。数秒后，琪尔可的身体突然升了起来，希尔菲德快速的飞过来把她拉了上去。琪尔可轻轻地坐上了希尔菲德的背上。塔巴莎没有表情的望着前方。「辛苦你了。」在那个娇小的挚友的额头上，琪尔可眼里充满慈爱地抚摸着。(****)击退龙骑兵过了三个小时，夜又变得更深。云遮蔽了双月，黑暗包围了大地。掌舵的工作是由马里科尔奴和艾蕾欧诺尔轮流操作，柯尔贝尔去整备因为龙骑兵的魔法而状态下降的蒸汽机关，琪尔可去监视后甲板，而基修则是同样在前甲板警戒。现在由艾蕾欧诺尔掌舵，担心地她叹了口气。「哈啊闯进精灵的根据地，我能够活着回来吗」马里科尔奴心不在焉的回答道：「嗯──嘛，很自不量力吧。」「不能说这种话，你是男人对吧？请想点办法。」「哈？你在说什么啊？为什么是男人就必须要想办法啊？这种时候是男是女没差吧？就是因为这种想法，姐姐大人才会不幸哟。」「谁会怎么不幸啊！？」「呃、你看，取消婚约什么的。」艾蕾欧诺尔的眉毛动了几下。「现在如果不是在掌舵，我会让你站不起来哟。」『知道了。』马里科尔奴用像在做梦的口气应话。「所以我说」「可不是开玩笑的，好好警戒吧。」「警戒着哟，姐姐大人有没有在好好工作」这个时候，传来了在前方监视的基修的惨叫。「呜哇！呜哇！前方有巨大战舰！大炮就朝着我们这里！呜哇！」大概是，巡逻舰联络了在附近的战舰，预测方向之后守株待兔吧，因为月光而显现的舰影，和夜色互相作用，形成了非常恐怖的景象。实际上，和之前的那艘巡逻舰不同，是非常庞大的船，舰桥上前后个有两座炮塔，总计四座。因为是连装炮塔，所以炮是八门，在那种大口径炮向着这里的模样，除了恐怖以外没有其它词汇可以形容了。如果被那种东西击中的话，没有设置装甲的「东方号」大概会变成碎片吧。「那是什么」艾蕾欧诺尔摇摇晃晃地一震一震。马里科尔奴看到她的样子，呼吸都急促起来了。果然是天性使然吧。「怎么了？好可怕好可怕啊姐姐大人？会怕这种大的要命的战舰吗？」「哈？别开玩笑了，想办法解决吧！胖子！」「那么说『这么大的战舰不行~~~~~~~！』吧」「这种时候你在开什么玩笑啊！」「不是玩笑哦。因为在这种时候，我想要听姐姐大人的『这么大的战舰不行』这种话嘛。不想说吗？」「你、你啊~~~~~~~！」「老不死的寡妇。『这么大的战舰不行咩~~~~~~~！』如何？」很真性情的马里科尔奴，在艾蕾欧诺尔的耳边气喘吁吁地说道。「我说啊！」「好了啦。」「一点都不好！」哦呀？马里科尔奴看着前方这么碎碎念一声。「啊，好像打过来了」「这么大的战舰不行~~~~~~~！」艾蕾欧诺尔一边被马里科尔奴的喘息搞得连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一边惨叫着，同时还不由得把舵轮回转了好几圈。咕咕咕，只发出了吱吱嘎嘎响的声音，「东方号」打了个急转弯。精灵战舰的主炮在那瞬间发射了。精灵战舰发射出的炮弹就这样「飕」地！擦过了急遽变换行进方向的「东方号」，呜呜呜地穿了过去。「躲开了！」前面响起了基修的叫声，但是却没传进艾蕾欧诺尔的耳里。旁边的胖子眼看着就要昏倒，紧紧的握着舵轮。「你啊！这回再开玩笑的话」「啊啊，不是吧？『这么大的战舰不行~~~~~~~！』对吧？好了，和之前见到的战舰比哪个大！说说看！」在这同时马里科尔奴在艾蕾欧诺尔旁边喘息。艾蕾欧诺尔则全身起了鸡皮疙瘩，飞快地旋转舵轮。与此同时精灵的主炮也发射了，但意外的是都没有擦到掉头的「东方号」，避过了敌人的主炮，确实是近乎奇迹的操舵。但是，「东方号」上的全员，每次急回头都剧烈地滚来滚去。「这是什么开法啊！」琪尔可在后甲板大叫道。当然，马里科尔奴跟艾蕾欧诺尔是听不见的。「东方号」一次又一次地躲过了精灵的主炮之后，用很高的速度越过了战舰上方。这么快的速度，精灵的战舰一时是没办法反应过来的。精灵压根没想到，蛮人的船可以超过自己的战舰上面。普通帆船是不能跟同时拥有机动性跟速度的「东方号」相较的。结果这就成了精灵战舰被玩弄的结果。「趁现在！」在这时候的后甲板，柯尔贝尔按下了别的操纵杆，打开了「东方号」的船腹，火药桶一个一个的落下。火药桶打中精灵战舰的甲板，爆炸了起来，虽然还不至于击沉，不过已经让炮塔损毁，所到之处火灾蔓延，哪里谈得上战斗。无视剧烈燃烧的精灵战舰，「东方号」一路往阿迪卢前进。在船中的一个房间，露易丝在颤抖着。刚才开始就听到炮声，又加上船大幅度的掉头，害怕得不得了。大家都在战斗，不能只有自己一个人在房间发抖。虽然这么想，却还是动不了身子。「果然，我没有才人在就不行啊。」完全无法鼓起勇气。那样做的话，不好的想象总是缠绕在脑中，已经快不行了。那群精灵，抓到才人之后，应该不会就那样放着吧，早就夺走了心，像人偶那样。不想见到那样的才人，看到的话，感觉自己也会坏掉。现在即使拚命的战斗，即使杀出一条生路「见到坏掉的才人的身影。」「绝对没问题的！」拚命的对着自己说这种话，但是映在在自己的心中总是那个样子的才人。干脆，在看那样的才人的身姿之前想到这些，连去想的勇气都没有了。那样的话乓当一声，门开了。「谢丝塔」进来的是谢丝塔。一看，面包、肉、葡萄酒摆置在盆子上面。「来！开饭咯！」谢丝塔以无论到哪里都是那么明亮的声音说着。惊慌的露易丝摇了摇头。「现、现在不是吃饭的场合吧。大家都在战斗的说」「已经告一段落了哟，现在大家都在吃饭，好了，不是说过吗，肚子饿了的话，不是就不能战斗了吗？」露易丝凝视着被端出的饭菜，为了便于在战斗中食用，都做成了不用叉子跟刀子一样也可以吃：带骨肉的以及切成一口大小的面包。尽管如此还是完全没有食欲。「你的好意，我心领了。」露易丝说了那样的话，谢丝塔摇了头。「不行。别的人是谁不管都没关系，只有瓦利埃尔小姐不吃不行哟。」「为什么？」然后，谢丝塔用非常认真的表情说了「因为，在救援作战中，瓦利埃尔小姐是关键的啊。」露易丝发楞地看着谢丝塔，我是关键？「是的，已经不是可以惊慌的状况了哦，难道不是这样吗？能跟那种恐怖的精灵对抗的，也只有瓦利埃尔小姐的魔法了，虽然刚刚是顺利逃跑了，但是如果只是逃跑就救不了才人先生了，不是吗？」听到才人名字的瞬间，露易丝的双眼不自觉的流下了两行眼泪，而以此为契机，露易丝抽抽搭搭的哭了起来。「就算救到他了也已经不是本来的才人了不可能就这样把才人放着不管吧，蒂法尼亚也一起被夺走心灵了吧，可能已经变得连我是谁都不认识了」谢丝塔握着露易丝的双手，而这时候，露易丝又哭的更加剧烈了。「不要啊，我不想看到那样的才人，不想看到呀」「不是也好吗？」谢丝塔用很温柔的声音说道。「就算已经失去了心灵才人先生还是才人先生，难道不是吗？」露易丝凝视着谢丝塔。「三人一起好好地在德??奥尔尼艾尔生活吧。如果，教皇圣上和大家说这样下去很麻烦，一定要夺走他的性命的话我也会一起抄起平底锅战斗的。请瓦利埃尔小姐也一起战斗吧。虽然恐怕会输，但是如果那样的话，大家就相亲相爱地一起升上天国吧」露易丝又看了谢丝塔好一段时间，然后咬了咬嘴唇，擦拭了眼睛下面的泪水。露易丝觉得都有点以自己为耻了。明明谢丝塔都已经做好觉悟了「抱歉了，谢丝塔。」「为什么要跟我道歉呢？」「我明明是个贵族，明明是个『使用者』，明明就有着意料之外的力量的」「是呢，因为我，什么都办不到，所以才能轻松的说出那种话吧。如果拥有很强的力量，肯定光这样就会被压垮的吧。所以我是平民，真是太好了。」露易丝用力地擦着眼泪，站了起来。「要去哪里？」「战斗。不可以只让大家战斗，绝对不可以！」谢丝塔握住了露易丝的手。「不行。瓦利埃尔小姐的工作，首先就是吃饭，然后保存精力吧。这是柯尔贝尔先生的请求，打起精神来吧，请别忘记，瓦利埃尔小姐是关键的，可是王牌哦。如果不能在这里好好工作的话，大家会很困扰的。」「我是，王牌，这样软弱又没用的我是，王牌。」「没错呢，软弱又没用的瓦利埃尔小姐是王牌，正因为瓦利埃尔小姐比谁都窝囊，所以神才会把这种力量给你吧，请对大家有用一点呢，你就是只有这种存在价值。」这句话让露易丝不由得笑了起来。「我，真是微不足道呢。」「是啊，不管是胸部也好性格也好存在简直也好，全都是那么小呢。到底才人先生看上这种人哪一点呢？」「一定，不会再窝囊下去的。」「我也这么觉得。」露易丝点头了，抓住了很硬的面包，然后很用力地咬了一口，没有味道、食欲完全涌不上来，但是还是一口气用水冲了下去。「噗哈！」以这作为契机，露易丝开始狼吞虎咽。全部吃完以后，露易丝慢慢地说了。「谢谢你，我吃饱了。」「是，那么，就让我们谈谈未来吧。」露易丝发楞了一下。「未来？」「明明现在的状况都已经如此绝望了？」「是的，正因为绝望，所以才要谈未来之后的事情，尽量谈快乐的事情吧，诚实地聊一些蠢事。即使摆出这么严峻的表情，事情也不会有一丁点儿变化。」在这时候，炮声又再度响起，「东方号」也急遽改变了行进方向，露易丝跟谢丝塔两人一起被打到了墙上。「在这种时候聊蠢事？」「是的，不是很有趣吗？就在死亡之前，但是在最后的一瞬间，我还是想做一些有趣的事情。」该怎么说？谢丝塔用非常震撼的气势说道。这孩子是认真的吗，这样想的露易丝心中也有什么东西燃起来了。对付那个超乐天又无脑的家伙，而露易丝心中生起了熊熊火焰。想着，自己对才人来说不就也是个桃发笨蛋吗？对付这种脑袋空空的家伙没理由会输，露易丝深呼吸了一口气，眼睛散发出灿烂的光辉而放话。「那家伙迷恋着我呢。」谢丝塔浮出了笑容。「是的，的确如此呢，虽然不知道哪点好就是了。」「这场战斗结束以后，我要让他对我温柔的要死。」「怎么个温柔法呢？」露易丝在谢丝塔的耳畔讲着悄悄话，谢丝塔捏了鼻子「噗」的一声。「瓦利埃尔小姐好无情呢。」然后谢丝塔也对着露易丝轻声细语，露易丝的耳朵红了起来。「你，你说什么！你的脑袋不是有问题吧？」「瓦利埃尔小姐才是这样呢。就是说，作为让你打起精神来的报酬，一个礼拜人家要三天！就把那三天借给我吧。」「哈？两天吧！三天太长了！」「小气。」「你说什么？」「我什么也没说。」「嘛、因为那家伙很迷恋我呢，三天都可能不去你那里哦。」「下地狱去吧。」「你说什么？」「我什么也没说。」在炮声隆隆之中，两个少女正为了恋人的事而不断进行着欢乐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