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向着精灵的土地
第七章向着精灵的土地格鲁玛尼亚的上空，「东方号」正在航行着。由于加里亚的上空正被罗马尼亚控制着，只好利用「东方号」的所属国格鲁玛尼亚了。露易丝正站在船头，看着东方的土地。航行中，除了睡觉以外的时间，她都保持着这个姿势。她的这幅模样，就像传说中的圣女一样。引导寻找新天地的航海船，指引出神圣之路但是，露易丝的同伴们看到她这个样子，都担心得无法平静。不管怎么说，露易丝的情绪有时会变得很不安定。才人被精灵捉走了，说不定连心都被人夺走了，这种状况对露易丝来说实在是无法平静的。已经不仅仅是担心了。说不定什么时候，露易丝就会绝望地从船上跳下去。「那家伙，不要紧吧？一直都那个样子」马里科尔奴担心地说道。自从「东方号」从徳奥尔尼艾尔出发以来已经十来天了。本来只要三天时间就能穿过格鲁玛尼亚，穿过被称为「未开之地」的几乎都由森林和荒地构成的无人之地，现在已经可以在沙漠的上空飞着了。但是由于中途要进行风石的补给，蒸汽机关还发生了异常。只好在格鲁玛尼亚的港口装载风石和修理机械，花了不少时间。这期间，露易丝一直都是那个样子。没有急躁，也没有慌乱。只是安静地看着东方。「嗯看样子像是想不开啊」基修想起了有一次露易丝以为才人死掉了后从火之塔跳下去的情形，摇了摇头。「那个时候多亏了我制造的才人塑像才救了露易丝这次再用同样的方法恐怕行不通了啊」「我说啊，这种时候就应该要我们去安慰下她了对吧」马里科尔奴脸上洋溢着充满慈悲的微笑，拍了拍基修的肩膀说道。「呃我看你还是什么都别做比较好吧」「你在说什么啊。我安慰女孩子的实力可是天下第一啊。安慰之王，马里科尔奴德格兰德布雷啊。在托里斯塔利亚一带，想被我安慰的女孩可是排一长队哪」你吹牛也要有个限度啊。但是实在是很担心露易丝啊，一定要想办法去治疗下她的心才行。基修这么想着双手交叉放在了胸前。「你们两个在谈论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啊」尖锐而又恐怖的声音传了过来。两人一回头，就看到一个眼镜片闪着白光，身材高挑又纤细的女性站在那里。「姐姐大人！是我的姐姐大人！」马里科尔奴猛地想冲上去拥抱她，但艾蕾欧诺尔一下子就躲开了，然后漂亮地舞起脚，用脚尖往那圆滚滚的肚子上踢了进去。「呜欧！」就像是青蛙被砸扁的声音，马里科尔奴往甲板上倒了下去。「我不是说过，」艾蕾欧诺尔再一次往那肚子踢了一脚。「不要再叫我」艾蕾欧诺尔用力踩在了他的手臂上。「姐姐大人了吗！」最后用脚踩在了脸上。马里科尔奴开始微微抽搐了。艾蕾欧诺尔看都不看马里科尔奴一眼，直接把头转向了基修。「快说」「不、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啊！我们只是在商量要不要去安慰露易丝而已。真的」基修一边流着冷汗一边说明。「真是的！像你们这样的草包，女孩子怎么可能会得到安慰啊」艾蕾欧诺尔斜着眼角这么说道。「说的没错。我们啊，是连姐姐大人的脚后跟都比不上的小虫子」马里科尔奴一边痛地在地上打滚，一边说道。「行了，这事就交给我吧」「这是真的吗！我可以有幸看到姐姐大人的安慰神技了吗！」马里科尔奴咻地一下站了起来，兴奋地没玩没了地说道。艾蕾欧诺尔毫不顾忌地向露易丝走去。基修和马里科尔奴则不安地跟在她的后面。「露易丝」艾蕾欧诺尔这样喊道，露易丝回过了头来。基修已经紧张地喘不过气来了。露易丝的脸就像是大彻大悟了一样，非常平和。但是，总让人觉得那是她无理地装出来的，这一信息透过周围的空气扩散开来。「艾蕾欧诺尔姐姐，有什么事吗？」「我说你啊露易丝。这世上可不是只有一个男人哦。整个世界有一半都是男的，所以，快点打起精神来吧」「糟透了」基修不小心就把感想说漏了出来。「好厉害一下子就把人推落进无底的深渊不愧是我的姐姐大人啊哈啊，哈啊哈啊」马里科尔奴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盯着姐妹俩看。「咦？咦？」露易丝一副吃惊的样子，艾蕾欧诺尔继续说着。「我以前啊，也有一个互相发誓托付将来的人哦。巴甘迪*爵，一开始我也以为这是上天的命运所以在婚约被取消的时候受到了很大的伤害。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我明白了。爱情啊，是个就像麻疹一样的东西呢，来得也快，去得也快」「嗯」「这种时候说亲身经历只会让人觉得烦吧」基修和马里科尔奴点了点头。但是，露易丝却向爱蕾欧诺尔微微一笑。「谢谢你，爱蕾欧诺尔姐姐。感谢你特地来安慰我。但是，我没有事哦」「露易丝？」「以前也有过好几次我觉得快完蛋的时候。但是每一次，那家伙都能笑着回到我的身边。那家伙的归宿，就只有我的身边而已，而我也是一样。这可不是借口哦，这是上天早就定好了的。所以，这次一定也会没事的」爱蕾欧诺尔「哈啊」地叹了口气。脆弱的基修听了，更是感动至极流下了眼泪。马里科尔奴嘟哝道：「露易丝说的没错，那家伙肯定还活着」「马里科尔奴」「我被你们两人的爱感动了。说你是零啊什么的，以前把你当傻瓜真对不起啊。」「没关系。我才要道歉呢，对你说了很多过分的话，还一直踢你，打你。真对不起」「什么？这个不用在意啦。对了，虽然我觉得那家伙不会有事，但还是有一件事不放心啊」「不放心？」「嗯。就是那个，蒂法尼亚小姐不是也一起被捉了吗」「是啊」「听好咯露易丝。你要冷静地听我说哦。在那种极限状态下，男女之间的关系更容易加深」「看来值得一听呢」露易丝把身子凑了过去。「这是我在胡思乱想哦。嘛可以预想到这样的情况发生。啊，才人，我们两个就要这样完蛋了啊。别说傻话了蒂法，不要放弃希望哪。」「继续说」「才人，抱着我。」「稍微等下。不要放弃希望哪和才人，抱着我之间有什么关系啊」「听好了，露易丝」马里科尔奴正经地点点头。「那可是在极限状态下哦。所以就会那样了啊，蒂法。胸部好大哟蒂法。比露易丝什么的大多了。啊，才人。啊，才人。比露易丝大的胸部，好舒服。呱呜！」（****）「我可以揍你吗？」「你能不能不要在揍了之后再问啊?」马里科尔奴一边捂着鼻子，一边说道。「不会发生那种事的」「算了。这只是我担心的事而已」马里科尔奴深深叹了口气。「那个**，我一直在想才人会怎样应对它啊，该怎么说呢」「该怎么说？」「总之，我一定要问问才人的感想。一定」「这里有个最好马上就死掉的人在呢」「别夸我啦」「才没有在夸你」「如果，真的发生了那样的事，你怎么办？」露易丝把手放在胸口，摇了摇头。「不会的。那家伙很迷恋我的」「有多迷恋？」被马里科尔奴一问，露易丝这才发现最近反倒是自己迷恋上了才人。发现自己会一直盯着他看，没有他的吻的话就会睡不着觉。但是把这些说出去的话，肯定会被马里科尔奴之徒取笑的，这会让自己很窝火。于是，露易丝得意地拢了拢头发。随便找一下「被爱着」的记忆就行了。对了。在徳奥尔尼艾尔，把爱蕾欧诺尔姐姐惹火，被分到不同的房间里睡觉的时候那个家伙啊，抛下女仆和塔巴萨，来了我的房间哇。然后，还温柔地抱着我的肩膀呀！！还对我说，你就是我的一切呀！！不好露易丝按压住自己的胸口。我，是被他爱着的啊。「露易丝？」「我被他爱着呢哇。真不好办哪」在旁人看来，她只是个应该让路的类型。但是，这是露易丝对自己施下的咒语。这样的话，作为天下无敌的美少女的自信就会不断地涌上来。比起我对才人的爱，才人对我的爱更强烈。真是笨蛋哪你这么喜欢我让我如何是好哪？我对你的喜欢，最多只有这么点大哟。和蚂蚁脑袋差不多大。可你对我的喜欢哪，就有龙头那么大。这么想着，不管身处在怎样的逆境都不会输的力量正不断地涌了上来。「那家伙啊，在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可是很缠人的。总是盯着我看哦。然后还一直问我可以亲亲吗？之类的。我啊，因为没心情就拒绝了他嘛。然后，你猜猜看那家伙做什么了？」「不知道」「跪下来求我了」「再怎样想这都不可能啊」「是真的哦」露易丝突然就把身子伏在了甲板上。「露易丝大人~露易丝大人~露易丝大人那柔软而又美丽的嘴唇~请允许我这笨狗~我这笨狗用嘴唇，稍微触碰一下下吧~」随后，露易丝注意到了那许多盯着自己看的视线，脸马上就红了。除了爱蕾欧诺尔、基修还有马里科尔奴意外，不知什么时候琪尔可、柯尔贝尔、谢丝塔还有塔巴萨和希尔菲德都在了。露易丝看到大家都一脸呆滞的样子，脸一下变得通红。如果是以前的露易丝的话，这时候肯定会因为感到太害羞而飞进自己房间用被子包住自己吧。但是，现在的露易丝已经不一样了。堂堂正正地说道：「嘛，那家伙就是这么迷恋我。所以没办法我只好去救他了啊。作为给他的奖赏」在场的所有人都爆笑了起来。「说的没错啊。像那种会迷上你这样的麻烦女，那种好男人，你可不能放着不管哪！」基修烦恼地摇了摇头说道。「你在说什么哪。才人不会有事的。肯定和蒂法尼亚两个人一起很精神地活着呢」谢丝塔一脸清爽地说道。她不管什么时候都相信着才人。坚信他是不可能会输的。「没错啊」露易丝点了点头。在场的所有人，都很清楚自己的心情。其实自己已经快被不安击溃了。害怕地自己就快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了。所以才拼了命地鼓励自己。大家都很想鼓励这样的自己，但是又不知道改怎么做才好。马里科尔奴是这样，基修也是就连爱蕾欧诺尔姐姐也是。是啊，露易丝在心里想道：「我绝对不能消沉下去。我怎么可以输呢！在这最后的最后关头，更要相信那家伙。绝对不会有事的」才人和蒂法尼亚。我一定会救出你们两个的。露易丝十分自信地对自己说道。但是就算这样还是不能完全抹去她心中的不安。就算再怎么拼命地让自己振作起来「要是有个万一」这样的坏念头，还是会很快地就覆盖整个脑部。怎么也挥之不去。一度充满希望的内心，又会立刻被不安所侵蚀，将那毫无根据的「希望」染上黑暗的颜色。一旦被那样的不安所袭击，像刚才那样的高扬、自信都会立刻不知所踪。这一星期里一直都在重复这个过程露易丝的内心就快到极限了。看到转过脸叹了口气的露易丝，柯尔贝尔微微地皱了下眉头。然后，努力地用平静的声音对所有人说道：「那么各位。你们都能看到前面的那条河了吧？」在遥远的云层下，可以看到一条与地平线平行的河流。「穿过那条河的话，我们就终于到达未开之地了。正确地说那里并不是精灵的土地，只是在他们的势力圈内而已」所有人都紧张地绷紧了身体。「那么，让。现在开始该怎么做？」被琪尔可这样问到，柯尔贝尔环视了一下所有人。就像在授课时老师说明实验的做法一样，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柯尔贝尔说道：「那么我就来进行作战说明。还有三小时就到日落了。我们要等到夜里，穿过这条河。然后一直线地直接冲向精灵国奈迪斯的首都阿迪卢。」所有人都不禁吸了口冷气。「这，这就是作战吗？」基修用呆滞的声音问道。简直就像野猪一样的瞎突猛撞。根本不能称得上是一个作战计划。「没错。小花招对精灵是行不通的。我们的武器就只有这个东方号所拥有的速度而已。只要这艘舰艇使出全速来航行，精灵那边没有可以追得上的船」「到了阿迪卢之后呢？」「在那里，有一座被称为卡斯巴的巨塔，似乎评议会就设置在那里面。我也没亲眼见过哪，应该是像城堡一样显眼的建筑物吧。这艘东方号就要一直赶到那里。」「然后呢？」「一口气冲下船，将精灵的一个高官，不管是谁都行捉来做为人质。然后用这个人质来交换才人和蒂法尼亚小姐。」所有人一下子都说不上话来了。「怎怎么能这样那可是敌人的大本营哦？你是怎么想的啊，太鲁莽了」「你有没有想过那里会有多么森严的守备？」爱蕾欧诺尔也睁大了眼睛，说道。基修也摇了摇头。「精灵们也是这么想的」柯尔贝尔淡淡地说道。「他们也不会想到我们会鲁莽到直接闯入他们的大本营。正因为精灵们头脑很好，反而会以为我们有什么陷阱而犹豫不决。没错，在他们精灵的眼里，我们只是野蛮人而已。所以，我们尽情地野蛮一把不是很好嘛？」「如果作战失败了的话，该怎么办？」爱蕾欧诺尔问道。「那时候，我们全员就痛痛快快地去死吧」「这太不负责任了吧！」「所以我不会强制你们去的。所有想离开的船员，都在之前的港口下船了。想下船的人现在就跟我说吧。这艘船的话，就算只有我一个人也能坚持航行个1天左右」所有人都紧张了起来。但是，谁都没有说要下船。「谢谢。」柯尔贝尔低头致谢，随后就走开了。琪尔可跟在他后面也走了。「这算个什么计划啊。」一边走，柯尔贝尔一边责怪着自己。这样的计划，最低限度也应该要拿到那座建筑物的示意图，然后设计出严密的计划，否则是很难成功的。更何况，要在那未知的土地上，救出现在还不知道是否真的被捉起来的对象。也不知道该捉谁来当作人质。实在是走投无路的选择了。离开大伙后，混杂着叹息，柯尔贝尔嘟囔道：「我这么做是正确的吧。不管怎么想都不会成功。大概我们都会死吧。虽然我知道这样消极的想法很不好但冷静地想想，实在是想不出其他的结果来啊。真是的，精灵根本不是什么充满慈爱的种族。对敌人一点都不会宽容。就凭我们这几个人，成功的概率连万分之一都不到。从没有希望把那万分之一的可能性做为赌注我反复地思考，做出那种选择的我是正确的吧」琪尔可把手放在柯尔贝尔的肩上说道：「正确还是不正确，这根本不是问题。问题是做，还是不做」「真是让人激动的话。不过，我的的确确地弄清楚了一件事。如果我这次不去的话，以后肯定会后悔一辈子的」「我也是哦」琪尔可笑道。「大伙都是这样啊。所以才留在这里的。安心吧，一切都会顺利的。虽然没有根据哈。」之后，琪尔可又叹了口气。「但是，那孩子，不要紧吧？」「是啊」柯尔贝尔也变得一脸忧愁的样子。「毕竟，最后还是得依靠那孩子的虚无对吧？」「嗯」「虽然刚才表现得很坚强。但是已经快吃不消了吧。因为她是容易悲观的类型呢。」「我知道。」柯尔贝尔也烦恼着这个。如果说这次的作战有唯一成功的可能性的话那就是露易丝的「虚无」魔法发挥全力的时候了。要让精灵们在真正意义上吃败仗只有靠「虚无」。而露易丝要是被不安所击溃，不能发挥出实力的话会怎样？那样连万分之一的可能性都没有了。但是，这事自己再怎么担心都没有用。可以真正地给予她鼓励的就只有柯尔贝尔停下脚步，对琪尔可说道：「能不能把那个女仆谢丝塔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