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是周丹医找小雅,萧何自然没有什么意见,就先行回去了。
过街转巷,很快就到了浅壶医馆。
“师傅,这位就是晚小雅,晚稳婆。”张占互相介绍,“晚稳婆,这位就是我师傅,周丹医。”
小雅打量了一下周丹医,身材修长,发髻盘于头顶,面色红润,唇红齿白,一身青色长衫仙风道骨,有超凡脱俗之气质,若手持拂尘,活脱脱一羽化登仙的道士。
两人互道问候后,落坐。出于医生的职业习惯,周丹医习惯性的一边探讨,一边给小雅把起脉来。
周丹医向小雅请教起人类的血型问题,很是恭敬。
但还不等小雅细说,周丹医神情严肃的道,“可否再让我候:育婴脉第十,任脉第十八。”
“什么?”小雅奇怪。大多数国人只知道抓手把脉,而不知道还有其他的把脉方法,即便是学医的小雅也是如此。
中医学术迁流至今,大抵已成应用技术。而在“望闻问切”四诊之中,问诊最简单,几乎独靠“问”字一诀。而切诊最难,如今更是已沦为敷衍塞责走个过场,真正会切脉已经很少。
“十二经中皆有动脉,独取寸口以决死生何谓也?”周丹医自傲得道,很有“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气魄。
那蔑视一切的眼神,看得小雅再也不敢说自己也是医生。
“任脉第十八,任脉起于胞中,出会阴,自中极而上,至唇下。任脉妊养三阴故名。素髎候气,承浆候脉。”周丹医话是对着张占说的。
“育婴脉第十,肾居北方水宫为黑帝,其脏神如鹿而两首,有左右之分,其真神号育婴。
所候:肾经脉。”此时小雅已经趴在某床上,周丹医的四个指头平贴在小雅的季肋之下,后背脊柱旁。他使的是分经候脉与现今独取寸口切脉法有很大区别。
小雅一会坐一会躺,只见周丹医在她面部、身上等多处候了脉。而小雅就像个木偶一样任起摆布。
周丹医摇摇头叹息的说道:“肾寒,男子失精亡血,女子梦交不孕。素髎破如瓜瓣者,主已破身。女子承浆黑主胞冷或不孕。”
只上过几堂中医课程的小雅完全听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但看他们的表情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
“你是不是经常手脚冰冷,非火不暖?”张占脉诊火候不够,问道。
“是啊。”好神奇哦,这都能把出来,小雅心惊。
“夫寒冰之地,不生草木;重阴之渊,不长鱼龙。今胞胎既寒,何能受孕。方用温胞饮。张占等下你给她抓点药吧”周丹医再次叹息到,说完也不和小雅讨论,独自走了。
这句小雅听明白了,是在说自己不孕啊。看着走远的周丹医,心道,真是个怪人。
“晚稳婆,这边请,这就给你拿药。”张占了解师傅的性子,连忙招呼小雅。
“不用了,我要回去了。”小雅连忙拒绝,心道,我身体好好的吃什么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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