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雅回到王妈家。房子还没完工但是盖的差不多了,比原来的更大更宽敞。现在王妈和小翠还是挤在一个小房间里。
“小雅,县太爷的公文已经下来了,明天就让你启程去夷陵,”萧何看到小雅回来,连忙把他得到的最新消息告诉了小雅。
“夷陵?那是什么地方啊?”小雅并不介意去哪,但是刚刚才有了亲人,有了家的感觉,又要离开了,还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回来。
“夷陵是我国和宋国边界,虽然是边陲,但还是很繁华的,是往来商旅的必经之路。县太爷还是挺讲诚信的。”
那不是丝绸之路?或许还是一趟不错的旅行,小雅心想。但是如果只身前往,那绝对是个艰难的旅程。
“县太爷说,等他的夫人生了孩子,就让你回来。”见小雅沉默,萧何开导的说道,“我会陪你一起去的,我已经向县太爷辞了捕快工作。”
“这,”小雅闪过一丝讶意,感动的泪水在眼眸中打转。
她知道在这古代,在这个繁荣的农业文明国家,大多数人被束缚在土地上,安土重迁。他们和小雅不一样,人们普遍有强调家族主义,子多福多。儿孙满堂,四世同堂,成为多数人梦寐以求的理想。
在这样的环境中,无论是谁,一旦遭受到流放的刑罚,一定被认为是一件极为不幸的事情。
而萧何却愿意离开他生长多年的故土,陪伴她流放,这份情怎能不让人感动。再想起萧大哥平日里对自己的照顾,心中竟升起丝丝异样的感觉。
“小雅,你看萧何这人怎么样?”王妈瞄瞄萧何,又看看小雅,笑盈盈得说道。
“这,”王妈如此暧昧的神情,小雅再迟钝也能看出来了,“萧大哥是个好人。”
“那你看……”
“王妈,”萧何打断了王妈的话。
小翠在一旁看的咯咯直笑,暧昧的盯着他俩。
“好好好,你们的事王妈不干涉。”王妈想起明天他们就要走了,难过的道,“路上小心啊,看来是吃不到你们的喜酒了。”
“王妈,”这回是小雅,她很感动萧何能不顾自己的安危,帮助自己。又背井离乡的陪自己去夷陵,这份恩情她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回报。或许,王妈说的也是个不错的主义,小雅盯着萧何憨实的脸,暗暗想。
“好了,这个你拿着,”王妈掏出一包银子给了小雅,“这是萧何的,平日里存放在我这,准备给他娶媳妇的。”
“这,”小雅拿着烫手的银子,不知所措。
“王妈,我不是让你拿去盖房子嘛。”萧何奇怪的看着王妈。
“你也老大不小了,这是你娶媳妇用的我怎么会用。”王妈又道,“盖房子的钱早就够了,不差你这点。”
“王妈,”言语中透着丝丝颤动,萧何很是感激,他正为银子的是发愁。
泪水已经挂满她的两颊。忽然觉得流放是很残酷的刑罚。
“好了,哭什么啊,相信你会很快就能回来的。”王妈擦掉小雅的泪水,“这钱一定要你收着,知道没。”王妈再三交代。
萧何不好意思的挠挠自己的头,看了看王妈,又偷偷瞄瞄小雅。
小雅奇怪的看着他们,不知所谓。
“小雅,晚上就在我这里挤挤睡吧,我们还有很多话要说呢。”
“是啊,你还没给我讲那个胎教呢。”小翠邀请到。
“好,”小雅还正担心晚上睡哪呢。县太爷那是不能再去住了。之前出来时,那几件家当也**来了,连回去的理由也没有,何况小雅不一点都不想回去。
“萧何,你过来,王妈有东西给你。”王妈把萧何叫到一边,悄悄给了他一轴绢帛。
萧何接过一看,炭黑的国字脸顿时布满红潮,“王妈,这。”
“都这么大人了,害什么臊啊,本来是该给你媳妇的,但你太憨实了,小雅又是个稳婆,什么都明白着呢。收好了,别弄丢了,凭你这傻小子可找不到。”
“妈,萧何,吃饭了。”小翠已经摆好了碗筷。
大伙都一天没吃东西了,尽管王妈准备了一大桌的菜肴,还是被大家一扫而空。
饭后,萧何回去了。小雅他们也并没有聊很久,大家都累了一天,紧张了一天,早早的就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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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入秋的天,透着丝丝凉意,但空气清新,天也显得很高很蓝。
王妈、小翠、小虎和他哥哥,还有萧何的兄弟们都来送行。让小雅没想到的是,张占也来了。
“路上小心啊。”离别的时刻,被伤感围绕,大家都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不似文人墨客还会吟诗作对,有的只是沉默。
小雅有点受不了这种气氛,又不是再也不能相见了。但是,这里不同于现代有发达的交通工具可以来去自如。
而当小雅再次回到临州时,回来的就只有她一人了,这是她怎么也想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