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厮的彪悍只限于昙花一现,搁下筷子就原形毕露了,恶狼重归大猫,不紧不慢地用丝绢拭拭嘴角,然后帕子一扔,扬着下巴,面无表情地要茶。
我赶紧颠过去斟茶,谄笑着捧给他,趁着他拨弄盖碗的工夫,试探地问道,“那个啥,还对您老人家胃口不?”好歹给点评价,这样一声不坑,害得我肚里很没谱啊。
黄蜂吝啬地只嗯了一声,吃饱了后心情好像还不错,舒展了两腿长腿,优哉游哉地喝着茶,松散的袍子不经意间依稀又敞开了一点。
呼,谢天谢地,这声嗯好比天籁,总算不辜负我一上午折腾的满头大汗,今天捂得太厚实了,悄悄背过身去,我偷偷地扯了扯衣领。
黄蜂淡淡的扫我一眼,漫不经心地开口道,“你觉得红玉怎么样?”
嗯嗯?猝不及防的,红玉这两个字好像一把飞刀,从黄蜂薄唇里吐出来,直接插入我胸口,呼吸不由得一窒。
“你什么意思啊。”我耷拉下脸,不悦道,这个混蛋,总是知道在什么时间以何种方式能最轻易地让我失控。
“字面意思,你想太多。”黄蜂好像忽然来了兴趣,凑近我一脸玩味道,“真的,乖,说说看,昨儿你也当面见过红玉,觉得怎么样。”
看样子这家伙来真的了,我妒火中烧,没好气道,“大霉女一个,你们俩绝配。”俩倒楣孩子,狗男女,呜,气死我了。
黄蜂好像对我这种说法挺受用,扬扬轩眉,没再提姜红玉,话锋一转,拐到了新晋花魁身上。
“那么……云想容呢?”
“仙子非人。”我琢磨了一下,归纳出最简练的回答。
“她是太子的红颜知己……”黄蜂的措辞很含蓄慎重,“你怎么看?”
“执着不放……怕是浩劫。”我不假思索地道出心声。
黄蜂深深地看我一眼,忽然笑了,站起来没头没脑地丢下一句,“算你不傻。”留我怔在原地,一头雾水。
黄蜂没多久就回来了,一袭湖蓝色双绉便服,原来是换过衣裳。
“对了,有一个事得你帮我拿主意。”我终于敢把眼珠落在他身上了,“昨天云想容点唱了首歌给我,我怎么回礼啊。”
“嗯。”黄蜂沉吟,“的确伤脑筋,献唱这东西就是图一个礼轻情义重,倒不好随便寻个玩意应付了去,惜公子,云花魁还真是对你另眼相看呢,失敬失敬。”
“嗨,说正经的呢,少把别人想的都跟你自己似的。”我飞起一脚作势踹他,黄蜂一笑避开,摆出一副思索的样子。
“轻歌曼舞,吟诗作画,都是虚景,既然不方便跳还给她,那就画张画吧,山水花鸟,你也随意些。”
“咱能不附庸风雅吗,有备选方案不?”说实话弄这些个酸文假醋的,我头疼,尤其对象是那么个属兰花的天仙,我都怕这些貌似清高实则俗不可耐的折辱了她。
“有吧,你自己想。”黄蜂一副悉听尊便的轻松。(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