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杉原连连后退几步，脸上罕见地流露出一丝羞涩。</p>
中野三玖缓缓低下小脸，被咖啡色秀发遮住的脸颊上，眼眸有些颤抖，一抹红晕攀上白皙的耳根。</p>
赤着脚丫，她跑出了卫生间。</p>
……这是怎么回事？</p>
高杉原一个人呆滞在原地，脑子陷入半宕机的状态。</p>
看着卫生间的门口，他像木头一般足足站了五分钟，才慢慢回过神。</p>
卫生间安静温馨，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他幻想出来的。</p>
皱着眉头走到洗手台前，打开水龙头，慢慢捧起一舀清水拂在脸上。</p>
看了看镜子里面自己的脸，他的目光透过镜子，落到刚才两人所处的位置上。</p>
那儿已经没有人了，但清水拂在脸上的感觉，推拉门后浴间开着的灯光，以及心脏的跳动，都告诉他刚才是真实发生的。</p>
……</p>
高杉原再次回到客厅时，中野五姐妹还是中野三玖的模样，还换上了一模一样的衣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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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杉原苦涩地站在五人面前，“所以，还不能开始家教吗？”</p>
五胞胎安静地坐在沙发上，坐在最中间的中野三玖颔首看向高杉原。</p>
“猜对我们的身份，然后就可以开始了。”</p>
高杉原看向一模一样的五胞胎，脑子里浮现卫生间的场景，身体变得有些约束。</p>
他眯起眼睛凝视五人的脸蛋，想在五人脸上捕捉一些小表情。</p>
然而五张脸蛋的表情出奇的一致，乖巧安静。</p>
“看够了吗？”</p>
中间的中野三玖歪歪头，询问一声。</p>
高杉原蹙眉，将浴间的事情撇过脑后，观察片刻，凭借着自己的直觉和盲猜选择题的习惯，伸出手依次从左往右指去。</p>
“三玖，三玖，三玖，三玖，三玖。”</p>
“哪有这样子的？不算~”</p>
左二的中野三玖小手放在嘴巴前，遮住因莞尔一笑而上扬的嘴角。</p>
高杉原无奈地再指一次：“一花，二乃，三玖，四叶，五月。”</p>
“笨蛋！你是从一数到五吗？”</p>
正中间的中野三玖无语地白高杉原一眼：</p>
“是三玖，一花，二乃，五月，四叶！”</p>
高杉原愣在原地，眼角一抽。</p>
他真的一个都看不出来。</p>
四姐妹将自己头上的假发拿了下来，他凭借五人的秀发长度，才慢慢认出五人。</p>
“笨死了。”</p>
中野二乃起身，伸了一个懒腰后，走向二层。</p>
“我回房去了。”</p>
“不是家教吗？”</p>
“你都没猜对，人都分不清楚，有什么好教的呢？”</p>
中野二乃侧过脸，督高杉原一眼。</p>
话完，她进入自己的房间。</p>
其他四人不好意思地看向高杉原。</p>
“姐姐也洗个澡就来，衫原君。”</p>
沙发上，中野一花打一个哈欠，起身离开。</p>
高杉原留意到，刚才在偷笑的就是中野一花。</p>
剩下三人也纷纷用不同的理由离开客厅。</p>
直到半小时后，除中野二乃外的四姐妹才慢吞吞地再次出现在客厅里。</p>
五人席地坐在茶几四周。</p>
“开始学习吧。”</p>
高杉原轻叹一口气，今天不管中野二乃，先把这四人教好。</p>
四姐妹松懒地望他一眼，打开各自的作业本。</p>
“先把今天的作业做完。”</p>
高杉原看了看闹钟，离今天家教结束仅剩二十分钟了，这么丰裕的时间足够他做一份历史试卷了。</p>
他向五姐妹吩咐一声，“做完后不会的统一讲解。”</p>
五姐妹姿态各异地允诺一声。</p>
“高同学，我不会了！”</p>
刚过一分钟，中野四叶举起手，认真地看向他。</p>
“第几题？”</p>
高杉原慢慢靠过去，在保持一个手臂的距离坐下。</p>
“第一题！”</p>
身边的中野四叶认真地将本子递过去。</p>
“……”</p>
九点，家教补习时间结束。</p>
高杉原双眉紧皱，说实话，他考试都没有皱过这么大的眉头。</p>
看着四姐妹，他像看着四个没有脑瓜子的洪水猛兽，另外一个饕餮珍兽在二楼。</p>
二十分钟的时间一瞬而逝，他还没教会中野四叶一半的题目。</p>